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你们家的钟声响了,这么多年还是那么清脆美丽。”齐景白说道。
我接过他递给我的茶水,好奇打听道:“还是?你以前也听到过吗?”
“年幼时有幸听到过。”齐景白点头说道:“那时候你还很小,估计没有什么记忆……你那时候大概只有这么大。”他比划一个大小,看那样子估计是说我当时还在没穿裤衩被人抱在怀里呢。
我想了想发现确实,齐景白年纪要比我大一些,当我还在啃指头的时候,他估计已经能记东西了。
“我怎么感觉从没见过你?”
齐景白无奈地看着我说道:“我确实见过你,不过你那时候还太小了,对我没有记忆也很正常。”
“顾家和齐家以前关系很好吗?齐家不是一直很神秘不喜欢多联系其他家族吗,怎么会来我们家。”
齐景白解释道:“因为你大姐被选定为顾家下一任家主。”
“原来是这个原因……”原来是这样,我大姐被选定为家主,所以才会邀请齐家还有齐景白一同前来见证。
可惜我那时候年纪还太小了,对这个事情没有一点记忆,那时候的大姐是什么样
子呢?她好像从小就喜欢装大人。
“说起来,齐景白你和我大姐是同一年啊。”
“没错,按着月份,我要比你大姐大几个月,按着年份,我们是同一年出生。”齐景白饮下热茶说道。
我看着杯中的倒影,脑子中闪过大姐的面容,还有我极度悔恨的事情,大姐下葬那天,我连她最后一面都不曾见到过。
我大姐走的时候疑点太大了,现在回想起来,很有可能是当时大姐离世那时候,身体凄惨,不然我大伯根本不可能将大姐草草下葬。
从知道消息到入土,这中间只有一天,我大伯就是再心狠,也不会对待自己唯一的女儿这样。
“正诚哥!”林松果慌张跑过来说道:“有人要找你。”
“又是谁?”我扶着头有气无力地说道。
林松果轻声说道:“那人说他叫吴道元,他说认识你,还给了我一副你的画像。”说罢他就递给我一张素描画。
那幅画是在草稿纸上面随手画的,皱皱巴巴地看着有些潦草,画中的人正是我,我坐在病床前胡子拉碴,上半张脸藏在阴影中,下半边脸被窗外的光线照亮。
我好像正在看
着窗外,眼神中有着我自己都没发现的迷茫和焦虑,我眼神晦暗眼下还有着黑眼圈,脖颈处还带着伤口,衣服也有些破烂看着狼狈且风尘仆仆。角落位置写着一个人的名字:吴道元。
我还是第一次在其他人的眼中看到我自己,这么看来我确实和我那个大伯有些相似,我们的眉毛眼睛看起来差别并不大,眼睛都是双眼皮,眉毛比较茂密眼睫毛都是垂落着,看着有些漫不经心的闲散。
不过我的脸型鼻子还有嘴巴,更像我妈那边,看起来有些文弱,不过好在我的眉眼和我老爹还有大伯很想,大部分看到我首先注意的是我的眉眼。
顾家人的眉眼还是比较有特色的,看着都有种睡不醒的感觉,懒洋洋的一看就是一家人,偏偏双眼皮的褶子又比较深,就是不完全睁眼,都能看到那道沟壑。
“是他……他怎么会来找我。”我拿着画喃喃自语,我搞不懂这个人态度,既然要画我,不挑个我精神充足挥斥方遒的时候画,怎么偏偏找个这么狼狈的时刻来画啊。
“正诚哥,你认识他吗?那个人浑身都是伤口,到底要不要让他进
来?”林松果有些慌张地问我。
我抬起头:“他又受伤了?”
“额……没错。”林松果小声说道:“还很严重,他现在能自己跑到顾家门口简直就是个奇迹。”
我皱起眉说道:“走吧,我和你一起去。”
吴道元这个男人非常奇怪,他和我大伯有联系,但是之前一直都是以局外人的身份出现,直到陈家村的时候,我大伯安排这个男人入局,他不得不被八门还有陈家牵扯……
当我走到顾家门口看到吴道元的时候,我简直都要惊呆了,这个男人浑身都是伤口,手臂更是不自然地扭曲着,应该是骨折了,他的脚腕上青紫鼓起一个很大的淤块。
然而这个男人在这样痛苦的情况下,让人笔直地站立着,看到我来,他擦擦额头上的冷汗轻声说道:“好久不见……顾正诚。”
这个人简直浑身都在出血,但是他和我说话的声音却非常稳似乎那些伤口完全不存在一般。我赶忙走上前背起这个男人说道:“快点联系医院!”
吴道元发出几声闷笑,我真的是不能理解这个人脑子怎么想的,在这种命悬一线的情况下竟然还能
笑出声音来!“顾正诚,不用联系医院了我的都是外伤,伤口很浅,没有什么大碍。而且……你们家不是有医生吗?”
“我家的医生都是治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