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我们杀的就是我们杀的?”
“你们说人证物证具在,我怎么没看见?就凭你们的一口之言?”
“现在想让我走,我还偏偏就不走了!”
熊飞一声冷哼,把头偏向康玥,轻声说道,“想办法联系佛爷,现在来的城卫队的人跟他们早就串通好了,这事儿不会这么算了。”
拙劣的栽赃嫁祸,没有任何的技术成分。
检查刘老板尸体的时候已经有了明显的尸僵,身体没有一丁点温度。
种种迹象都表明刘老板已经死去了一段时间。
对方既然能够做到这样的明目张胆,估计早就已经计划好了一切。
熊飞能够肯定,他们现在要是走了,这事儿明天一定会闹得满城风雨,所有的媒体和报纸都会开始各种添油加醋的报道。此刻留下的任何东西都会成为他们在江宁市发展下去的阻力。
再说,对方都已经这么大张旗鼓的把他们堵在饭店里头了,又怎么会轻易的放他们离开。
康玥很机灵,在进到东街饭店之前,她就已经留了后手,让人藏在了饭店外面观察情况。
此刻,佛爷已经得到消息,正亲自带着人往东街饭店赶来。
熊飞倒是不慌
不乱,丝毫不见他着急。
他像是个没事儿一样,自顾自的走到桌边,拉了把椅子坐下,狠狠瞪了一眼被他打的满地找牙的那些保安。
再次感受到熊飞凌厉的眼神,他们都心生惧意,爬也好,起身小跑也罢,都以最快的速度逃出了房间,生怕自己再惹到熊飞。
熊飞冷笑。
站在门口的中年男人却是绷不住的变了脸色。
熊飞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偏着茶杯看了看清亮的茶水,“茶里面应该没毒吧?”
说罢,熊飞一饮而尽。
门口的中年男人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中年男人名叫谢刚,是江宁市的地下势力。他没读过什么书,十五六岁的时候就开始混社会,各种灰色行当都有涉及。
赚了些钱后,谢刚将自己“包装”了一番,成立了“江宁市众安安保有限公司”,披上了一件合法的外衣,实际上做着的还是那些见不得光的生意。
谢刚的双手并不干净,是沾了血的。这些年来他形形色色的人都见过,有地下社会的大哥,也有走在刀口上的亡命徒。这些外人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人从来都没有给他带来过强烈的危机感。
偏偏是眼前的熊飞
,看起来是一个读书人的模样,举手投足之间没有任何的粗鲁,甚至可以说是优雅;却给谢刚带来了莫名的危机感。
只是这个念头刚一出现就被谢刚给压了下去,心想一定是他的错觉。
放下茶杯,熊飞淡然道,“说吧,你们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件事想怎么解决?大家都是明白人,打开天窗说亮话。刘老板的是谁杀的谁心里有数,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我还挺好奇的,我有什么能耐让你们费尽心机做这么大一个局?”
“还有你,城卫队的。”熊飞看向谢刚旁边穿着蓝色制服的青年男人,“怎么就这么巧?该不会是一直在外面等着的吧?就等信一到,立马带着人来现场。”
“你一派胡言!我警告你啊,你别乱说!”城卫队的青年男子怯生生的说道,“你说怎么处理?当然是先跟我回去,待我们调查完毕之后,一定会让你清楚明白的!”
“等你们调查?是不是想先把我们关起来,再让外面的记者满城宣扬,来一个无人对质?等过段时间,我们就百口莫辩,假的也被你们说成真的了?”
城卫队的青年愣住了。
他们打的那
点主意被熊飞说的透透的。
令他一时语塞,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的,但觉得僵着不吭声也不大好,只好又重复的说道,“你血口喷人!满口胡言乱语!怎么可能!江宁市谁不知道我柳星的个性,这种事我不屑于做!”
“呵呵。”
熊飞的两声冷笑已经说明了一切。
谢刚冲柳星使了个眼色,柳星当即会意,指着熊飞就吼道,“赶紧的,我劝你不要负隅顽抗!跟我们回城卫队去!这里的事情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的!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熊飞不为所动,添上茶,完全不把他当回事。
倒是康玥冷笑了两声,自言自语道,“有的人说起话来也是一套套的。就是可惜了这些词儿,从某些人的嘴里面说出来都会让人觉得恶心和虚伪。”
康玥也是见过不少大场面的人,那会儿看到刘老板的尸体时是有丝毫慌乱,现在也是在熊飞的气场的带领下,她已经整理好了心情,也泰然自若的走到熊飞旁边,拉了把椅子坐下,“你不给我倒上一杯?”
熊飞拿起一个倒扣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