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空荡荡的黑色棺木,心里也有些迷茫起来,任文君,这个男人很普通,有老婆有孩子,手上有些小钱,经营一家不大的公司,做着普通的工作,在普通的从大城市离开,回到了老家。
这样的男人,他的前半生甚至可以用无趣来去形容,家庭工作,都是普通简单,但是却有可能给他带来些许幸福的,为什么这样普通的他,却几次三番的,被鬼缠绕?
为什么就是死后都没有放过他,这个普通人身上有什么特殊性么?
我吐出一口浊气,大伯曾经告诉过我,要是那一天,不知道阴灵的目的时候,可以想一想,如果我自己就是阴灵,我会怎么样做,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他说的这个肯定是有道理的,不过我认为这个东西只能够适合我大伯这样的人,他天生就知道推断他人想法,那种能力就跟他可以钻到对方的脑子之中,将里面的沟沟壑壑的全都翻开,看个仔细一般。
别说是人,就是个鬼他接触几次都能轻易看透,我听大姐说,即便是琴里,看到我大伯之后,都会谨慎慎行,生怕被我大伯看个遍。
这样能看
透人心的能力,再加上大伯走一步看十步的性子,让他不管做什么都无往不利,认识的人都说大伯是个奇才。
我纠结的皱眉,我感觉自己并不拥有大伯那样能看透人心的能力,更不是那种走一步看十步的人,只能走一步先看一步,按着最笨的方法去找到关键的线索……
“小二爷……你要不先去睡会吧。”小澈低声说道:“松果最近一直和我说,你的黑眼圈都大了,他说你怎么也是顾家的门面,一定要多考虑身体,不能让人家知道,咱们顾家连老板都压榨啊……”
我脸色瞬间一黑,扭头就离开了房间,林松果这个小子,竟然拿着我黑眼圈的事情,跟这么多人都说过!
我气得不行,但是等躺到床上,那点火起在困意升起的瞬间,立马烟消云散了。
等到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天空已经放晴了,太阳很大,地面上的积水都消失不见,好像晚上那场雪只是我们的幻觉一般。
顾正敏敲门,笑着说道:“喂,你要是再不醒过来就可以直接吃午饭了!嗯?”
她细长的眉毛簇起,疑惑地看着我:“你怎么回事啊?从昨晚上
睡到现在,怎么你的黑眼圈比我还严重啊。”
我打个哈欠:“昨晚出事了,任文君的尸体消失了!”
“怎么会消失?”顾正敏疑惑。
“昨天晚上,那鬼母手下的小鬼头来过这里,破坏了房间,将任文君带走了,小燕现在是在哪里?”
顾正敏答道:“她一大早就开车去上班了,要告诉她么?”
我皱眉:“还是先不要告诉,免得她慌神,咱们现在必须要尽快找到任文君的尸体,最重要的,就是处理掉那鬼母,只要那鬼母鬼子一天在,任文君的尸体不论是在哪,都不会俺去按!”
顾正敏沉吟:“我倒是有个想法……你还记得那个将房子改成家祠的地方么?我怀疑哪里有问题!一个家祠却装了报警系统,还有监控,我总觉得他里面藏了些什么!”
我摸着下巴:“那等会儿就先去看看那里,看看到底里面藏得什么东西。”
吃完饭之后,我们马不停蹄地赶到那栋小区,保安都已经认识我们了,看到我们过来,热络地打起招呼:“哟,今天又过来了。”
“错觉吗?我怎么感觉这个保安从早上到晚上都要值班,这
小区物业也太残酷了吧,都不带给人换岗的么?”顾正敏吐槽道:“人肉电池都不兴这么来的!”
我摇摇头,将车开入小区,那户人家都是在外地,只是逢年过节的时候,才会来到房子里面,一家人聚在一起,开始祭拜。
齐景白一走到这栋楼,就将这家的电闸都给关掉了,免得那摄像机还有报警系统照到。
“你们谁会开锁?”我看着门口问道。
顾正敏打个响指:“我来。”
她应该是刚学的,还有些不熟练,不过也没有花多长时间,这扇门就打开了。
这老房子门窗紧闭,有那种特有的霉气以及香烛燃烧时候产生的气味,我们打量着屋内,房间布置得很简单。
也许主人买下时候,只是想要将这里作为供奉祖先,用来拜骨灰的一个地方,并没有打算真的将这里当作一个家。
房间的客厅里面是巨大的供桌,上面摆满了没有写名字的盒子,每一个盒子都非常精致,用的木头也绝对不是什么便宜货。
香炉之中满是香灰,厚实的香灰,将香炉都垫高了。
“这里……真的是祭祀祖先的么?”顾正敏怀疑地问道:
“如果是祭祀祖先的,怎么会一个排位都没有?连名字都没有,还怎么祭祀?”
齐景白说道:“还有一个问题,这些骨灰盒完成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