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斐这一声嚷嚷,顿时引得门口围观群众是议论纷纷。
为钱杀母?
这个罪名在当下,那可是非常要命的呀!
就是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那耳笔李磊也不是善茬,他也知道这场官司百姓的看法也极为重要,心里很是气愤,你们这两口子可真是无耻,竟然玩这盘外招,赶忙向梁栋道:“梁司录,他们......!”
梁栋一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又向堂录吩咐道:“方才那疯子的话不用去记,也不能作数。”
堂录点点头。
梁栋又沉眉瞪了眼许止倩,可是许止倩一直紧蹙着眉头,双手也紧紧握成拳,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愤怒的目光。
一拍惊堂木,梁栋大声喝道:“肃静!”
门口这才安静下来。
许止倩也惊醒过来,朱唇微张,微微有些喘气,勐然觉得,自己后背已然湿透。
在旁的青梅,悄悄递上一块丝帕,“倩儿姐。”
许止倩拿过来随意抹了抹脸上的,心道,好险!真是好险!幸亏有张三在,不然的话......!
正当这时,那刘大婶上得堂来。
梁栋还是照例询问道:“刘吴氏,这两三年内,都是你在照顾你家隔壁的黄婆婆?”
“回官人的话,是...是的。”刘大婶战战兢兢地点点头。
梁栋问道:“你与她非亲非故,为何要照顾她?”
许止倩当即蹙眉瞧了眼梁栋,这个问话显然是带有偏向性的。可转念一想,方才张斐玩了一下盘外招,梁栋偏一点,倒也合理。
刘大婶道:“俺就是看大娘她一个人住,又没人照顾,怪可怜的,大家左邻右舍,能帮一点是一点。”
梁栋点点头,又向刘大婶问道:“那你有没有想过,她会将宅子给你?”
刘大婶连连摇头:“俺可从未这么想过。”
“你说谎!”
李磊突然大喝一声,指着刘大婶道:“你分明就是图谋黄婆婆的宅子,为此还故意离间他们母子之间的感情。”
刘大婶慌张地嚷嚷道:“俺没有,你别冤枉俺。”
李磊道:“是不是你说那黄婆婆亲口告诉你,是她儿子黄永利逼迫她对外人说,是她自己不愿意上儿子家住。”
刘大婶道:“这的确是大娘亲口与俺说得,俺没有说谎。”
李磊哼道:“可有人证明?”
刘大婶道:“当时就俺一个人在边上,除了大娘,就俺一个人知道。”
李磊又问道:“黄婆婆将宅子过户给你时,是不是已经病倒在床上,连床都下不了。”
刘大婶点点头。
李磊又问道:“当时除你和那公证人牛叔之外,可有黄婆婆的亲人在场?”
刘大婶摇摇头。
李磊立刻向梁栋道:“梁司录,事实已经非常明显,分明就是刘吴氏觊觎黄婆婆的宅子,从中故意挑拨他们母子的关系,然后趁着黄婆婆病的神志不清时,唆使她将宅子过户给自己。”
刘大婶从未上过堂,见这人睁着眼说瞎话,急得嚷嚷道:“俺从来没有挑拨他们母子的关系,那天是黄婆婆让牛叔来叫俺过去的,俺也没有唆使,不信你们问牛叔去。”
许止倩突然开口道:“大婶,你先别急。我问你,这黄婆婆生病有多少时日了。”
刘大婶见许止倩,心里稍稍安稳一些,回答道:“可是病了有一两年。”
许止倩又问道:“他儿子可否知道?”
刘大婶瞧了眼黄永利,道:“是知道的,期间黄大郎也来过几回。”
许止倩问道:“那他儿子可有请过郎中为母亲治病?”
“可是从来没有!”刘大婶摇摇头,很是委屈道:“后来俺见大娘的病越来越严重,都还去找过他,想让他请郎中为大娘治病,哪知他都不理俺。”
黄永利反驳道:“你说谎,你可从来没有找过我。”
刘大婶争辩道:“俺明明就去找过你。”
许止倩知道这事很难证明,忙道:“大婶,你勿要与他争。我再问你,黄婆婆的病,一直都没有得到医治吗?”
刘大婶越说越委屈,语带哽咽:“后来是...是俺拿了家里的积蓄请了个郎中来,开了几服药,但也就好了一阵子。”
许止倩道:“黄永利一直没有拿过钱给他母亲吗?”
刘大婶直摇头,“他可是连一粒米都没有送过。”
李磊立刻道:“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你可有证据。”
刘大婶道:“俺住在隔壁,俺还不知道么。”
“可你没有证据能够证明这一点。”李磊道。
刘大婶问道:“啥证据?”
许止倩以前总是跟着张斐打官司,对方也是彬彬有礼,如今遇到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