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飞说的果然没错。
康玥安排人去查监控时得到的结果正是昨晚监控维修,什么都没有拍到。
但佛爷和康玥也都意识到这绝对不是偶然,肯定是酒店内的工作人员在捣鬼。
佛爷雷厉风行,当天就把酒店的高层召集起来开了个会。
酒店这边的事儿还没有处理完,永昌商厦那边又出了事儿。
在酒店盯着的手下急急慌慌的赶来酒店报信,说永昌商厦有人闹事儿,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熊飞和康玥也是一阵无语。
手底下的这些人就是屁大的一点事儿也得问问他们的意见,不知道的说他们这是谨小慎微,知道的只会说他们没个能耐,遇事不决就只能哭着喊着叫上司,像极了有事儿只会找妈地孩子。
但最近发生的事情很多,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就跟井喷一样增长。
得到消息的康玥不敢耽搁,连忙喊上熊飞一起去了永昌商厦。
晚上时候发现的尸体熊飞早就让人处理了,也是为了避免白天的时候被人发现造成恐慌和不好的影响。
尽管已经通过很长一段时间的风,地面也被擦洗的干干净净。但走进永昌商厦的时候熊飞还是觉得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理作用。
永昌商厦自从出事儿后就暂时的封闭了起来,不对外开放。熊飞和康
玥在发现谢刚的手下被杀之后,也不放心再让他派人看守,而是派了五芳斋的人把商场看守起来。
此时,永昌商厦外面围满了人。因为是白天,永昌路上的人本来就多,又加上人群中有人起哄,不断添油加醋的说故事,也吸引了更多的人。
而商厦内,古董店内。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男人席地坐在地上,头深深的埋在膝盖上,姿势看上去很是奇怪。
坐在地上的男人没有说话,也没有什么大动作。
他的头发很长,编成了一条条的辫子,但显然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打理过了,油腻腻、乱糟糟的,好几条辫子都在他的头上打了结。
熊飞倒是也听说过有一种发型叫做“脏辫”,虽然他对这种发型并不是很喜欢,但存在即合理,有很多的人喜欢也从另一方面说明这种发型是具有美感的。
可眼前男人的“脏辫”,除了“脏”和“辫”,好像真的就别的什么都看不出来,更别说是美感。
他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衣服,粗看是衣服,细看不难发现其实就是找了一条麻袋剪了几个洞,刚好把手和脚套了进去。
脚上穿着的两只鞋也不配套,一只根儿高、比较小,一看就是女人的鞋子,另外一只则是比较常见的胶鞋,但底子已经掉了一半。
因为男人低垂着头,所以熊
飞和康玥进去的时候第一眼并没有看到他的脸。
康玥皱了皱眉头,下意识的捂起鼻子,拉开了和男人之间的距离。
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身上实在是太臭了。毫不夸张的说,就是路边几个月不洗澡的乞丐身上的味儿也没有他身上的大,更没有他身上的臭。
熊飞形容不出来那是怎样的一种味道。
像是脚臭、臭豆腐的味道、肉腐烂的味道、烂酸菜的味道……各种味道混杂在一起。
熊飞的承受能力还是不错的,本来想近距离的看看男人,最终也被他身上的味儿熏得放弃了这个想法,转而冲站在旁边捂着鼻子的手下撇撇头,问道,“怎么回事?”
“这逼崽子不知道是打哪儿冒出来的,不顾阻拦从外面闯了进来,非说他是来找人的。他直接就跑到了店里,一进来就开始哭,一口一个‘你死的好惨啊’,把我们都给整懵了。”
“我们一看这典型的就是来闹事儿的啊!在我们的地盘上哪儿能由着他瞎闹,赶紧招呼着兄弟们要把他扔出去。”
“我和几个人忍着他身上的恶臭把他扔出了大门。可刚一扔出去,他就跟条疯狗一样,不要命的又冲了进来。我们连续扔了他好几次,一次比一次扔的远。但这逼崽子就跟狗皮膏药一样,怎么扔都扔不掉……”
“这不永昌路
上人又多,我们扔了他几次后就有人围上来看热闹,说我们恃强凌弱……我们……我们也是真的为难……但我知道不能把他留在这儿,会坏事,就找了车,打算把他拉走先关起来。”
“但是,但是……”
说到这儿的时候,说话的这名手下紧拧着眉头看向坐在地上的男人,露出恶心的表情,“大管家,你看看他身子底下……”
熊飞顺着手下的视线看了过去。
不细看不知道,一细看熊飞顿时就被恶心到了。
只见男人的身子底下遍布黑乎乎的东西,一团一团的,像是淤泥。而就在这些淤泥状的东西里面,一个个白色的蛆虫正在活动……
最主要的是,男人似乎并不觉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