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这太不合适了!啊,你姓任啊,原来是任先生!久仰久仰!哎!”精英男人熟练地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根烟,递给任文君:“实在是抱歉,我这个孩子啊,从小就是保姆在管,我和他妈都是草根出身,全靠自己打拼出来的,身边没有人帮衬,干什么事都感觉发虚,所以在公司里面,就要比其他人付出更多的努力,这一个努力就忽视了孩子,让他变成这个样子……”
任文君接过香烟,幽幽叹气:“理解……我都能理解,实不相瞒,我家里也有一个儿子,年纪也是刚上小学,我能理解这种感觉,当爸的都是这样,想给孩子更好的生活,就给不了他们关爱,哎……”
精英男人叹气:“是啊,都是这种复杂的感情……”
两个中年男人唉声叹气的时候,那被按住脑袋的孩子王悄悄地翻着白眼,嘴巴嚅嗫几下,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小王走过来,松了口气说道:“算是解决了……那边的户主原本说要直接报警的,刚打电话联系他,告诉他东西找回来之后,他也就没多什么了,不过他让我转告几位家长,要是
再有这样的事情,他也不打算手下留情了,直接找警察。”
这些家长虽然对那户主将小区当作家祠非常不满,但是这一次,是自己家孩子惹是生非,竟然将人家的骨灰盒子给偷走了,他们也不好多说。
骨灰盒被安置好,几个家长找了维修队和保洁,将房子的窗户和被弄乱得整整齐齐,这个事情也就算过去了。
我和顾正敏齐景白跟着任文君跑来跑去,跑了大半天,到了傍晚时候才算彻底休息,任文君看着房子,眼神不舍得说道:“我打算搬去其他地方住了……”
“任先生……这个事情我们会努力搞定的。”我有些不理解,“这房子是你父母留给你的,如果真的有东西作孽的话,你要是搬走的话,不免有些遗憾……”
任文君摇摇头说道:“没必要了,这几天我疯疯癫癫得,但是却想开了很多,既然住不习惯,那就不要勉强自己强行住在这里,再说了,这小区里面竟然有人将房子当作坟地,专门用来放骨灰盒……哎,还放在了我家门口,小孩说是第一次,那谁能确定呢,这次是因为弄破了窗户,误碰到了报警
器才这样的。”
“在没有报警器通知的情况,那家人也不能天天看着监控,谁知道这些小孩子是不是天天把骨灰盒放在我家门口的?我现在就想着,我之前出现幻觉,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
我愣愣地说道:“这倒是有可能……”
“我刚和我老婆也说过了,说我们换个房子住,她也同意了,哎,顾先生,你不用多劝我了,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我真的不打算继续在这里住下了。”任文君说道。
我点头,也没有在多劝,任文君现在是铁了心思想要搬家,那我一个外人自然没有多管闲事的道理。
任文君要去他妻儿去的酒店,我看顺路,就开车送了他一程,回去的路上任文君像是放下了心头中的那块沉重巨石,看起来格外地放松。
看着他小车离开的时候,齐景白皱起了眉头:“那个骨灰盒上面没有阴气。”
“我也发现了……可是这个任文君身上也没有阴气,啧,这次的事情可真是奇怪。”顾正敏躺在车椅上面说道。
我很快就忘记了任文君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毕竟店里面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理,这段
时间也许是因为春天了,土地下面的开始活跃起来。
不过我还是听起来别人说过任文君的消息,是从之前那个张大姐那边传来的,她加了顾正敏的电话,没事做的时候,就打电话和顾正敏聊天。
从他们的聊天中,我知道了很多消息,比如说原来他们一家人跑到了很远的城南,在城南暂时租赁了一套房子,那边很热闹,据说他们一家在那边过得挺开心的,尤其是任文君脸上的笑容都多了很多。
他的妻子看着他也很高兴,说自己自从搬家之后,发现他状态越来越好了……他妻子都说,是不是因为住在那边的房子,压力太大了,而且住户不多,显得冷冰冰的没有人情味。
张大姐继续说着,剩下的我就没有仔细听,百无聊类地看着蝴蝶,顾正敏正在院子外面晒太阳,她拿着手机,笑呵呵地听着张大姐那些絮叨的闲聊,好像怎么听都不感觉烦躁一般。
那白中带着一丝丝绿的菜花蝶也不知道是被什么吸引过来,竟然飞到了顾正敏的头发上面,停在上面静悄悄地煽动翅膀。
远远看去,就像是顾正敏的脑袋上别了一个
精致的发卡一般。
齐景白说道:“你想去抓蝴蝶?”
我哭笑不得,不知道他脑回路是怎么想的,竟然能认为我是想要去抓蝴蝶:“没有……我就看看。”
听到他那边没有事情之后,我有放下心来,继续开始忙碌起来,今年的春天,事情格外得多,林爷那边开始让我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