“我想痛快些，就是死也是痛快的死。”程玉文说道。

按着她的想法，我们报了警，一直忙碌着，等待警察的传唤，不过幸运的是，案件的真凶很容易就找到，几位死者也都离世有一段时间，那时候我们都有不在场证明。

唯一不太好的就是，程玉文父母的公司那边，留下奇怪的都市传说，说那个公司得有两个人很早就离世，却一直都在加班，这种情况警察那边当然保持沉默不发表任何想法。

程玉文家中别墅的房价跌得更加厉害了，不少人知道程家人出来命案，可前段时间都能看到程家房中的亮光。

不过这些都是都市传说，大部分都不愿意相信。我们带着郑南满身疲惫地走出警局，这个案件结束，我们也终于不用被传唤来传唤去了。

郑南坐在车上表情带着木然，看着格外可怜，我忍不住劝导：“别太难过了，日子还是要过的。”

“我知道，我很早就猜到了……”郑南低着头说道。

“你猜到什么？”

郑南靠在窗外，双眼无神地看着外面的车流：“做那个梦的时候我就准备好了，那天晚上她出现在别墅的时候我更

加确定我的想法。”

“方便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程玉文身上压根就没有一点阴气啊！顾正敏河郑南到底是怎么看出来还得出这个结论的。

郑南有些迟疑地想着：“直觉？硬要说的话，就是她完全避免和我肢体接触，她以前是一定要拉着我的手的，这次见面别说拉手了，就是离得近一点都不可以。”

我忍不住发问：“这有什么关联吗？如果她只是因为前男友和你生气呢？”齐景白也在一旁微微点头。

“噗，你们真的好迟钝。”顾正敏笑出声。

郑南赞同说道：“确实挺迟钝的，如果她生气或者讨厌我，就不会是那样的态度啊……”

我看看齐景白，他了然的点点头，车上只有我还没意识到程玉文一开始的态度，那个姑娘，从出现到最后，态度都挺冷漠的啊。

回去的路上我们都比较放松，警察那边联系上程家的亲属，不过关系都很冷漠，距离很远，对面不愿意过来。

郑南就拜托我来给程家人找地方安葬，虽然这次还是被白干，不过程家人一家子也确实惨，我也就二话不说接下这个单子。

“谢谢你们，我之

前真的是误会你了顾大哥，之后每月我会给你钱的，不过我现在还在上学，给的可能不多……”郑南尴尬地在张纸上写着欠条，过了会她递给我说道：“不过，我总有一天会还完的！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欠账！”

我看着小姑娘还挺有意思，毫无心理负担的手下那张欠条：“挺好，以后要是你遇到鬼联系我，到时候给你打折。”

“……嗯，顾大哥，我还是不要遇到比较好。”郑南声音幽幽地说道。

我大量那张欠条，这种东西出自一个未成年之手，上面还没有盖章是肯定没有用途的，不过看着小孩子那认真的面孔，还在一旁盘算着自己每月的支出，我就说不出拒绝的话。

“顾扒皮……”顾正敏凑到我耳边小声说道。

我白了她一眼，挥动着手中的欠条说道：“你懂什么，我这是提前给小孩树立正确的观念，你让人帮忙，人家不能白白劳动，我们的社会就是这样，付出才有回报！”

郑南正襟危坐的点头同意：“顾大哥说得对！我是自愿写的欠条正敏姐，我会好好存钱来还给你们的！”

顾正敏无奈地叹气，我更是小声对她

说道：“听到没，我这可不算扒皮，我利率都没算进去呢，还有货币贬值，你看这个小姑娘现在才高一，她只要七八年才能上班，每月就还这么些，她至少也要换个十来年吧，这十年不说变化太大，但是钱肯定贬，那这里头的折损费我都没算进去，我已经很仁慈了。”

“行，你不是扒皮，你是铁公鸡，是葛朗台，你不是剥削，你就是纯压榨……”顾正敏撇嘴。

她那个敷衍的口气听得我心中不爽，不过这会儿还有郑南，小姑娘面前，我和顾正敏下嘴的时候都留有余地，没太揭对方的短。

我看着心中暗暗感叹，如果这世上有一半人像程玉文那样对生死看得开些，估计也不会有那么多恶鬼出现。

程家的坟地已经安排好了，那几人死于谋杀，我找到一个不错的地方，虽然没有多大的运气和福泽后人的能力，不过胜在这地方化解怨气，希望程家父母被杀害的怨气在哪里也能尽快平息吧。

埋葬的过程可以说非常简陋了，程家其他亲属关系疏远都没过来，只有我们几人在场，顾正敏为了让场面热闹些，搞到不少品质不错的纸钱。

那些纸钱一看就是老手艺人亲手札制的，价格不能说很贵，但是现在却极难找到。

郑南这姑娘一回到家，就从自己的小金库里面拿出一张票子当作这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