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法笑得脸皮僵硬，隐藏在沉重眼皮下的眼睛盯着我们几人来回巡视着：“顾老板，我年纪大了，当然是比不过你们这些年轻了，不过您这一说，我就立马想起来了！对，前不久的确有个年轻人离世了！”

我摇头叹气：“哎，实不相瞒，我本人是相当中意你们公司的，毕竟，我小时候看电视，那上面可是有不少广告就是你们公司出品的……”

“多谢，多谢……”王德法笑得看不到眼睛，然而，我清楚地感觉到，这家伙的眼神在来回看着我们，像是在检测我们是否值得信任。

我一拍桌子，从口袋里面取出来一张薄薄的纸：“看看这个……这是我们家最近要出来的招标公示，王德法，我首先可是考虑你们公司的！”

王德法脸上的笑容真诚了些许，他双眼粘连在那种纸上不放：“顾老板，哎哟，真是让我怎么感谢你比较好！”

我抽回那张纸，说道：“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了，这么说吧，我们家可不是我的一言堂，灏轩阁这边呢，虽然是我的产业，但是如果要扩张到其他地方可是要经过好几个长辈观察的！”

“

是这样的！哎呀，俗话说得好啊，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王德法笑容满面。

我冷笑着说道：“我家里，现在除了我以外，所有人都看不好你们！”

“这这这……”王德法脸上的笑容僵住：“这是为什么，是，是因为之前那个年轻人离世的原因吗？”

我将纸整齐叠好，放在西装口袋内，将那片布料收拾平整说道：“你以为呢，你应该也过去灏轩阁吧！”

“老，老板招待贵宾的时候，曾经预约排队，拍到了，也算有幸去过一次……”

“既然你去过，那就知道吧，里面的装饰还有装修风格，是不是和大部分建筑不同？”

“是，的确是这样。”王德法仔细回忆。

我说道：“我家里的长辈很迷信的，灏轩阁建立的时候，找得最好的风水先生，从选址，到开挖，还有之后的装修，每一步都是严格按照风水来的！”

“这能理解啊，可是和咱们广告公司好像没有多大关系啊！”王德法小心翼翼地说道。

我不耐烦地说道：“怎么没关系！风水这里面的学问大着呢！你们公司死过人，原因还不明不白地！我家长辈都觉

得不吉利！”

“怎么会啊，顾先生，顾老板，你请放心，那年轻人死因早就出来了，他是因为身体不好菜死的，哎呀喂，真是哑巴吃黄连啊！”王德法悲叹。

我眯着眼睛说道：“嗯……怎么，这里死过一个人，你感觉完全和你们没有关系吗？”

“真的没有啊，顾老板！”王德法叹气说道：“实不相瞒，咱们公司来的时候都是要体检的！可是啊，这还是我之后核对录像才知道的，公司安排的统一都去的是一家医院。”

“李太平这个小伙子，按着公司规定，原本应该是亲自过去那家医院的，可是，可是这小子当天根本就没有去！”

顾正敏说道：“他要是没去，那体检报告都没有，你们公司怎么录用的他！”

“听我解释，这小伙子在体检当天的时候啊，他自己本人没有去，去的是另外一个年轻人，是他的大学同学！”

王德法说道：“虽然安排是去固定医院的，但是医院说到底不是给我们公司开的，肯定不会对着脸挨着监控啊，这事情还是等我们春节过完之后，检查监控才发现的！”

“你们怎么突然检查监

控？”齐景白问道。

王德法说道：“有一个同事在去医院的时候，发现东西丢了，联系医院检查监控……然后，就发现了当天李太平根本就没有去医院检查身体，而是另外一个年轻人！”

我皱眉，“那之后呢！”

“之后……之后，哎！”王德法长叹一口气说道：“这事情我们也不想闹地太大，李太平已经入职了一段时间，在公司里面做得相当不错，我们管理层很看重他，想要重点培养这个年轻人的！”

“所以，当时就是简短的约谈了下，让他说说体检当天的情况，李太平说，那两天他学校里面有事情要忙，所以就拜托自己朋友，替代自己来体检！”

我问道：“之后没让他体检？”

“没有啊……”王德法唉声叹气的，那张蜡黄色方脸更加憔悴：“当时我们也一起工作了一些时间，同事都感觉这小年轻身体应该没有问题，再说了，公司的这项体检，到现在就跟走过场一样……”

“是吗？”顾正敏悠悠道。

王德法擦汗：“真的，真的是这样！哎，早知道会有当时的情况，我说什么都要让这个小年轻去检查

身体去！”

“那他的死，就和你们公司没有关系咯？”顾正敏轻声问道。

王德法连连点头：“没有的，咱们公司向来都是老老实实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