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架(1 / 3)

瞿晗在门口待了半个多小时,摸出手机给二师兄打了电话,“来接我吧,民政局门口。”

二师兄真名叫朱霸,是他的经纪人。东北糙老爷们一个,内心却是个宠妻狂魔,为了老婆戒赌戒抽戒酒还顺带戒了一口大碴子,瞿晗不乐意和那些新人一样叫他朱哥,二师兄二师兄的喊着他也挺开心。

二师兄嘴贱,偏要在人心口上戳刀子,“咋的,你媳妇终于受不了你了,挺好啊,在你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多亏啊!”

“对啊!”他斜靠在墙上,自嘲一笑,“我这歪脖子树吊不死人家金凤凰,找着棵梧桐树不是个傻逼就得赶紧飞啊!”

二师兄听出他不是在耍贱,惊讶的问道,“真的离了?没和人家说明白?媳妇就是要哄的,你这憋在肚子里除了能攒出一肚子闷火,顶个屁用。”

瞿晗屈着腿踢地下的石子,“没必要了,我们俩根本就不是因为那。”

“诶,不对,你刚刚说的话啥意思?”二师兄皱起眉,“柏沂出轨了?”

“没。不过大概快了。”毕竟柏沂对那女的笑的和多花似的,可比对自己笑一下就恨不得掉几块肉似的强多了。

二师兄还想在多问几句,瞿晗却不想再多讨论这事,实在是又矫情又难看,柏沂之前说的话像是□□一样在他脑子里轰炸过,到处飘得都是蘑菇云,嗡嗡嗡的,后续反应极其强烈。

他扯扯嘴角,“灾后重建还没开始就让人家使劲回想自己有多惨,你这人有点太残忍吧?”

“成成成,失恋的人最大。”二师兄赔笑,“您老等着,小的这就去接您,给您找十七八个水灵灵没开过苞的,包您满意,来了一次向来第二次,回味无穷。”

瞿晗笑骂,“真该让嫂子看看你丫现在这贱样,整个一拉皮条的。”

二师兄呵呵笑着耍贫嘴,“这工作性质不是差不多嘛!”

瞿晗唾他一口,“滚!”

上个星期那部电影刚给自己拿了最佳男配,下一档工作还没敲定时间,至少能休息一个多月,朱霸虽然是个周扒皮,恨不得把手底下的所有艺人剥削成白骨精,但实际上心思细腻,这幅吸毒过量的样子应该不用自己提就能延长休息吧。

本来和柏沂约好了带柏小涵去巴厘岛的,看来也去不成了,毕竟自己心只有那么一点点大,还都被个混蛋装满了,看着别人结婚度蜜月的戳心肺管子,受不住跳河自杀可就亏大了。

也不知道就这么死了,柏小涵会不会哭,柏沂会不会来给他收个尸——

瞿晗兀然间握紧了自己空荡荡的手心,握得越紧,心就越痛,想逃,可能逃到哪里去,绕来绕去,最后不过还是想问一句,那个人,到底还爱不爱自己。

几分钟后,一辆大切停在了他面前,瞿晗掀了掀眼皮,二师兄可舍不得买,破科鲁兹用了五六年都快响叮当了也不换,连圈里的狗仔都没他低调。

能买得起这车的他认识的倒也不少,但恰恰好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也就只有那么一个。

想到这,瞿晗立马寒了脸,身体因恐惧和愤恨不自觉的在微微颤抖。

车门打开,下车的果然是楚海夕,和瞿晗相比他也好不到哪里去,明显是喝多了酒,脸色憔悴暗淡,胡子拉碴,一看就是这些天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谁让你来的,给老子滚!”瞿晗抬头看了人一眼就发脾气,“你能别再老子面前晃吗?真他么恶心人。”

说完他立马掏出手机拨号,“朱霸,你他妈的死哪儿去了,我的行踪是不是你告诉那孙子的?”

二师兄“啊?”了一句,明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堵路上了,你说你俩离就离呗,踩着下班的点,没个半小时我是过不去了,你刚刚说啥,楚海夕过去了?”

瞿晗指望不上朱霸,没等他说完就挂了电话,梗着脖子问,“你丫给老子手机里装监听?”

“对,是装了。”楚海夕没有一点被戳破的心虚,将他从地上拽起来,强硬的搂在臂弯里,看到他满脸满手的血脸色瞬间就变了,“怎么回事?”

“不用你假好心!”瞿晗给了他一个胳膊肘,踉跄的向前走去,却又被楚海夕扯了回来,“别和我犟,不想上头条就安分点,我车上有应急医药箱,我给你处理下。”

瞿晗不仅没有安分反而挣扎的更厉害,但因为小腹疼的太厉害,一只胳膊几乎全无知觉,只能任由他牵制着。

“你他妈放开老子,你把老子家都毁了,老子还有什么好怕的!”

楚海夕被他口口声声的质问膈的不舒服,捂着他的嘴任由他呜呜的叫着将人塞进了车里,其中朱霸不放心打过来好几个电话都被楚海夕抢走从窗口扔了出去。

“草泥马戈壁,楚海夕,放老子出去!”

瞿晗嚷嚷着去开门,楚海夕拿出钥匙将门锁了。

瞿晗duangduang的砸玻璃,车里不停地重复着提醒系安全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