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跟着我。”我摸着雷击枣木,另一只手悄悄摸向桌子中放着的猎刀。
房间中一片安静,门窗紧闭。顾家的伙计都在厅堂内,顾正敏和齐景白已经回到房间休息了。
我额头上冒着冷汗,手心中冰凉的猎刀给我带来片刻安心。
“咚……咚……”木地板碰撞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我紧张的扭过身去,发现地上出现一颗颜色艳丽的小球,那小球跳到我脚边不动,看着就和外边那些跳跳球没有丝毫区别。
不对……顾家没有小孩,下面的那些伙计也不是性格跳脱,会带着跳跳球来顾家的,这会是谁的?蓝唐荣吗,这个中年人终于决定开始装嫩了?
我正准备蹲下来身捡起那颗球的时候,肩膀搭上一只冰凉青白骨骼粗大的手,我低着头撇着,那只手指甲发紫,手指上还有着一圈圈的蛇形纹身。
蛇形纹身缠绕在他的食指上,蛇尾巴朝着指甲盖,蛇头大张对着掌背似乎正在喷洒毒液。
“你在找我?”
身后那人说话了,他的嗓音非常粗哑,我估计这人之前嗓子受到过伤:“朋友……不是你一直跟着
我吗?”
那人声音嘶哑的笑起来:“顾家的小少爷……也会交我这种人朋友?”
“……你到底想要来做什么?”黑衣人语气中带着我不理解的嘲讽,让我感觉非常怪异,我在顾家接受的教育都是财不露白,就连我自己也是要管家里生意才知道我家原来能称得上有些钱财。
在一所学校里面,别说同学,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家有钱。跟着大伯三叔一起去玩的时候,那些叔伯的那声“小二爷”也是让我感觉更像是调侃。
按理来说我是绝对不会去炫富的,因为我也是才知道自己有钱。怎么这个黑衣人说话透着些许酸气……
“我来做什么?小二爷这么聪明不会连这个都猜不到吧?”黑衣人声音更加嘲讽,听上去还有些火气。
我眉头直皱,我要是知道还问你,不过看到肩膀上那只苍白的手,我还是老实的没有说话,“朋友,从我在车上你就一直看着我……但是在这之前,我没有发现过你,你不是蓝唐荣的人,既然不是蓝唐荣的人,那我感觉我们可以坐下来喝杯茶慢慢说话。”
“蓝唐荣……”后面那人重复着我说的
话。
我感觉这人的精神似乎有些不对劲,说话的时候透着一丝丝的癫狂,似乎刚从精神病院中偷跑出来的,思维非常跳脱。
“没错,只要不是他的人,我还是愿意和你喝一杯茶慢慢聊天的。”
说着,我轻轻地撇着后面,只看到黑色的衣角,的确是之前那个在路灯下面见到的人。
黑衣人发现我的目光,握着我肩膀的手警告性的捏紧,他的指甲很长,抓破衣服握住我之前还没完全愈合的伤口:“不要看!”
我疼得脸上冒冷汗,肩膀位置之前被那绷带活尸钻了好几个洞,到现在只是刚刚愈合,下面新生的嫩的肉一直痒痒的发着疼。被这个黑衣人一抓之前的伤口再一次地流出鲜血。
我心中暗骂,这人果然是精神病,说不定还毁容了,不然我头都还没回就对着我伤口又抓又挠的!“好好好,我不看,你先松松手吧。”
握在我肩膀的手猛地一松,那黑衣人狠狠推着我的背将我推开,他力气很大,我踉跄几步,差点摔倒。
“正诚哥我来了!”门口传来林松果的声音。
等我站稳回头看去,那个黑衣人早就已经消失不
见,只有地上有颗黄绿交加的跳跳球。
林松果推开门走过来递给我一张纸:“给,正诚哥这是那些老家伙给的资金,这么些钱,看样子他们是真的怕了,还好正诚哥你回来了,要不然林爷那边都决定打死几个让他们学会老实呢。”
真是没想到,林爷这次也是发了狠,打算直接把这些人弄过来打死几个,来个杀鸡儆猴。不愧是跟着我祖爷爷的,手段就是狠啊。
我揉揉有些酸痛的肩膀接过那张纸,上面记录着刚才大厅的人都给了多少钱,看得我想发笑,他们哪里是怕顾家,怕的只是不能继续赚钱罢了。
这些人跟着八门跟着顾家,不过是因为有个赚钱的由头和路子,而当八门的狗就能继续,可八门一旦衰弱,这些狗就要造反。
这些人谁都不怕鬼神邪神八门,他们都完全不带怕的,唯一恐惧的就是,不能继续赚钱发财。
不过这张纸上给的价格我倒是挺满意,看样子那些老货这么多年也没少赚钱,我忍下发酸的心情说道:“行了,我知道了,林爷睡下了?”
“嗯,他说今天太忙有些疲惫。”林松果说道,他弯腰捡
起那个小球问我:“正诚哥,你房间怎么还有个跳跳球。”
我一把夺过那个小球,轻声解释:“没什么,可能是顾正敏放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