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封信。
每当午夜,那扇门就会流血,差不多都是持续三分钟左右,之后就会消失。
我不得不封了第四栋,禁止任何人靠近那一栋,并盯住值班的护士和护工,也要时刻留意那间房那扇门。
过了三天,值夜班的护士告诉我,门后有传出奇怪的声音,她靠近之后又没了,推开门里边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我在第四天亲自守着哪里,里边确实好像有人在走动,还听到了咬东西的声音,有点像是老鼠。
开门,什么都没有。
第五天晚上,门后面依旧有什么,但是它仿佛感觉到了外面的我,令我没想到,它从里边敲了几下门。
我叫来人和我一起进去看,发现里边没有人,但我非常确定有敲门声。
于是,我做了个简单的精神状况监测,发现并不是我的臆想或者幻觉。
我让人用木板将门封死,好几天都提心吊胆的,但是后来里边敲门声越来越严重,甚至演变成了在撞门,仿佛有什么要从里边出来。
终于,我做出了一个决定,把门给摘掉,再有木板封死。
再一次过去,我找了几个人一起,在午夜时分,所有人都听到了
敲木板声,就是从四号病房传出来的。
当把木板拆掉,里边已经全都是鲜红一片,不过不是血,也是蛛网般的血丝,几乎将整个门框内给堵死。
三分钟之后,一切又恢复了原样,但是有人看到从里边跑出了个黑影。
从那以后,好几个人向我辞职,本来医院就病人多一声哨,不管我怎么求他们留下,但他们表示可以连工资都不要,但就是要离开。
摘掉房门没有作用,我索性这次找人把那里砌住,成为了一堵墙。
刚开始,还是有效果的,但是没过几天,被封死的第四号病房又有了诡异的事情发生。
每次都是午夜时分,那堵墙就开始流血,流的第四栋满地都是,地面都开裂了,甚至还朝着墙体里边延伸。
我真的尝试过各种办法,但已经无法阻止了,所有的一切都是从那个男孩儿母亲被害开始,自己甚至疯狂地想,要不要把那个男孩儿接回来,或许他有办法。
也许,我真的疯了,真的!
这便是第三封信,没有提示是给谁的,更像是这家医院院长发疯后的自述。
结果已经很明显,所有的办法尝试过后,全都失败了。
四号病房的情况越来越糟糕。
最后应该是找到了解决的办法,否则不会几年前才将医院废弃。
张烨这样想着,他便是开始打开那些牛皮纸袋,一个一个地找,最后发现了夹在里边的一张短短的回信。
院长先生,见字如面。
我现在正在进行很重要的科研,已经到了最关键的地步,所以只能让家妻前往,不足之处,还望海涵。
情况听家妻所言,鄙人建议让那孩子回去。
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
只要那孩子才能真正意义上关上两界之间的通道,至于为什么我也说不好,但更加我研究这方面多年经验,这是唯一可行之法。
张!
这封回信极短,但已经透露了两个重要的信息。
那扇门确实能关上,并没有没有办法。
办法就是那个孩子。
“看来,我想要解决这里的问题,还需要王肖的帮忙。”
不管是那位院子,还是张烨,都对门后的异世界非常感兴趣,现在院长失踪了,极有可能他真正意义上进了那个门后。
这家医院被封,便是发生在院长失踪后的不久,这两者直接的联系,应该就是如此。
把信和其他东西都放回原位。
张烨打量着衣柜,喃喃道:“还是感觉不对劲,如果有手机之类的联系方式,直接打个电话不就行了,为什么非要写信?”
“如果是通过信件交流,那为什么我妈又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从而过来,把情况带了回去,我爸才回的信呢?”
想到这里,张烨只能觉得是这个院长是真的疯了,或者说患有精神分裂症,所以才会自己给自己写信,然后再给自己回信。
因为他注意到了,不管是之前装在信封里边的,还是最后那封装在牛皮纸袋中的,笔迹好像差不多,最多也就是换了左右手的区别。
如果是院长个人的问题,那还好说,如果都是真的,对于张烨而言又是另外一种意义。
想不通就不想,这是张烨今天想明白的道理,便是关上柜门,对着衣柜拍了张照片。
感觉上面的黄符不简单,而且没有贴死,他便是将黄符摘了下来,放进了口袋中。
走出院长办公室,大黑公鸡雄赳赳气昂昂跟在他身后,比养的狗都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