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传到营寨,若隐若现钻入耳内。
而另一边,随着夜色降临,周枭负着手站在窗前,看着窗外高悬的明月,城内烟花爆角落处摆着狐狸和黑狼面具。
“又过一年....."
整个周家只剩下他一个人。
周枭长长叹了口气,背影落寞回到床榻上睡下。
翌日天光大亮,周枭和往常一样操练甲兵、练武,到了晌午,在书房练练书法,亲兵家仆突然过来禀告:“二少奶奶求见。”
周枭眼里闪过一抹惊喜,板着脸放下毛笔,同意她进来。藤紫色裙裾随着步伐踏入而映入眼内,视线缓缓上移,落到来人那张明艳的脸蛋上。与前两日相比,血色回润。周枭扫过她杏粉色的唇瓣,想起给她喂药的一幕,眉心皱紧,为了这个女人他竟然做到那份上。
说出去怕是被人耻笑。
宣纸,字迹苍劲有力,笔走龙蛇,透着肃杀之傲气。
卫瑜然攥着手帕来到周枭面前,眸光淡淡看着隔着一张书桌的男人,看了一眼桌上的一个月前他还颇有耐心亲自教自己写字,那时她竟真的抱着侥幸觉得这个男人不怕自己变了性子,然而一个月后
.......
怀疑她勾人,烧她的东西,羞辱她的亡夫,强迫喂她喝药.....人怎么可以变得如此快,还是说她从未真正了解过这个男人?
“找我何事?”
一道磁性浑厚的嗓音从前方传来,卫瑜然回过神来,越发坚定心中念头,"大哥,我有一事想求你。”
头。
闻言,周枭这几日淤积几乎快成疾的气这才稍稍散去,求人意味着这个女人终于肯低"何事?"
“我想离开。”
话音一落,卫瑜然就感受到面前之人眼里翻起凌人的寒意,压着震怒,他问:“离开哪里?"
卫瑜然看着他眼睛,“离开营寨。”
周枭不说话,就这么含着怒火盯着她,卫瑜然也不退步,两人僵持了片刻。“我不同意。
"
卫瑜然似乎早料到他会这样说,“反正我去意已决。”
她要离开这里,去寻找真正的归处,许是市井里某个角落,或是芸芸众生里某个谋生的行当,总之她不相信离了周枭,自己只有死路一条。打算了。
如今她想体体面面当个受人尊敬的二少奶奶的梦已经破灭,她也该清醒清醒为自己作锦州的流言蜚语确实多,大不了她不回去,她去一个无人知道她来历的地方慢慢地扎根生存。
不等周枭驳回,卫瑜然转过身,“今日我便收拾细软离开,这段时间承蒙大哥关照,弟媳不胜感激。”
说罢,卫瑜然欲走,然而身后传来一声怒吼:“卫瑜然!"
紧接着手腕被紧扣,一股力将她拉了回来,“我同意了吗?!”卫瑜然抬眸看着眼前动怒的男人,和他相比,她异常冷静,"我为什么不能离开?""我说不许便不许!”
待在这个地方。”
卫瑜然见他不讲理,凝眉挣开他的桎梏,“无论你允不允许,我一定要离开,我不想再“你想去哪里?”周枭沉声反问。
卫瑜然说不出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最后会在哪漂泊,“请大哥成全。”“我不过是烧了你几封信和一件衣服,你就要离开,你当我周枭的营寨是你想来就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