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镇北王爷海昙迎娶中原无名小卒萧冰挚为齐君之事一传出,整个南凉为之震动。若是王爷只将此人纳为男妾宠便也无人能、无人敢道半句不是,可如今竟要让其冠上‘镇北王齐君’的爵衔那便非王爷一人做得了主的。
齐君,与君同齐,扶持左右,共患难同生死。身为齐君,便享有夫君同等的权贵,换句话说若是萧冰挚成为镇北王齐君那么王爷手中的万千兵马也将听命于他,有朝一日王爷先薨那他便是手握南凉重兵的统帅。也因此,南凉人若迎娶男子作齐君,那人必定是与他意笃情深生死相依之人,否则身为‘齐君’之人极有可能为权势而杀夫取代之。
王上、朝廷上下皆是极力反对,尤其以海姓一族的阻拦最为激烈,高高在上的王族宗室岂容一个中原贱厮济身族内谋夺他们的权势。
昙本不予理会,他爱娶谁便娶谁高兴让谁做齐君便让谁做,任何人都休想掌控于他!更何况这还是他的家事!一意孤行终是引犯众怒,各路人马竟放出话来要在大婚之前置萧冰挚于死地,继而是频繁的、明目张胆的刺杀。
萧冰挚而今的武功虽也不弱,但与昔日相比毕竟不可相提并论。即便是有众人保护,一波接一波的杀戮仍然防不胜防。两个月内萧冰挚被刺伤三次,虽然只伤了些皮肉却令他的功力大为损耗,这对旧伤才愈的他尤为不利。
「茶——,快给我一杯茶吃,口渴死了——!」
这一日萧冰挚从外面骑马溜达回来,老远便开始嚷嚷要喝茶,一边叫着一边冲进昙的居室。没凉爽几天立秋一到‘秋老虎’又出来横行,天热得叫人喘不过气,昙习惯寒凉的体质更是不堪忍受,索性脱了外衣敞开胸怀坐在冰凉的地砖上解热。
莽撞的厮撞进屋来正见紫衣人在闭目假寐,连忙收声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跟前,双眼被白皙的胸膛吸引住,口更渴了,渴得让他咕噜咕噜咽了好几口唾沫。这一咽动,汗珠从眉骨落下划过眼皮儿,忙用脏脏的双手抹了两把脸。紫衣人恰好睁了下眼,瞥见立于面前的大花脸,嘴角禁不住勾出道笑痕。
见昙没有因自己的打扰而恼怒,萧冰挚这才放心地在他身旁坐下。刚开始还是规矩地端坐着,过了片刻腰板便伸不直了,眼睛注视着昙的表情,小心翼翼地,身体一点一点地斜、脑袋一点一点地歪直到斜歪到触及身边的人,窃喜没被推开又再得寸进尺地将身体靠压在他肩上。
天热,有人粘着更热,昙该一掌了结此人,却是任由他靠着压着。汗水渐渐侵湿了两人的衣衫,体内的热流开始不安生地乱窜,一下下相撞在一起。
萧冰挚嗅到了‘失火’的味道,低头见到胯间的隆起慌忙拉过衣摆遮挡着,越发亢奋的坚挺令他难以稳坐,饶到昙背后的手抬了又抬终是不敢搭上。
昙感感觉出他的躁动,掀了掀眼帘问道:「有事?」
「啊?!」突然的问话吓了萧冰挚一跳,赶忙收起不规矩的手道:「没…没有…」
没有得手萧冰挚心中自然多有不快,瘪着嘴巴又向昙靠过去一些。正好此时昙伸过手来为他拈去发上的脏东西,这一伸手便将他揽进了臂弯。意外的亲昵姿势令两人同时愣住,萧冰挚随即笑弯了眼,装着被昙之力所带顺势倒进他怀中,背向昙枕压在他盘坐的双腿上,不等昙开口便打着哈欠说:「好困,我想睡…」说着立刻闭上眼睛,手紧紧抱住昙的腿生怕被推离开。
昙没有拒绝与他亲近,低头注视着他的脸,目光竟是难以置信的柔和,却在下一刻陡然凝结。拉开的衣领露出了颈背,交错的疤痕虽已淡化不少可仍是那么清晰…林齐说过,这一副残破不堪的身体再也经不起折腾,倘若再有一次伤创药王便再也敌不过阎王…
「唔嗯…」看似睡着的人发出一声嘟哝,在昙的怀里翻动着寻找一个舒适的姿势,最后翻过身把脸贴在昙的心窝。鼻头有些发痒,便在昙敞开的胸口轻轻磨蹭着,双唇时不时地划过那光滑的皮肤。
敏感处被碰触,昙一把抓住他的肩头推离怀抱,却被他紧紧环住腰推不开。听他痛呼一声,惊觉压着了他肩膀的伤急忙松开手,绷紧身体忍受着他痒痒酥酥的摩挲。放任的结果使得不要脸的厮得尺进丈,不止是唇竟将舌也伸出一起侵袭着昙白皙的胸膛,大手更是探入衣衫内使力抚揉昙精瘦紧实的后背。
大白天门还开着,等一会儿侍女便会来为他传午膳。昙想一脚揣飞舔吻他身体的人,双手却是不由自主地抱紧他。既是不想拒绝他所带给的、难以自制的快感便随心随身去享受,闭眼不再挣扎推拒,由着萧冰挚欺身压上,缓缓躺倒。
回到南凉的这段日子萧冰挚对心爱之人已是妄想了千百次,可却碍于一个无论如何也难妥协的原因,终是不敢轻举妄动。忍耐至今已到极限,这次逮到机会怎叫他不如狼似虎。唇舌温柔的亲吻很快变成饥渴的吮咬,从下腹到锁骨再由后颈滑下背脊到尾骨,一路留下了一个个红艳的印记。
昙的身体仿佛被这些红印点燃密密地渗出细汗,胸前颈间沾粘着微卷的青丝散发出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