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的光线照在石头上,让洁白透亮的石头上出现一层薄薄的光,看着更加神圣。
我警惕起身,田星渊笑嘻嘻地递给我一双皱巴巴的一次拖鞋。
“……这是什么东西?”我木然地看着田星渊说道。
田星渊挤眉弄眼,腻腻歪歪地说道:“一次性拖鞋啊,我寻思着带来走路呢~”
我面无表情:“既然你怀疑有东西还会过来,那为什么不直接穿着鞋子睡觉?”
田星渊脸上一僵,打着哈哈说道:“我这不是怕他明显了吗?”
我盯着他怀里好几双皱巴巴的拖鞋,只觉得穿鞋睡觉可能算是怪癖,但是抱着这么多一次性拖鞋,还是用过的睡觉,就有几分变态了……
红色的烟雾滚滚腾起,在林子中格外明显,小袋子中带着一股刺鼻的硫磺味道。
不消片刻,齐景白的身影出现在附近,他没有穿睡衣,仍然是一身黑的精炼打扮,要不是他脚下光着,我都怀疑这个人是否有睡觉。
他赤脚冷漠走过来,面色平静地接过田星渊递过来的皱了吧唧的拖鞋,就跟接擦手毛巾一样的顺手。
“给,我带过来的东西。”齐景白递给我和田星渊两把
小猎刀说道。
“不是吧,你们两个商量好了?一个带鞋子一个带武器的?”我震惊地说道。
齐景白摇头,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是在发呆还是在沉思:“只是以防万一……”
我摸了摸临睡前塞到口袋里面,一把叠起来的符纸,深感自己的准备不够充分。
“齐先生……正诚哥!”林松果小跑过来:“正诚哥,你没事吧?”
“没什么事,你小子也准备好了是吧?”我挑眉看向林松果,这小子全身上下穿着整齐,脚下还穿着一双运动鞋,一看就是早有准备了。
“嘿嘿嘿。”林松果笑着说道:“这不是要防患于未然嘛~”
他本事先不说,学田星渊那贱不兮兮的语气却学个十成十。
那语气田星渊听了都打呼是自己兄弟。
等那红狼烟都快要燃烧个干净,我们都有些焦躁时候,顾正敏才款款而来。
她穿着整齐的就跟没贴过床一样,没有带着黑色苗刀,但是手中却握着一柄保安腰刀。
保安腰刀是出了名的工艺复杂,一把不大的腰刀,需要经过四十多道工序,而每一道工序,都决定刀的锋利和坚韧。
那是一把最为出名的“
折花刀”,繁琐精美的刀鞘,古铜色打底,用极精致的雕工刻画着盛开的繁华。
腰刀上还带着血液,显然,在过来的路上去,顾正敏经历了一番苦战。
她看向我们几人,轻笑着说道:“哦?看样子只有顾正诚和田星渊比较老实吗?”
田星渊震惊:“你这是保安腰刀里面的折花刀?这玩意不是已经失传了吗?”
准确来说折花刀确实在二十世纪五十年代的时候失传了,但是在几年前,有三位工匠潜心研究,经过了数不清多少次的实验,将这个失传半个多世纪的攻击恢复,让折花刀的刀芒重新现世……
这样的折花刀刚猛锋利,具有很强的韧性,不止能作为兵器作战,还可以在日常生活中使用,比起猎刀来,也不遑多让。
“老刀了,前段时间从一个锻刀人手上收来的,这刀年头很久,不过主人很爱惜,这把刀这么多年还是很锋利……”顾正敏很高兴,对这把小刀非常满意。
她合上刀鞘,将折花刀递给我们观看。
田星渊对这些老物件非常熟悉:“什样棉的把子的钢刀子,银子包下的刀鞘……你这货正点啊!”
顾正敏脸上
带笑:“哼哼,那是自然的!”
齐景白看着雪白的刀身,刀鞘上还有几滴微微凝固的血滴:“你遇到了什么?”
“一个小动物?”顾正敏挑眉,带着些调皮地说道:“我遇到了那个蝙蝠怪人,活着看起来和我们在酒窖里面的完全不一样呢。”
林松果问道:“正敏姐,这是怎么个不一样法啊?”
“嗯……”顾正敏沉吟着,食指轻轻压在下唇:“看起来更聪明一些?那个蝙蝠怪人看着好像会自己思考一样。”
“哈哈哈……”田星渊笑得干干巴巴:“不会吧,我们在酒窖下面遇到的,不会都是些标本吧?”
“估计是哦。”顾正敏接回腰刀,挂在腰说道。
齐景白面色严肃,从身上摸出来一张干净的手帕,递给了顾正敏。
顾正敏掀起眼睑看着他,好半晌才说出话“……你还真是,洁癖党啊。”
齐景白眼神更加正色:“古法刀剑需要精心养护,擦剑,盘剑上油,保养刀鞘都不能少,不然刀身很容易生锈。”
顾正敏拿过洁白柔软的手帕,在齐景白略显啰嗦的声音中埋头擦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