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五芳斋里里外外都加强了戒备,巡逻的安保人员一队接一队。
佛爷领着一队人站在门口,看着远处的路口。
一辆黑色的轿车出现,从远至近,停在了五芳斋的门口。
佛爷带着人迎了上去。
从车上走下来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他穿着件厚实的大衣,拄着拐杖,举手投足之间给人凌厉之感。
老人的旁边跟着一个消瘦、干练的中年男人,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头发很短,颧骨比较突出,身上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进的气息。
中年男人和老人走在一起,第一眼看上去就会让人想到三个字——不好惹。
这名老人正是千手佛最大的头目玉面佛,而跟在他身边的中年男人则是玉面佛的左膀右臂,人称活阎王,千手佛内的脏事儿基本上都是他在做。可以说,玉面佛是活跃在明面上的人,活阎王则是活跃在暗处的影子。
佛爷迎上玉面佛,道了声“大哥”,迎着他进了五芳斋。
……
另一边。
东宁市外。
一辆越野车正在马路上飞驰,他们的目的正是东宁市。
车上尽是佛爷的手下。
后排坐了四个人,显得有些拥挤。这四个人里面,最中间的
一个人被罩上了黑色的头罩,绑住了双手双脚。
……
晚上九点。
五芳斋内,议事堂。
熊飞接到佛爷的通知,急急慌慌的赶到五芳斋,直接来了议事堂。
他到的时候议事堂里面已经坐满了人。
正中间的位置上摆放着两把椅子,佛爷和玉面佛并排而坐。
活阎王始终站在距离玉面佛不到两米的地方,双手交叉搭在一起,站的笔直,凶狠毒辣的目光时不时的扫过议事厅、扫过站在屋内的每一个人,似乎任何人的小动作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当熊飞走进议事厅的时候,活阎王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到了他的身上。熊飞的出现似乎引起了他的警惕。
感受到活阎王的目光,熊飞却是不躲不闪,直接迎了上去。
四目相对,活阎王忍不住心惊。他自诩眼神如刀,很多胆子小的人被他一蹬都会只打哆嗦,可眼前的这个男人看向自己的时候神色中却无分毫波动。
熊飞只是淡淡的扫了活阎王一眼,就看向了别处。在看到正中间和佛爷并排而坐的那人时,熊飞就已经猜出了他的身份。
熊飞到场后,佛爷冲手下的人招了招手,说道,“都到齐了,开始吧。”
佛
爷并没有介绍玉面佛,也没有跟熊飞寒暄。随着他一声令下,站在屋内的两人赶紧快步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佛爷的手下抬来长桌。再之后,他们在安云山所得的十一只匣子相继被送了进来,整整齐齐的放到了长桌上。
难道佛爷已经找到了锁匠?
熊飞的心里还正嘀故,一个被戴着头罩的人就被推推搡搡的带了进来。
议事厅的大门关上,佛爷冲手下的人一挥手,他们摘去了那人的头罩。
头罩下的这人已然须发尽白,面容枯槁。他戴着一对圆框眼镜,但看人的时候还是习惯性的眯上眼睛。穿着一身粗糙的蓝布衣服,还系着围裙,看起来就像是正在做工干活。
佛爷笑呵呵的站起身来,慢悠悠的走到白发老爷子的前面,看到老爷子手还被绑着,狠狠地瞪了押老爷子上来的手下一眼,“你们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们好生请老师傅过来吗?你们就是这么请人的!”
佛爷语气中多有责备之意,站在白发老爷子旁边的手下一听此言,身子一哆嗦,一边忙着给白发老爷子道歉,一边要去给他解开双手。可这手下刚伸出手去,白发老爷子却是一声冷哼,把手
挪开,就不让佛爷的手下给他松绑。
见状,佛爷的双目中闪过一丝阴冷,随机又恢复如常,赔笑着对白发老爷子说道,“我手下的人不懂事儿,冒犯了您,还请您见谅。他们出发前我是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客客气气的把您请过来。哪儿知道他们这么不懂事,我给您道歉,您海涵,海涵呐……”
佛爷一番话说的是客客气气,可白发老爷子都不带正眼看他,仍旧是一声冷呵,满脸不屑,根本就没打算给佛爷台阶下。
佛爷的手下一看白发老爷子不识好歹,在旁边恶狠狠的说道,“给你脸了?你不知道跟你说话的是什么人!”
然而,他的话才说到一半,佛爷就是一记耳光抽了上去,打得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佛爷这一巴掌用足了力气,把刚刚的不满全部都集结在了这一巴掌里。
佛爷手下还没站稳,就听见佛爷冷冷说道,“我说话,轮到你插嘴了吗?”
“不……不敢。”
佛爷手下忙站直,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