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手中的苗刀挥动几下,苗刀划破空气发出几声尖锐的呼啸声,挡在她面前的虫子顷刻间化成一摊青色浆液。
“看样子实验非常成功……”她神色自如地跨过那些虫子进入房间,甚至还不忘记关掉房门。
我被她这一手秀到,竟然有些说不出来话,“……确实,没想到会这么成功。”
虽然早知道顾正敏玩得一手好刀,不过每次都是在距离她极近的位置观看,她要顾及我们,一米五多的长刀受到限制无法尽情舒展,我所在的位置还都是在她身旁,每次都只能看到一丝刀芒。
这次位置极佳,我可以看清楚顾正敏挥刀的手法,她手臂很有力量,刀速非常的快,如果不仔细看,甚至会以为她只挥舞了一刀……
她习惯单手挥刀,另外一手扶着刀柄,远着看真是格外轻松写意,就跟修剪自己旁边的绿植一般。
吴道元面露欣赏的鼓起掌,完全忘记自己不是在看才艺表演:“这刀法真是绝……勇猛中不失秀丽,威力十足又不乏慈悲,菩萨低眉,金刚怒目汇集于此,摧伏烦恼魔障,彻照凡情妄相,照破无明,又带着慈悲
喜合……”
顾正敏挑挑眉,一脸惊奇地甩掉刀上面绿色汁液:“吴先生,你不是个画家吗?怎也会搞这么多酸词?你说的我怎么都没感觉到?还菩萨低眉,金刚怒目……你这佛法也挺深厚的。”
我砸吧下嘴,也被吴道元那一口一句的话酸的牙齿发疼。这吴道元的一手彩虹屁真是用错人了,用在我大伯身上,可能大概稍微有那么些用处。不过用在顾正敏这个姑娘身上是一丁点用处都没。
她虽然是个姑娘,但是身上却带着一股莽劲,不管是别人夸她还是骂她,都不怎么在乎。吴道元就是再夸上十来分钟,顾正敏也只是耸耸肩说道:“是吗?多谢。”
吴道元并没有丧气,我估计这个人只是说点自己想说的,对面人怎么想,他现在也不太在意了,他摸着下巴,双眼放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摸着手上的那枚蛇形戒指,陷入沉思……
顾正敏说得倒也没错,这是个实验,还是一个非常成功的实验,那些大马人虽然不知道他们具体是什么情况,但是这些人确实掌握了用收音机控制蛊虫的方法。
这个技能猛地一听并
没有什么稀奇,实际上玩蛊的人讲究一个阴险狡诈,蛊虫随时都能更换,只要控制蛊虫的人能活下来,一段时日之后,不是没有卷土重来的可能。
而这个技术让控制蛊虫的人即使远循千里,也能用收音机控制那些虫子,可以说对面想出这方法的人是个绝无仅有的天才。
至于另外的信息……就是我手指上这枚戒指确实可以威慑驱赶那些虫子,而这个戒指是出自蛊苗,这世上和南洋巫师最不对盘的人。南洋巫师偷走蛊苗的传承,这事就算已经说不清楚多少年了,但是仍然会让蛊苗一族窝火。
我手上这个戒指是绝对不可能出自南洋巫师,他们没有理由这么做,给我一个能克制他们的东西。虽然消失的蛊苗一组会给我戒指这个可能性很小,但是也容不得我不相信。
或许是南洋巫师在这边活动,惊动了早就失去踪迹的苗蛊一族,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何况蛊苗和顾家没有什么仇怨,他们或许已经提前预料到我们几人会和南洋巫师对上,所以才会提现给我这个东西。
齐景白拍着我的肩膀问道:“好点没?可以站起来吗
?”
我还在想事情,脑子中全是八门,蛊苗,南洋巫师,蓝唐荣,还有已经找到地方躲藏起来的梁家人……
这些事情太过于复杂,每个人之间都或多或少有些联系,却又捉摸不透他们对彼此的态度……这让整个事件变得非常暧昧不清。
“能站起来我们就要继续检查其他房间了……”齐景白声音平淡。
我扶着墙勉强地站立起来,蛇毒对我还是有些影响的,刚一站立,就感觉脑袋一阵发昏,耳朵更是出现了幻听。
那声音说不上来,嗡隆隆地闷响,我感觉自己脑袋上被罩上一个不锈钢的头盔,有人正在用木棍在上面敲击一般。
要不是我是扶着墙的,这会估计早就已经栽倒在地上。
齐景白撑着我的手臂问道:“没事吧?”
“还行。”我晃晃脑袋迅速调整好状态,脑子渐渐地能转得动了,眼前的景象重新恢复了清晰。
顾正敏迟疑问道:“你确定你这叫做没事?你脸色差得不行啊……”
“真的没事,就刚才站起来有点不舒服,现在已经没有问题了。”我回答她。
那个小型收音机被我拿着东西包起来仔细地
放在口袋中,之后我们可能还要用这个东西确定信号来源,别看这玩意破旧,实际上里面还有着非常有用的信息。
吴道元递给我一个唇膏一样的东西:“给你,提神的,效果别提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