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毛火烈鸟也知道前面的情况,他哆哆嗦嗦的,既恐惧,有庆幸自己没有成功逃离,不然就要和那刀疤脸落到同一下场。
当三叔推着他往前面走时候,这个红毛大马人瞬时间愣住了,他不可置信地哆嗦着,冲着我们喊了几句。
顾正敏无奈地说道:“他说前面有鬼,他不想在往前走了。”
“老四他闺女,你告诉这个小子,告诉他,只要老实一些跟在我们身后,他还是能保住自己的那条小命。”三叔懒洋洋地说道。
红马火烈鸟说道:“前面是鬼!非常危险不能在往前走了!不然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他娘的,老四他闺女,你告诉他,前面的鬼已经吃饱了!那是个小鬼头,胃口小,轮不到他!”三叔一下子没了耐心。
那红毛大马人还不愿意,声音惊恐的争辩几句,三叔不等顾正敏翻译完,利索地掏出手枪塞到红马大马人的嘴巴里。
“咔嚓!”手枪上了膛。
三叔顶着红毛得上牙膛,不耐放地说道:“小子,你知道我这一枪下去,这个距离,别说你嘴巴了···就是你的颅骨都要被穿孔,脑浆直接变成乱呼呼一团
,你想好了,你要是现在不走,我立马就开枪,送你去见你的苏丹,你要是老实些,跟着我们走的话,我说不定还会留你一命!”
那红毛大马人也不知道听懂没听懂,眼中直冒泪花,鼻涕流的满脸都是,他双手合十对着三叔哀求着。
最后还是顾正敏说道:“可以了,他说会去的。”
三叔冷哼一声,掏出手枪,放回身上:“早点不久没那么多事情了吗?非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红马站起来,哆哆嗦嗦地扶着砖墙往前面走。
我戳戳三叔,疑惑说道:“三叔,我怎么感觉你有些暴躁啊······”
其实对于三叔对着外人的态度,尤其是对着红毛这类算得上是敌人的态度,我是完全一无所知的,不过,模模糊糊的,通过家里那些伙计,我大概知道三叔算是手段狠戾的那类人。
“暴躁?这可就暴躁了?”三叔冷哼一声,拽着我的后领往前走:“对于这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货色,你要是不下手狠一点,他就不知道什么叫做规矩!”
我被他拽的一个踉跄,好不容易稳住脚步,前面的齐景白沉声说道:“有血腥味。”
血腥味,这个距离应该距离那个刀疤脸越来越近了,是谁的血液简直不用猜测就知道。
周围的婴孩的声音早已消失,一片安静,然而越是这样的安静,我越是不敢放松警惕,我不敢小看那鬼影的智商。
那个刀疤脸的惨叫声,很有可能就是他布置的一个陷阱。
如果我们身上的装备齐全,是绝对不会这样盲目的走入一个鬼影的陷阱中去······
“越来越近了···”田星渊小声嘟囔着:“这些鬼真的是,什么爱好,弄得满都是气味,真的是服了!”
我忍不住吐槽的欲望:“你一个淘沙的还挑剔这个?开棺材的气味可要比这个更上头啊!”
“那能比吗?棺材里面都是发酵过的,气味更加醇厚,那跟这个一样,这么冲!”
发酵过···醇厚···这小子脑子怕是不正常,还有这样来比喻棺材的气味的吗。
我们的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不得不说,人的适应性真的很强,刚开始的时候,没有手电筒的光线,我们根本什么都看不清楚,但是现在,我竟然已经开始熟悉了,虽然还有那样模糊不清,但是大概的轮廓还是
没有问题的。
正想着,我感觉自己的脚踢到了什么软乎乎的东西,我脑袋空了一瞬间,然后立刻意识到那是个什么东西!
“刀疤脸!”
我低头仔细地看着地上的人形,没错,那个前不久还是个活生生的人,此时已经变成一团软乎乎的肉···
他浑身都是被撕咬,被抓挠出来的鲜血,浑身上下已经没有完整的皮肉,身上不停地冒出鲜血,然而,这个人到了现在竟然还留着一口气。
刀疤脸艰难地喘气着,每次的呼吸都会从口鼻中带出微微发粉的血沫,他眼神已经涣散了起来,一副随时都会断气模样。
他露着白骨的指头抖动几下,似乎是想要抓住我们,说些什么,但是身体能撑到这种地步,已经算是奇迹了。
从某些方面上来说,刀疤脸已经是个好运的人。他艰难地扫过我们每一个人的面孔,这种黑暗的环境,按着他此时的情况,能够分辨出来人,已经实属不易。
他的目光停留在我三叔的脸上,嘴巴张合几下,吐出来血沫,他在说些什么,不过声带已经罢工了,他的嗓子已经连震动都无法做到,无力地发出几声气
声,带出更多的血沫。
三叔叹气:“你安心走吧。”
三叔的话音刚落,刀疤脸就断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