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 再烤十根羊肉串!”沈峥把最后一口肉塞嘴里,吃的嘴角油腻腻的泛光,也得亏是晚上一两点小吃街上才没人能认出这个带着墨镜吃的狼吞虎咽的是大名鼎鼎的影帝。
他嚼吧嚼吧把肉咽下去,若有所思的说,“你是不是活儿特差啊?性生活不和谐可是真真能影响夫夫生活的。”
柏沂拿着啤酒罐的手一顿,瞿晗以前叫的好像都挺难不成不是爽的?而是疼的?
沈峥看他那反应就懂了, 凑上去不怀好意的笑, “真这么差啊?要不让瞿晗上你得了?”
“你可别瞎jb乱说, 柏沂行不行用的着你和我说啊!”瞿晗蹲在楼下的小花坛边摆石子, 王尚水刚贱兮兮的开口,就被他在脑门上乎了一巴掌。
出了口气,他又开始蹲地上念念叨叨, “这都一个星期了,柏沂成天撩我, 就差扒了衣服直接上了, 我倒是宁愿他用强, 也好比我在这围笑摇头说不要, 这柳下惠他妈的好装吗?不好装啊!嘴里说着不行不行,老二一柱擎天的时候都觉得自己特矫情。”
王尚水也觉得稀奇,这记忆也恢复了, 事业也在上升期,柏沂这又明摆着打算复婚,你倒是矫情个什么劲啊?
柏沂拿起桌上的啤酒一饮而尽,怒气中带着浓浓的无奈, “这我怎么知道?!之前没皮没脸的巴不得每天晚上都爬我的床,怎么突然就变得矜持了呢?再说了,这都老夫老妻的七八年了,难不成突然就害羞了?”
“我之前是没恢复记忆,贱兮兮的每天卖菊花也就算了,你说我想都想起来了,表面上还得装着,心里面没人看的见还不许我生个闷气?再说了,我哪知道他喜欢的是不是以前那个傻白甜的我,万一他知道我恢复记忆了又要离婚,我不让他白嫖了么?”
瞿晗忿忿的从王尚水手里扯过那根烟吸了两口,呛得咳个不停,王尚水急忙拍他的背,“我说你不会抽硬抽个屁,呛死你柏沂不得砍了我,我可舍不得我家小珣儿为了我去找人打架,多不文明,还给警察叔叔添麻烦。”
瞿晗把烟屁股摁灭扔一旁的垃圾桶里,白了他一眼,“你还有完没完?”
王尚水嘿嘿两声,“这不听说你瞿大美人红颜祸水,惹得两男子当街斗殴,还双双进了警察局嘛,那场面,血腥的都上了民事新闻,要是那些个狗仔知道你还掺和了一脚,八成还能在八卦台挂上几天头条。”
说到这件事,瞿晗又有点郁闷,“你说,柏沂和楚海夕打架是不是还觉得我和他有点什么?”
“你和我说实话,是不是这么想的?”沈峥把柏沂手里的啤酒夺过来,塞了根羊肉串说,“我知道,这事摊谁脑袋上都得膈应个好几年,保不齐这日子就过不下去了。”
听了这话,柏沂咬了一口肉,低着头拿后牙根磨了好一会儿才说,“他和那个姓楚的没什么,瞿晗心里洁癖严重的很,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只要一恢复了记忆肯定不知道跑哪儿躲起来了。”
沈峥定定的看着他,“如果真有什么事呢?”
柏沂还真说不来,他能怎么样?这日子是一定要过下去的,瞿晗说什么就是什么吧,骗就骗吧,也没什么。
沈峥替他答,“打一架?然后呢?再和好?继续猜,继续怀疑,受不了的时候再离一次婚?就我说,你俩还是别去复婚了,反正最后还是要再去离。”
柏沂一味闷头喝酒,一股股郁气团在心口,刚刚想的多大度,不就是顶个发光的绿帽子吗?冬天保暖晚上走夜路还能照亮回家的路,呵呵。
其实想想,自己真没那么大方,之前是壮士断腕,觉得已经一刀两断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什么关系都没了,再去纠结这件事那是矫情,现在呢,真成惊弓之鸟了,宁愿藏着掖着自我欺骗也不愿意开口去问一句。
沈峥索性也不吃东西了,把啤酒罐往旁边一扔,神情严肃,“所以说,你为什么不去问问瞿晗呢?你什么事都藏着掖着,事事都想当然,我认为怎么样怎么样,我了解他,我知道他,屁嘞,如果是这样,你还要瞿晗干嘛,自己买个充气娃娃贴个他的大头贴,自问自答,过一辈子多好。”
“这不一样——”
沈峥打断他,有些讥诮的瞅着他,“哪儿不一样?”
柏沂哑口无言,哪儿不一样?两个人都像锯了嘴的葫芦,全凭想当然,两个人生生活成了一个人的戏。
“就我说啊,瞿晗的工作性质特殊,他不像我,该拿的都拿到了,能息影和老顾过自己的日子,你们两个经常异地分居,与其这样纠纠缠缠的,互相猜疑,还不如趁早断了。”
柏沂喝的有点多,一时间没答上来。
这已经是第二个人和他说这句话了。
瞿老爷子说,没感情了就断了吧。
他能立刻笃定的说不行,可如今沈峥换了个方式问,他就答不上来了,就像是寻找宝藏的勇士踏过了千山万水,击杀了恶龙打败了敌人,历经千辛万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