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爷回传呼倒是挺快的,也就是十几分钟之,电话打过来了,没等我说话呢,他直接说:“结婚还顺利吧。”
我说:“结婚还行,虽然有点意外,但是把婚给结了。不过今天出了点事儿。我打架了。”
“你怎么就那么不让我省心呢,你又打谁了?”
我说:“这次打了关外一个姓陆的,据说挺有势力的。叫陆凤鸣。”
我爷说:“陆凤鸣这个人我知道,他在剑昌县那边了,我们在常丽县,他来咱家找事儿了?咱家这点买卖不至于树大招风呀!”
我说:“小孩儿没娘,说来话长啊!爷爷,你有时间吗?我细和你说。”
我爷说:“别说了,这电话费挺贵的。我这就回去,这姓陆一家子心眼儿小,睚眦必报,从老到小一家子得志的小人,这小人得志可不得了。大概一个钟头我就到家了。对了,你媳妇儿在吗?”
我说:“在呢,她不在也不行啊,我俩是分不开了。”
我爷说:“那行,等我吧。这陆家人在东北没少干坏事,也找过我家的麻烦,这次就让他知道知道我们王家不是好欺负的。他们这种人整天觉得自己是个人物,其实狗屁都不是的一群垃圾。”
我爷这么一说,我心里踏实了,我知道,我爷爷会为我撑
腰的。
只要我爷肯替我做主,我啥也不用担心,不要忘了我爷有个外号——王老鬼!他办事儿,从来就不吃亏。
爷爷回来的时候天刚擦黑,一进屋就从包里拿出两个纸包来,一包拆骨肉,另一个里面装了几个大包子。放到了桌子上之后,我们三个围坐在桌子周围,我爷爷看看苏雅妃说:“苏家丫头,说说吧,你是怎么算计我家建国的?”
苏雅妃说:“爷爷,我可不是故意算计建国的,那天棺材在火葬场落地了,我抬不起来,只能来这里求助。”
爷爷哼了一声说:“虽然大明楼主业是棺材铺,但是一个简单的安魂咒你不会吗?说实话吧。”
“这就是我的实话。”苏雅妃说。“七爷爷说这棺材不好抬,得找八仙居。”
爷爷这时候点点头:“不说实话也没关系,但是我可要警告你,建国的命硬着呢,可不是你轻易就能克死的。你俩到底谁克死谁还不一定呢。”
我一听这话里有话啊,难道这苏雅妃想害我?
但是爷爷并没有深究,而是起身,去柜子里拿了一壶酒过来。这是爷爷从镇上酒铺打的散白酒,五块钱一斤的纯粮食酒,爷爷说这酒比瓶装的二十块钱的都要好喝,关键是不上头。
我给我们三个每人倒了一杯
,一起喝了一杯之后,爷爷才说:“说说吧,今天怎么打的架!”
于是我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详细地说了一遍,爷爷边听边喝,开始的时候喝酒,喝了两杯之后点了一袋烟抽了起来。
苏雅妃不喜欢闻烟味儿,一直用手扇,明显很厌恶抽烟这件事,但是又不好意思提出来,只能这么用动作抗议。
我讲完了,爷爷的烟也抽完了。
爷爷把烟袋锅子在桌子腿上敲了敲,然后把烟袋拿在手里,还是习惯性地在嘴里干吸了两口,他说:“建国,那孩子为什么要用水枪滋你呢?他是见谁都滋吗?”
我说:“我怎么知道?他看我好欺负吧!”
我听了爷爷的话之后,自己心里一惊,心说是啊,这孩子为什么偏偏看我不顺眼,用水枪滋我呢?我看起来真的那么好欺负吗?
爷爷看向了苏雅妃,他说:“不是说好的你嫁进门吗?怎么成了我们建国倒插门了?”
苏雅妃说:“您得问建国啊,我要他带着彩礼去提亲,他不去啊!那就只能我去找婆婆提亲了,我下了彩礼,把他娶进门儿了。”
爷爷伸手挠挠头,他随后开始装烟袋。
他还没装满呢,我说:“爷爷,你少抽点,对身体不好。”
爷爷听了之后还是装满了,但是没有点,
而是轻轻地放在了桌子上。他在思考问题,他思考问题的时候就是这样,手里总是需要做些什么。
烟袋放下之后,他看着我呵呵笑了,他说:“建国,这事儿可不简单,莫名其妙你就被带去剑昌县陆家,到了陆家就把陆凤鸣给打了一顿。我们离着这么远,怎么就打起来了呢?倒是这中间的大明楼渔翁得利喽!”
我看看苏雅妃,心说难道是纯心挑拨离间?不能吧,我没发现他们大明楼做手脚的痕迹啊!爷爷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苏雅妃说:“爷爷,您是不是想多了?我们大明楼不会做这种事的,事情确实有些蹊跷,但是也不至于有什么阴谋。再说了,你们八仙居也不是什么名门大派,我们大明楼虽然算是上三门之一,也没那么大野心去取代陆家在华北东北一带的地位吧。”
爷爷说:“你也许没有野心,但是你爸爸和你七爷爷野心大着呢。我知道你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