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1 / 3)

瞿晗刹那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该做什么,只是呆滞的站在那里看着柏沂。

他一直以为,柏沂对他太过严苛,在两人的感情中强势到想要掌控他的一切,他没有爱过别人,也没有人爱过他, 柏沂是他第一个拥有的东西, 他在这段感情里草木皆兵, 步步为艰, 他想把他紧紧的攥在掌心里,把自己放低在尘埃里,一边为自己感动着, 一边又在埋怨着他怎么就不懂呢?

可事实呢,他就是个孩子, 孩子总是三心二意, 手里攥着, 心里装着, 乐呵呵的递过去一颗糖,糖里包着玻璃渣子。

他很爱很爱柏沂,却总是需要让他拿不懂事来为自己开脱。

可不懂事说的多了, 那就真的是让人厌烦了。

瞿晗真的很难想象,当柏沂的爱再一次被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碾压的粉身碎骨,是否还能拼凑的完整。

他从头到尾,固执又自私, 自卑又幼稚,没心没肺却又一味的自我感动,将自己囚在自我怀疑的牢笼里不肯踏出一步看看外面,还要反过来怪那个总是微笑待他的人早已经转身离开远的只剩个背影。

柏沂等待他回复时间很久,久到他足以把两人过去的日子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最后定格在了那天两人傻兮兮的蹲在墙头,太阳慢慢的升起,恍若还能感觉到那天的温度,是实体的,摸得着,看得见,让他忍不住就想咧嘴笑。

和一个孩子谈恋爱很难,但好在,他终于要长大了。

瞿晗抽泣声慢慢减弱,鼻尖红红的,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泛着红,他哑着嗓子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恢复记忆了?”

柏沂回的很快,就像是已经等了很久,他说:“我早就知道了,不过我不知道你想不想让我知道。”

这像是绕口令一样的句子让瞿晗有点晕,他抓住了最重要的问,“你不介意楚海夕的事了?”

“介意啊。”柏沂说,“可是那又能怎么办,我是要和你过一辈子的,不是和这件事过一辈子。”

瞿晗心里的大石头落地,搂住他的脖子听了他的话鼻子一红,低头把眼泪和鼻涕都蹭在他的衣服上,闷闷的说,“你不用介意,我知道他是瞿荣天的亲儿子以后就再也没有联系了。那天你骂了我,我摔了东西出门以后就去了酒吧,喝了很多,醉的不省人事,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把我带回去的,你看到我们俩滚在床上我也很懵逼。但我知道他没把我怎么着。”

柏沂故意逗他,“他没把你怎么着不能证明你没把他怎么着啊?你不成天嚷嚷你的老二不是个摆设吗?”

瞿晗也不搂了,抬头认真的看他,“柏沂,你有没有点科学常识,我都喝到神志不清了,哪来的能力行凶作案,再说了,他哪肯乖乖让我上。”

柏沂呵呵两声,阴阳怪气的说,“那可真不一定,毕竟人家那么爱你。”

瞿晗急了,抓着他的肩膀说,“我真没有!你信我!”

柏沂怀疑的看了他一会,瞧着他脸色吓得发白,抓着他的手慢慢松开,噗嗤一声就笑了,反握住他的手,“给你个教训,让你一不如意就砸东西,往外跑,还去酒吧喝酒。”

瞿晗耷拉的头抬了起来,握着他的手带着熟悉的温度,掌心有着滑腻的汗水,他想着柏沂对着他也很忐忑吧,就觉得眼眶一热。

“以后再有什么事,你和我好好说,打我骂我都成,反正你打的也不疼,别不理我,我真的很怕。”

怕吗?真的很怕,怕他真的一走了之,剩下一个孤单的自己。

柏沂的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只想把他揉在怀里,“所以说,那个问题你有答案了吗?”

瞿晗微征,脑中一根弦猛地绷紧又在刹那间松开。

“柏沂,我们能在一块吗?”

“八年的事情我们谁都抹不去的,这个答案不应该是我来给你,而是你来给我。”

两个没有安全感的人,步步维艰,一举一动都恨不得要捏碎了,掰开了,琢磨的透透的,试图揣摩,想要控制,谁也不愿意退后一步,连一句关心的话都要思索半天,让它变得漫不经心像是敷衍。

还好,守得云开便是月明,谁还没有个成长的阶段,谁还没有个折腾的时候。

瞿晗重重的点头,随即便吻上了他的唇。

他的力道带着失而复得的喜悦,急切的想要用亲吻来证实面前的这个人还在,最初还带着试探,但当他刚刚碰上时柏沂就给了他最热烈的回应,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唇舌火热交缠。

这样默默无言的吻了很久,恨不得把对方吞肚子里的疯狂过后便是无声的缠绵,从嘴唇沿着下巴吻到耳垂,咂摸够味了,又摸回了嘴,像是两条亲吻鱼一样,脸贴着脸,互相抚摸着对方的身体,吻也吻不够。

柏沂搂着瞿晗的腰,低头抵着他的额,嗓子有点哑,“上台去,把你想唱给我听的歌唱完。”

“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都这会儿了,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