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低着头,猜测那些大马人到底是打算做些什么时候,突然感觉后脖子一阵阵地发凉,就跟有人在我身边,对着我的后领吹气一样。
我想事情正头疼着呢,以为是顾正敏这个姑娘又太无聊了,跑过来捣乱,我朝着后面挥挥手,示意她老实一些。
下一刻,我们身上带来的狼眼手电,还有那根绿色蜡烛,突然齐齐的灭掉!
我的大脑立马蹦出来几个字:鬼吹灯!
墓道内一片黑暗,没有任何的光源,我的眼睛更是在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周围非常安静,没有人说话,没有人走动!
只有我的心跳声在黑暗中咚咚直响,我得手心直冒冷汗,桃木剑拿着都有些打滑。
有什么冰冷的东西靠近着我,一片黑暗之中,我看不清楚它的面孔,却能感觉到,这东西应该是在我周围打转。
那冰凉又潮又湿的气息距离我太近了,近得我皮肤发紧,身上的鸡皮疙瘩直冒。
那个东西喘气着,突出的冷气差点冻得我惨叫。我已经尽量地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了,但是那东西似乎还是发现了我。
它猛然的凑近,在我脸周围打着转,我双眼紧
闭,紧紧地抿着嘴巴,就连呼吸都不敢呼吸,然而这东西还是对我的存在非常疑惑,我几次都能感觉到,这东西突然凑近我,冰凉又潮又湿的水汽打在我的睫毛上面。
我控制着自己僵硬的身体,不要晃动,那东西发现我不会动弹之后,像是对我失去了兴趣,悄悄地往后退去。
我悬着的心脏好不容易放下了,正准备喘口气的时候,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力道!
有一双手紧紧地捂住我的口鼻,拖着我就往墓道上的砖石上面按,我正想要给后面控制我的东西来一个肘击。
耳旁传来一阵熟悉的低语:“别说话……有东西过来了。”是齐景白!这小子不知道什么竟然跑到我的身后!
我点点头,心中有些纳闷,到底是什么东西才会让齐景白这么警觉。
“嘘……”黑暗中又出来一声,是顾正敏的声音,原来这姑娘也被齐景白拖着带过来了。
我拍拍齐景白地手臂,示意我知道情况,不会说话,让他放开我。
齐景白也不知道是不是误会我的意思,另外一只手按着我的头,将我全身紧紧地靠在墙面上。
这小子力气大,
我感觉自己都快要被推的镶进墙里面,旁边的顾正敏看出我想挣扎,按着我的手臂。
漆黑的环境内,我压根就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如何,不过看他们两人严肃的架势,知道来的东西不善。
四周传来一阵鳞片摩擦的声音,那东西的身体在砖石上发出又尖锐,又细小的摩擦声,数不清楚的密集鳞片在砖石上划过,组成一阵刺耳又低沉的声音。
那声音光是听着,就感觉到全身上下发痒,从皮肉痒到骨头,从大脑痒到心窝,真是恨不得拿出手在身体上痛苦抓挠着!
我此刻就像是一个瘾君子,全身上下是痛苦的无法忍受的痒意,难受的我根本无法控制好自己的行为。
顾正敏没有说话,牢牢地拉着我的不停抖动的手,这个姑娘的情况也不太乐观,虽然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是我能感觉到,这个姑娘拉着我的手臂,也在痛苦的抽搐着。
齐景白按着我们两人,真是奇怪,这么危险的时刻,齐景白的心跳声还是一如既往的稳定,这个人似乎从来没有慌乱过。
那阵声音距离我们越来越近了,带着又潮又湿的气息还有滑动时候留
下的黏液,巨蛇的气孔开合着,每次吐气的时候都带出腥臭的气味。
鳞片伴随着巨蛇的呼吸,带着节奏的一张一合,像是一个个小小的呼吸口一般,我们都能清晰地听到每一片鳞甲煽动的声音。
我的脸贴在粗糙的砖石上面,身上的痒意已经让我忽略了脸上的痛苦,我恍惚的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
好像有人曾经告诉我,虽然人都小看痒,但是这种感觉是可以杀死人的。
巨蛇停在我们附近,突出蛇信不停地检查着周围,它口中带来的腥气竟然遮住那蜡烛上面的花香气。
那粗糙冰冷的蛇信几次都是擦着我的脸过去的,按着我口鼻的齐景白手上的力气又加重了几分,正在我都感觉我们会被发现时候,蛇信收了回去。
蛇的视力都很差,一般都是靠着蛇信收集气味颗粒来判断周围的环境,这条蛇应该是被大马人的蜡烛搞得收集系统出了些误差才没发现我们。
我轻轻地拉住顾正敏紧张抖动的手指,约莫这个姑娘也非常紧张,手心一片冰凉濡湿,没有一点温度。
过了好一会儿,它失去了耐心,继续挪动着庞大的身躯,往
前面走去。
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动弹,甚至就连呼吸声都控制着不敢加重。直到再也听不到那巨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