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活得好好的……”
“熊哥,你也别自责。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谁说得准呢。指不定哪一
天遇到什么事儿,我也就嗝屁了。怎么说,过好当下吧。”
熊飞笑笑,没有吭声。
两人沉默着喝了许久的酒,直到最后一抹夕阳被黑暗逼退,天空像是被一块脏抹布盖住。
“熊哥,现在该说说吧,你为什么今天非得在这待一晚上?”
“有人盯上咱们了。”
“什么!什么意思!”
张新京弹似的站起身来,却被熊飞一把按了下去。
熊飞对张新京摇摇头,“我也不确定。盯上咱们,或者说盯上了这座房子,都有可能。”
“那会儿听见声音的时候,房子里面我们的确没有看到什么东西。但我经过窗台的时候,发现下面有个人在偷偷观察我们。我往窗户外面看去的时候那人就躲开了,没有看清他的容貌。”
“但是……我总感觉他还在附近的某个地方,观察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熊飞的声音放得很低,低的只有他们两人可以听见。
张新京觉得一阵脊背发凉,询问的看着熊飞,“熊哥,你确认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不像。”
“那不就得了。”
张新京凝重起来。
他相信熊飞的眼睛,更相信熊飞那近乎可怕的直觉。
夜越来越深。
窗外的树上落了几只鸟,叽叽喳喳叫了几声。田里的蝈蝈,水里的蛙,林立的虫子和野兽都被它们唤醒,叫个不停。
熊飞还坐在窗前,一直注视着路边的某个角落。
“怎么样?有没有看见人
?”张新京走了进来,瞥了一眼窗外,找地方坐下,“你说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我是说有没有可能哈。是这边很久没有人居住了,咱们俩突然过来,有人好奇,所以在外面偷偷看了看?”
张新京的说法有些道理,但换到现在,这样的说法显然很难让熊飞信服。
熊飞摇摇头,“你要困了的话就先睡。不过今天晚上没被褥,就这样将就着睡一会儿吧。”
“这算啥,还有个遮风挡雨的地儿,咱在丛林里睡过,在墓地里面都睡过,已经很不错了。你不用管我,我一点都不困,还早着呢。”
“你好好说话啊,什么叫咱们睡过,我性别男爱好女,可没那癖好。”熊飞白了张新京一眼,继续注视着窗外。
然后,短短的一两分钟后,屋内就响起了张新京的鼾声。
熊飞无语的看了张新京一眼。
好家伙。
这就是你说的不困?
你把分分钟入睡打鼾叫做不困?
但熊飞也没有叫醒张新京的意思。
暂时什么情况也没有发生,屋外面是一片祥和。
时不时的有几个归家比较晚的村民从不远处的小路上走过。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自然和谐,就是一个普通的村庄。
“难道真的是我想多了?”
熊飞也开始自我怀疑。
时间一晃到了晚上十一点多。
张新京鼾声如雷,靠在窗户旁边的熊飞也有了睡意,两个眼皮在打架。
“可能真的是我多想了吧……”
“先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