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人…有东西在摸着我。”老梁面色苍白,声音极轻地说道。
我脸色有些发黑:“别瞎说,你一个糙老爷们,谁没事摸你啊!”
老梁着急说道:“真的有东西!那玩意顺着我脚脖子往上摸,冰冰凉凉的,草!你们快着点!那东西摸到我大腿了!”
我看着这个小子脸色发白满脸紧张的样子,似乎没有说瞎话。
“齐景白还有顾正敏,你俩拉住这小子,我来对付下面那个东西。”我掏出随身携带的桃木剑。
顾正敏轻轻点头走过来,拽住老梁的手臂说道:“交给我们吧。”
“天清清地灵灵,净符通法界,千里闻遥开,十方清净来,四方洗净,中间洗净,天天清净地地灵,天无昏秽,地无昏秽,凶神恶煞尽退除,吾奉净化天尊敕令,神兵火急如律令!”
桃木剑扎到洞旁边的土中,洞穴里面猛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顾正敏和齐景白趁着时机立马将老梁拖到地上。
老梁趴在地上灰头土脸的,他立马就翻身坐起,低着头打量自己的下面,用手反复确认几遍后,长舒一口气说道:“还好,还好家伙什还在……”
“怎么,下面那位摸完脚脖子摸大腿,连你这儿都没放过?”我上下打量着老梁,“那东西口味挺怪啊,怎么连你都不放过。”
老梁拍拍身上的尘土说道:“说什么屁话,你爷爷我玉树临风!帅气非凡!天生高端面孔,你这种低级审美懂得什么?”
“行,我不懂……下面那位懂,你找他去,让他好好看看你的脸,说不定留你下来做压寨夫人。”我翻个白眼说道,这个老梁从以前就蜜汁感觉自己英武不凡,帅气迷人,说自己那张脸只有懂得人自然懂其中的韵味。
老梁哼哼一笑,声音里满是得意,“你就是不懂得欣赏,下面那位就比你懂得多了,可惜我不喜欢太主动的,只能忍痛拒接……”
忍痛拒接?刚才吓得差点尿裤子的是谁啊,我忍不住在心中吐槽,“行了,赶紧走吧,我们还有正事。”
“我也想走……不过腿有点软。”老梁看着我,目光真诚,理不直气也壮。“扶着我!”
我只能叹着气走近搀扶他,“你这个胆子真的没谁了!”
“你懂的什么……这是战略性躲避,出事的不都是那些平时自称内行的人吗?”
我懒得跟他贫气,撑着他的手臂,跟在顾正敏和齐景白的身后。山上的风刮得越发大了,能见度很低。
周围的沙土被卷着黄土打在我们的皮肤上,粗劣的质感打得生疼,天色越来越暗了,明明还是白天,却已经跟晚上没有什么区别。
周围的树被风吹得吱呀作响,咯吱个不停,我吐出嘴中的灰尘,旁边的老梁更是被吹得七荤八素,手掌牢牢地护着自己微秃的大脑门。
“呸呸呸!一嘴沙子!我们要什么时候才能到啊!”老梁哆哆嗦嗦的躲在我身后,捂着自己的额头。“我脑门有点冷啊!”
我不耐烦地说道:“马上就到了!你催个什么劲!”
这家伙早就恢复了,还在哪里装模作样拖着我。我带着个累赘深一脚浅一脚地挪动。
顾正敏看着我们两个,笑嘻嘻说道:“你们关系真不错啊。”
我一摆手,叫她别说这种话,我和老梁关系好,光是听着就让人头皮发麻汗毛直立。
等到了山顶的时候,我们已经是满头满脸的尘土,头发里面都夹杂着沙子,突孟山的山比旁边的龙王洞山高,能看到更多的风景。
粗看之下,这片
众山环抱之地是得天独厚,寻龙分金看缠山,一重缠是一重关,山环水绕的藏风聚气又敛财,十足地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
这片区域风水古往今来一直非常神秘,学术界一直争论不休:圣手拈花、七龙抱珠、四象格局、九宫八卦、山水阴阳……
风水学里传承众多,就算是八门中各家看得也不同,就比如我们顾家这边,讲的是圣手拈花,齐景白那一派我听说兴的是九宫八卦,他们齐家观天君研究的是各处气息的联系。
可以推算出这山脉水流多年的流转和关联,和他们门派研究死者气运相互关联着。
顾正敏家中那一脉则是通过问灵,每一座山的山脉和风水,对他们来说都是不同的气,他们望气的时候是透过山势来看的。
顾家迁坟倌更看重的是吉地和阴地,圣手拈花这个图案表面看有些通俗直白,实际上非常适合我们找各地的穴点。
也更加能快速找出穴点风水宝地,来安排迁坟。
各家的叫法不同,每家都有不同的称呼和观看方式,并不是说哪家的观测方式有误,只不过是需要不同,看得视角也自然不同。
总之,老
梁家乡在所有搞风水这行人眼中,都是极度难得的风水宝地,但是,“你们也发现了吧?”我面色严肃地看着山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