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楚地记起来,在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同伴们看向我的诡异眼神,
破旧街区里面,建筑的墙体发黑,上面还有人用喷漆画出来各种涂鸦,这是一个老胡同,走在里面的时候,太阳照不到里面,倒是非常凉快。
几个熟悉的同伴走在我周围,听到我这话时候,纷纷扭头看向我,光线不佳的胡同之中,他们的眼神,看起来好像是死鱼一般,没有神采……
“怎,怎么了?”我被他们的眼神看得一个激灵,忍不住朝后退去。
有一只手按住我说道:“原来你不知道啊。”
“哈哈哈,正诚,你家里面难道就没有人告诉过你吗?”带头的孩子问道。
我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没有什么本事,性格却相当傲,听到他们没什么恶意的笑声,都感觉有些刺耳:“别笑了啊!还去不去,不去我就回家了!”
“去,哈哈哈,走吧,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其中的同伴说道。
我跟着同伴们一起往里面走,心中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手臂上的汗毛不受控制的直棱起来,我感觉有些不妙,但是那些话已经说出口,我并不想在自己熟悉的
小团体里面,被同伴误认为是胆小鬼。
四周是漆黑的墙体,还有一些看上去诡异无比的涂鸦,上面画着死去野猫野狗的内脏,眼中冒着绿色火焰的骷髅头,搞涂鸦的人画得相当粗糙,不过因为这里环境阴暗,猛地一看,仍然会感觉有些心惊肉跳。
好些个同伴都被吓得嗷嗷惨叫,我很好面子,自然是咬牙忍住,即便在我看到那阴森无比的涂鸦时候,背后都在冒着冷汗……
“正诚,你胆子真大啊。”走在我旁边,拉着我手臂的一个同伴钦佩说道。
我有些骄傲地挺起胸膛:“那当然了!”
这一挺,让我的视线不自觉地朝上,我看到被我们忽视的二楼,其中有一扇窗户上,扶着一个黑影……
那黑影动作很诡异,他好像是蹲在窗台上面,全身都紧紧地贴在窗户上,好像准备要冲破窗户,从窗户里面跳出来一般……
“怎么了……”同伴有些疑惑的抬头,他只看了一眼,就有些不太对劲起来。
拉着我的这个男生,是我们之中胆子最小的一个,平时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看不上他,他知道自己害怕,所以一直缩在我背
后,拉着我手臂,一步一步地跟着我走。
而现在我能感觉到,他滚烫的手心变得冰凉,手心中冒着冷汗,黏糊糊的汗弄湿我的手臂,打湿我的手表。
我扭头看向他,发现这个同伴脸色惨白,瞳孔放大,正在死死地看着那窗户:“喂……你怎么了?”
周围只有我一个人的说话声,其他的同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屏住呼吸,我不解地看着周围,正准备说下什么的时候,从街的那边发出一声清脆的瓷器破损声音!
站在我旁边的同伴们突然发出猛烈的惨叫声,那凄厉恐惧,因为处在变声期,听上去沙哑无比的声音,震得我耳膜都快要破开!
“啊啊啊!”随着第一声惨叫,之后所有人都在尖叫,我站在其中惶惶然,不知所措,我准备说些什么,身旁的手却开始推搡起来。
我被推着超前跑去,那一只拉着我手臂的胆小鬼,最为激烈,他好像怕得已经失去理智,竟然在我手臂上抓了好几道伤痕。
“草!”不知道是谁,退的力气太大,我竟然直接跌在地上,粗糙的路面弄破膝盖,我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
其他那些号称
胆子大的同伴,表现的和拉着我的胆小鬼没有多大区别,早就跑得不知踪影。
我看着膝盖,上面血肉模糊,还带着碎石头,我撇撇嘴,越发看不起那几个人,平时说得怪厉害,真到事情了,竟然还推自家兄弟。
我龇牙咧嘴的扣掉膝盖上的小石头,勉强的站起来,这一下摔得太狠了,甚至还有人一脚踩在我后背上,我动动肩膀,感觉后背仍然在抽疼:“他妈……等回去一定要收拾这几个家伙!”
周围一片昏沉阴森,他们离开的声音越来越远,直到最后完全听不见,我胳膊上鸡皮疙瘩竖起,不妙的预感愈演愈烈。
我忍住膝盖上的疼痛,慌乱地朝着同伴离开的方向跑过去,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流,隐约间,我听到身后传来和我相同的脚步声。
我不敢回头看,有种奇怪的感觉在提醒我,一旦我回头看,哪怕只有一眼,就会被永远地留在这里。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太阳晒在我身上,正午的太阳照的人皮肤发疼,几个同伴正蹲在路边,像是一排鹌鹑……
“他娘的!”我一脚踹在从我身上踩过的人:“就是你小子!竟然
踩着我就过去了!”
“哎哟!疼死了!”那人脸色惨白,嘴唇乌青,额头上冒着冷汗,仍然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正……正诚!你终于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