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再骂!”田星渊叹气说道:“我都不敢合眼,生怕又进去了,他娘的,这次我可在里面招惹了不少东西,要是被发现了还了地啊!”
我被他从床上拽下来,迷迷糊糊地背着背包就朝着外面走。
顾正敏也是被叫醒的,一头乌黑顺滑长发还没来得及扎起,有些蓬松的披散着,刘海几根发丝顽强翘起,在夜风中摇摆,她打个哈欠,眼角挤出泪水,有气无力地说道:“你这会儿倒是开始紧张了……”
田星渊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发黑的脸上闪过一道红:“我这不是怕迟则生变吗,麻烦几位好哥哥好姐姐了,等这狐狸老实入葬之后,我请几位吃香的喝辣的!”
“没事就是小二爷,正敏妹妹,还有齐景白,等出事了就是好哥哥好姐姐……”顾正敏犀利的腹诽。
齐景白走过来,月光下,他脸色隐隐发青,看着就如同死者一般带着些许灰,等看清楚之后就发现,原来时这人的肤色实在是太过于惨白,以至于在月光下显得非常灰暗。
他背着背包,平静地走过来,每一步走得极稳,每一步的距离不必测量就知道是相同的
。
“青铜刀……”顾正敏愕然地说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突然用刀了?”
我朝向他看过去,只见齐景白腰侧除了经常看到的凝峰宝剑之外,竟然还挂着一柄看上去陈旧古朴,带着杀气的青铜宝刀!
“青铜刀……”
这刀我倒是见过,可那只是我和齐景白刚认识的时候见到他使用过,那时候齐景白还没和他父亲闹翻,两人关系虽然有些冷淡,但是总的来说,就是人间普通疏远中带着客套关心的父子罢了,远没有现在的紧张!
我们站在院子中的几个人,都非常清楚,青铜刀代表的是什么,那是齐家,是观天君的武器,也是法器,杀人杀鬼杀妖,斩断错误又虚无缥缈地气……
而齐家最厉害的功夫,也当属于是刀法了,齐景白和他父亲闹掰之后,改用凝峰,再也没拿过青铜刀的含义自然不言而喻。
我和顾正敏对视一眼,心中思量,看齐景白现在拿起青铜刀,也许是那对父子的关系已经缓和得差不多了?
“嚯!”田星渊惊叹:“这就是观天君一族的青铜刀吗?传说中唯一可以斩断气的法器。”
那青铜刀
并不长,三尺来长,比起顾正敏手中的黑色苗刀算得上娇小了,青铜刀合拢在刀鞘之中,看起来貌不惊人。
第一眼看上去,只会注意到那拿着宝刀的主人,还有他腰的上另外一把宝剑,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个看上去灰扑扑的家伙。
可一旦仔细看着那青铜刀,就会被刀上惊人的气势搞得不可小视,青铜刀鞘上面满是伤口和锈迹,上面精美雕刻的花纹看上去模糊不清楚。
当年应该是非常华美的宝刀,现在看上去就如同被谁丢入岩浆或者腐蚀性的酸液中一般,花纹消退,上满布满了伤口……
齐景白垂下眼,有力骨骼明显的手指抚摸着青铜刀:“只是感觉想要用刀罢了……”
我们默契点头,没有再提这个事情。
开车的人原本应该是我和齐景白,可一到车库,顾正敏这个疯颠颠的丫头竟然直接躲过我手中的钥匙,迅速钻入驾驶座上。
我一脸麻木地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抓着田星渊就把这个突然失去力道,呆滞愣在原地的家伙塞到车中:“赶快适应吧!”
田星渊面色苦楚,麦色脸颊上,满是狰狞的纹路,他咬牙切齿
地说道:“不会出事吧?”
“……不会,她只是喜欢飙车和漂移。”齐景白将青铜刀抱在怀中,双眼闭起,轻声说道。
田星渊双眼一合,重重躺在车座上,唉声叹气的,“算了算了,只要不死就行!哎!顾露渠那老家伙!真的是给我找麻烦!”
夜晚的马路没有多少人和车辆,街边很安静,高大的行道树被风吹得晃动着叶片,在路灯的照射下,变成一个个扭曲无比的怪异影子。
田星渊对当时的位置记得非常清晰,这倒是给我们减少了很多麻烦,很快的,我们就从城中来到郊区。
那地方是一片村子,村子中种着不少特色植物,其中最火热的就是草莓园,每年到了草莓的季节时候,城里的人就会蜂拥到院子里面摘草莓,搞烧烤,玩得非常开心。
我上学的时候也去过好多次,对这里非常熟悉,却不知道就在草莓园不远的地下,竟然还有一座坟茔。
田星渊蹲下来身,捏起地上的石头,轻声说道:“没错!就是这里了!”
“……怎么感觉你不是记着路的?”顾正敏有些疑惑地说道。
“嘿,记路肯定也是要记得,
但是要记住墓穴的位置可不能光记着路啊!这五行八卦阵可不是说说的,你上次来过的地方,和这次来过的地方,在阵中是不停变化的,所以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