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不太正常……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我听着有些奇怪,林松果这小子突然还学会了相面术不成。
林松果眼神深沉地看着挂在深蓝色墙纸上巨大的金框画像,凑近过去看,能看到画面上颜料的纹理。
“他的眼神很不对劲……而且,你看,他是不是在咬着牙?”
我打量着画中传教士的脸部,眉眼高而耸,眼窝下陷,看着深邃阴暗,他腮帮子咬得很紧,脸侧的肌肉鼓起,下颚的棱角变得更加明显。
看上去就好像要冲出画幅之中,卷着黑风吸干闯入古堡中的人。
“还真是……蓝唐荣这个家伙也真是口味奇怪,竟然把这种画留下来。”这种不知名的小贵族画像,在当时数不胜数,可能只有他们家的后人才会刻意收藏。
木制的扶手上面有很多的刻痕,看痕迹,约莫是刀剑劈砍才会有的效果,二楼的房间很多,门口摆放着巨大的青花瓷器,还有拿着刀剑的金属骑士。
这层的墙壁上也挂着画作,是一些小框的风景画,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传教士本人性格比较阴暗,那些用来装饰的风景画看着让人心生郁闷。
灰暗
的颜色,单调干枯没有叶子的枯树。阴天的海边,发黑的海浪扑向沙滩……
“这审美怎么阴森森的?”林松果小声说道。
我看着那些画面也有些不舒服,尤其是那画上的枯树,歪着脖子,干枯的树干上面,好像还有张人脸,也不知道是不是绘画人刻意画出来的效果。
推开距离楼梯最近的房门,房间内倒是装饰得很奢华,金红亮色,虽然这么多年都没人好好维护,但是看上去还是很亮眼。
我忍不住眯起眼睛,这闪烁的金光,还有那奢华看着就柔软丝滑的红色布料,这个传教士以前是做主教的吗?怎么会这么有钱!
“小松果?你把零食放在哪里了?”田星渊喊道。
林松果对我说道:“正诚哥,我先下楼帮他们找下。”
“去吧去吧。”我正在仔细地观察房间内的摆设,对这类洋货我这个土生土长接受传统教育的人也不是太懂,不够看那些深红色散发着光泽的樱桃木小柜子,还有带着绚丽光彩的贝壳上面还镶嵌着金边,这传教士肯定不是缺钱的主。
“田星渊不会是就想顺走这个吧……应该不至于,他一盗墓的,这
蓝唐荣还活着呢。”我低声自语。
房间的正中间摆放着一张大床,底部还找的床幔,轻飘飘的纱笼罩紫红金三色构成的大床,让我脑子里情不自禁地蹦出几个词:富贵,艳俗。
床对面是一面镜子,这镜子布置的也是有毒,人躺在或者趴在床上是肯定看不到镜子的,但是一旦做起来,就能刚刚好看到镜子中睡得头发蓬乱,脸上带着眼屎的自己。
设计出这个房间的人,怕也是个喜欢玩刺激的,真是没想过晚上睡迷糊的人做起来,看着镜子里面白惨的人脸会不会直接昏死过去。
这怪模怪样的设计是真的挑战人体生理极限,我继续在房间内翻查着,里面东西真的是齐全,
甚至还有几瓶已经放了许多年的陈酒。
瓶子里面装着深红色的酒液,隐约间还可以闻到酸涩的气息。
抽屉里面放这一块手表,是老式手工表,指针都已经停摆,仍能从表的做工知道,这个工艺能值不少钱。
我忍不住拿在手里仔细观看,这种纯手工制作的工艺,能做到这么精致可真是不容易。
“哒哒哒”
手表的秒针突然僵硬挪动几下。
我赶忙把
手表放回去,合上那层抽屉,这玩意动得实在是邪门,总不会是我身上的金属改变了磁场。
那老鬼,不,那个传教士是个外国老鬼,恰恰是我从来没有对付过的类型啊。
中国的鬼我见过不少,但是外国的鬼还没见过,也不知道用国内的方式处理管用不。
房间内的吊灯突然闪烁起来,房间内一时亮一时间又变得暗淡。
我紧张站起身,看着头顶的吊灯。
那吊灯啪嗒一声,彻底黯淡起来。
这一下,我彻底看不到房间内的情况,紧张之下,腿直接撞在一旁的桌子上。
“啪嗒!”
我听到一声清脆的声响,好像手什么人东西被我撞到地上去。
我咬着牙,摸索出身上的手机在地上翻找起来。
床旁边铺着厚实的长毛地毯,刚那声音非常清脆,应该不是掉到床附近的位置。
我摸索了半天,终于在樱桃木的柜子后面找到一个小东西。
那是一根不知道什么动物的牙齿,上面用黑色的颜料画着神秘的咒文。
牙齿上面还镶嵌了金丝,制作的工艺很惊喜,让这个不大的牙齿上面有一种神秘的感觉。
我用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