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快速出了竹林,走到小桥边就猝倒在地。心脏剧烈地鼓动着像是要蹦出喉咙,嘴唇指甲全变成了紫黑色……不能再吃了,否则会要命的。
海昙的五毒掌虽然厉害却只是昔日的七八成。如果不是他会是谁,会是谁有本事一掌将人的头盖骨溶掉呢?事情似乎更为……
“老爷!老爷你怎么了”
“我……”
“你吃了凝神丹对不对?”见秦正嘴青面黑,赵唯一立刻撑开他的眼睑查看他的瞳眸。
“唯一别告诉他们,尤其是麒儿”
“为什么你还有凝神丹?小林什么时候给你的?”
“是我偷偷拿的,答应我别向他们……”
“这不可能!”唯一怒视着秦正,气愤的抽气声哽咽了喉咙半响才说出话来,“我……一定会告诉大主子”
“这是最后一次,相信我”
“上一次,上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你可以不管你的死活,但你能不能顾及一下我们的感受,秦老爷!”
“我不是不顾及你们……”
“这也没什么”唯一扶起秦正,头撇向一边不看他,“大不了一死,到时候我们自会跟着老爷”
“唯一,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
“不行……呜呜……”
※
为了讨好收买五夫人,秦正决定在回府之前带着他四处走走,唯一的脑袋只要装满了其他东西自会忘记这件事。
运河风光秀丽,河上画舫众多,各家美貌姑娘争相斗艳,看得唯一手痒心痒。
“想都别想”不等唯一开口秦正就断了他的妄想。
“我都已经封笔很久了”
“最好永远封下去”
“你当真不答应”
“哼”,秦正端起酒杯独自欣赏远处的好山好水。要他同意自个儿的老婆去画那些伤风败俗的东西,门儿都没有。
唯一拿起酒壶沿着画舫栏杆将酒倒入河里,“鱼儿啊,鱼儿,快喝吧,喝醉了什么伤心事就都忘掉了,哎……”
“不准脱衣服”
“成交!”
※
运河上一艘雕花刻鸟的精致画舫白纱遮掩不露一丝缝隙。看不见里面的人却能时时听到两个男人的争吵声。
“不是说不脱衣服吗”
“我只是要她脱掉披风嘛”
“脱掉披风?”秦正挡躺椅前遮住后面的女人,“脱掉了你好看她摊胸露背?”
“那是她自个儿穿的少又不能怪我”,唯一边磨墨边思索让美人摆出怎样一个撩人的姿势。
“这不叫穿得少简直就是没穿!那双奶子都快蹦出来了”
“正好,你可以趁此机会大饱眼福”,唯一上前推开秦正对女人勾魂一笑,“美人儿,来手放在这儿……诶,襟口别往上拉就这样……啊!你干什么!”
醋淹得秦老爷实在受不住拦腰扛起唯一扔进里屋,拉上帘子,“姑娘请穿上衣服”
“衣服?”
“诺”秦正看了一眼搭在躺椅上的披风。
明薇摇摇头系上披风,“两位爷可真会伤人哪”。她艳冠群芳,秦郡哪一个男人不想一亲芳泽。偏偏这两个男人自始至终都不曾正眼瞧她,花重金包下她仅是为了入画。
“我马上差人送姑娘回去”
明薇莲步轻移柳腰轻摆来到秦正跟前,藕臂缠上他的脖子,“奴家收了银子还没伺候爷,怎么可以走呢”,说着丰润的红唇就贴上……“呜!”
“胆子不小,敢抢我的人”,唯一的手紧紧掩住明薇口鼻,眼看着她要窒息昏厥。
“放开她!”
巨大的斧子飞来朝唯一的手砍去,不用秦正出手就被唯一用扇子打了回去。来人接住斧子被击得后退一步。唯一松手放开明薇打量起此人。
高挑健美的男人,古铜油亮的肤色非常好看,褐色的束身劲使他细细的骨肌尽现完美。豹,男人给人的感觉就像只充满力量的豹子,阳刚又不失韧劲。
“秦大哥?你是秦大哥?”
“秦大哥?”唯一瞅眼询问秦正。
“弄潮儿?”
“是我,我是弄潮儿”
“你这小家伙,什么时候抽这么高了”
秦正走上前亲昵地拍着弄潮儿的肩背。久别重逢的两人嘘寒问暖好不热乎,这厢里唯一和明薇早被抛诸脑后。
秦大哥,弄潮儿,小家伙……好极了!
“唯一,上哪儿去啊”
“回——家——”
“不忙不忙,来我给你介绍一下”,不懂察言观色的秦正兀自拉过唯一向弄潮儿道,“这是唯一,五主子”
弄潮儿看着唯一,敛起笑容淡道,“久闻大名,靖康侯爷”
“我们有过节吗?”,在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