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先生,方便说下你的情况吗?”我复杂地看着对面的人。
他看起来不像是一个小有成就的中年老板,猛一眼看上去,所有人都会认为,这是一个没有家的流浪汉,甚至可能还有精神病。
没有人会想到,他家中有娇妻麟儿,在市区甚至还有一栋复式大房,每天过着幸福简单的日子。
“水来了!”林松果走过来,给任文君道上一杯滚烫的茶水。
棕黄色的珊瑚绒毯子中探出一只瘦骨嶙峋的手,这才几天,任文君已经瘦到可怕的地步。
他没有喝水,只是抱着滚烫的还在冒烟的茶水发愣。
我沉默地看着他,让他能平复自己的心情。
“顾先生……谢谢你给我的符纸,那个确实有用。”任文君低声说道。
我哑然,看他的这个样子,我并不确定自己给他的符纸有没有用处,不然一个好好的大活人,怎么会变成这副鬼样子。
“哈哈……”任文君苦笑几声说道:“那天我拿着符纸回家,一回家之后,我就立马给我老婆和孩子一人一个,让他们贴身拿着,我老婆不相信这个,但是听说这个是求来的,也就拿着随身
挂在脖子上面了。”
“自从那天我拿了那个符纸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那对夫妻了,楼上还是每天晚上都是吵架声,我却已经不敢上楼了,我很小心地避开他们,害怕和他们正面遇到。”
“我老婆睡觉很沉,儿子的睡眠也很好,老婆偶尔半梦半醒的听到楼上吵架摔东西的声音,就会抱怨几句,然后盖着被子继续睡觉。”
“我听着上面的动静,又想到只有我自己能看到那对夫妻,那对夫妻晚上吵架那么凶,但是却只有我们一家听得到声音,周围的邻居都感觉他们早就搬家了……”
“过了几天,他们都没有出现,虽然楼上还是雷打不动地凌晨吵架,但是我也渐渐地就习惯了,上下班也自然了很多。”
任文君握紧水杯:“但是就在前几天,我公司那边传来了一个很大的订单,那天太忙了,我让员工先回去休息,自己在公司处理事情,等处理结束之后,天已经很晚了。”
“我是开车回家的,走得也是我经常走的那条路,那天那条路上的路灯出了问题,路灯都关闭了,我开着车灯回家,路上走到一半时候,我
突然感觉自己撞到了什么东西!”
“我吓坏了,赶紧下车查看情况,但是那周围什么都没有,没有人,没有动物,就是车子都是干干净净地没有凹陷!”
“但是坐在车里的时候,我确实感觉到了车子震了一下……可检查周围,周围什么都没有,干干净净的,我跟个傻子一样,坐在车里发呆了半天,最后想着,应该是碰到什么石块了吧。”
“我回去的那天老婆孩子都睡觉了,我也收拾了下,赶紧去睡觉,那天晚上,我睡得一点也不安稳,我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掐我脖子,我上不来气,就开始挣扎,想睁开眼,可是眼睛就跟拿着胶水黏住一样,根本睁不开!”
“我急疯了,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还好我老婆把我推醒,我看着她,她刚起床,也有些发迷糊,她说我有点发烧,让我今天在家休息,先别上班,今天她送孩子上下课。”
任文君长叹一口气说道:“我同意了,那天我确实感觉状态不对劲,全身上下没有力气,脑袋还胀疼,我老婆给我准备了退烧药,我吃完就继续睡了,等睡醒之后,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
“那会我的烧已经退了,再加上是中午,我饿得不行,就去厨房找吃的,然后在餐桌上发现我老婆给我留的饭,我吃饭之后,就想做点家务吧……”
“大概,应该就是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我听到了敲门声,我以为是物业那边,就赶忙到了门口,开门之前,我留个心,看了眼猫眼。”
任文君啃着指头上的肉说道:“我透过猫眼,看到那个女人!她穿着一件丝绸睡裙,染过的金发披散着,正站在我家门口!!”
说这句话的时候,任文君的声音遏制不住的高起来,甚至还有些破音:“我真的吓疯了,把鞋柜椅子推过来挡门,我想掏出来你给我的那个符纸,但是原本一直都放在锦囊里面的符纸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我不敢看门,就躲在门口看情况,那女人反反复复地一直在按门铃,越按越快,越来越快,她看起来也不耐烦了,就去瞧对面的人家!”
“那家的人立马就开门了,女人直接进去,然后关上门的时候,我看到有血液飙到大门!”
“我知道,如果我现在开门出去的话,就是死路一条,脖子上带
着的符纸也不在了,我根本没有自保能力,我只能先给我老婆孩子打电话,给他们说家里这边装修有问题,东西坏了暂时不能住人,让他们先去外面的酒店住着。”
“我想给你打电话,但是那种留着的名片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了血,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