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应该?”
“你什么意思?”
熊飞把自己进到村子里面后的发现一五一十的讲给了邓姐。
听完熊飞所说,邓姐连连点头,“你说得对,的确不应该,的确不应该啊……”
“你们昨天晚上没有人上厕所吗?”
“或者回家比较晚的人有没有人?”
“这么多人都什么都没看见?都早早就上床睡了?”
熊飞看向还在叽叽喳喳的一众人问道。
再怎么说也是这么大的一个村子,并且据熊飞观察,村子里面有很多的人家都在屋子外面还修建了厕所,说不定就有人半夜起床方便,走到屋外。
可没想到他这一问,还真就把众人问住了。
本来还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众人这会儿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老李头,你不是喜欢半夜起来上厕所吗?你昨天没有起夜?没听见什么动静?看见什么没有?”
“什么叫我喜欢半夜起来上厕所!那不是人有三急嘛!不过嘛,我的确是有这么个毛病,但说起来也是奇怪啊,我昨天晚上睡的很沉,一觉就到了大天亮,我都好久没有睡过好觉了。”
“也是哈。你年纪大了也没有喂什么牲口,也不心疼。”
“你个崽子!我怎么就不心疼了!那大黄不是我家的!”
“得得得。那谁,那王哥,你不是也经常半夜出门去村头给寡妇送温暖嘛。你昨天晚上出门没?”
“瞎说!你个嚼舌根的!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去村头找寡妇了!你再乱说我……我告你诽谤啊!老子昨天晚上也睡的沉得狠!一觉到
天亮!”
“我也是……我有失眠的毛病,好长时间都睡不着觉。单单就是昨天晚上,感觉特别好睡。你们说奇怪不奇怪?”
“我昨天晚上也睡的特别沉……一觉睡到大天亮。什么动静也没有听见……”
村里人这么一议论,都说自己昨天晚上睡的沉。
这就奇了怪了……
张新京若有所思的说道,“我记得国外有个叫做马尔克斯的老头子写过一本‘百年孤独’,在小镇马孔多曾经流行过一种失眠症。你说他们会不会也是突然来了个什么睡眠症。”
熊飞白了张新京一眼,“还睡眠症。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幽默。”
“咳!我这人吧,幽默是一点点,主要是……”
“打住,说正事呢。”
说是要说正事。
可一群人说来说去,愣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熊飞听得心烦,正打算走的时候,人群中突然出现一个苍老的声音,徐徐说道——
“咳……咳咳……我昨天晚上,昨天晚上看到一个叫花子,神神叨叨的。”
叫花子?
熊飞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了那个疯癫男人的模样。他那一身的打扮不就是叫花子么?
忙转过身去,正在说话的是一个拄着拐杖的、须发尽白的老人。
“我昨儿个去隔壁村坐夜去了,我老伙计走了。天快亮的时候我才回来,具体是几点我也记不清了。”
“我回来的时候看见一个叫花子,趴在王家猪圈旁边。我吼了他一声,他就跑了。”
“我看到……咳……我看到那叫花子满嘴的毛,满脸的血。”
“吓死
个人。”
“老子这辈子走过南闯过北,什么怪事情没遇到过。像昨天晚上那么吓老子一跳的,还是头一次。”
老人滔滔不绝的和周边的人说着昨天晚上的经历,他的话也成功吸引了一大众人的兴趣。
“那你看清他长什么样没?”
“他跑去什么方向了?”
“我家的猪是不是他咬死的?”
“你确认看到的是人?不是什么妖怪变得?”
“……”
众人的问题不断,站在一旁的熊飞甭想插上话。
但显然熊飞也没有插话的意思。
村里头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村民们比熊飞更关心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人一张嘴,一人一个问题。
一通问下来,熊飞想要问老头的问题都被村民给问了。
一直听他们说了许久,熊飞也是把自己得到的信息做了一个总结和分类,把有用的信息单独列在了脑海中。
首先,外貌描述上让熊飞不确定老头看见的叫花子是不是就是闯进他们房间里面去的那个,老头子的外貌描述和熊飞所见的那人存在着明显的偏差。
其次,叫花子出现在村子里面极有可能是偶然,和昨天晚上村子里面发生的怪事也许没有必要的联系。
最后,叫花子行为的确可疑,但从老人的描述中来看,叫花子更像是一个精神错乱的精神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