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间中还留存着不少旧东西,没有人搬走,更没有人过来拿,就这么随意地扔在地上,和床板上。
床板已经因为日积月累变得非常陈旧,上面的钉子已经发红满是锈迹,床板上面还有这不少的杂物,整齐撕开的旧报纸,杂质,还有一本薄薄的寒假作业,上面写着何中阳。
看样子这就是何中阳当时住的房子了。
我仔细地检查这个房间看能不能发现一些有用的东西,只见拿床底下面满是脏污,手电筒的灯光下都能看到漂浮的灰尘,那下面还有不少的零食袋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何中阳这个小子偷吃之后扔在这里的……
我甚至还看到一只死掉的老鼠,已经脱水变成干尸,小小的一团缩着,尾巴已经因为太干太细掉落了,不过老鼠的爪子仍然清晰可见。
床板下面东西实在是杂乱,正当我感觉检查得差不多,准备站起身的时候,眼角猛地一抽搐,看到贴在床脚的一张照片……
那照片一看就是老照片,即使当时塑了保护膜,也有些大卷发黄,我蹲下了身拽出那张老照片。伸开照片上面的人即使这么多年仍然清晰可见,圆脸单眼皮
懵懂的眼神,还有旁边一个看着就是个小刺头的孩子,眼神凶狠地盯着镜头。
正是那王鹤还有何中阳,他们两人都变化不大,何中阳的话不发病的时候还是有些收敛的没有小时候这种没事就要跟人家冲上去打一架的气势。
王鹤的变化就更加小了。他本身心理年纪就只有五六岁,有长时间不出家门,对外界接触很少,整个人都带着一种懵懂的感觉。
照片上的王鹤还有现在的王鹤对比起来可能就是长高了些,身体强壮了不少。
两个孩子穿着短袖短裤,能够清晰地看清楚,他们手臂上,还有脖颈上,小腿上密集得淤青红肿……
“看样子,他们小时候过得很不容易。”顾正敏哀叹一声。
我心中对这个倒是有些预感,毕竟在当时那个年代,人们对精神疾病这个事情还是非常避讳嫌弃的,还有不少人,将精神疾病当作是一种会传染的疾病,对病人的态度非常不友善。
王鹤还有何中阳两人住在的环境也很复杂,在青年楼中,每一栋小小的房子别看面积不大,却能够住下三四个人,这些人活得也并不轻松,但是看大这两个精神有问题
的孩子,确能从他们身上获得一种奇异的满足感。
那种满足感叫做:这世界上有人比我活得还惨。
这些大人的态度决定小孩的态度,他们对着两个精神病小孩,也友善不多哪里去,这个事情就像是某种恶性循环,不断地互相影响着。
王鹤还有何中阳两人就像是生活在人们的缝隙中,勉强才能喘一口气。
生活在那种环境下,就是父母看护地在如何严实,孩子都注定会受到伤害。
王鹤以及何中阳身上的伤并没有让我感到吃惊。
吴道元说道:“他们两个那个叫王鹤的孩子,确实不太聪明……”
照片上的王鹤还笑得非常开心,仿佛从没收到过伤害。
后面有四个面目模糊,被黑笔涂抹掉面孔的大人站在他们两个人身后。
应该是王鹤还有何中阳的父母,这四个人面目被涂抹得完全看不清楚,只有身子还完整地保留着,猛一看就像头顶着一片黑雾的无头人……
“看样子,那个何中阳并不怎么喜欢他的父母……”顾正敏若有所思地说道。
“他连王鹤的父母也不怎么喜欢,何中阳精神有问题,排他性很大啊。”吴道元揉着下巴
上的胡须说道,那些胡子这几天长得飞快,硬是被他揉的卷曲。
顾正敏面色有些奇异地说道:“等等……你们有没有想过,何中阳还有王鹤父母我们之前都怀疑过他们死的时候问题很大,有没有可能是王谷远。”
“你说得没错啊,王谷远嫌疑很大,两个孩子父母死后他立马出现来抚养,虽然我也感觉他嫌疑很大,但是,他图什么啊。钱的话王鹤何中阳父母不像是那种有钱人,对他们出手没有那个必要。”吴道元皱紧眉头思索道。
顾正敏说道:“能图谋的可太多了,如果这里被开发,那么赔偿费肯定是归王谷远吧。”
“我知道你想说的,王谷远他,确实不太想是一个单纯的好人,他手上绝对沾过血!”吴道元肯定说道。
顾正敏愕然:“这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他身上有股血气,不是砍杀动物的,而是杀过人的!”吴道元说道。
顾正敏不相信地看他:“吴先生你还是说实话吧。”
吴道元揉着脑袋嘿嘿一笑说道:“你们几个年纪小可能不知道,但是我这个年纪的都听说一个少年帮派,只收17岁以下年轻的小孩。”
“小孩的帮派?”
“不错,这个帮派叫过宏图帮,里面有一项规定,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