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地,这内心就甜甜蜜蜜的。
小二丫儿也察觉到赵大山和李红梅不怎么得劲儿,是以在饭后,瞅了瞅赵大山的背影,悄摸溜到李红梅身边儿,“嫂子啊,咱家里还是得有人搁家里边儿守护着,要不,你跟我哥搭着村里的牛车,一起去城里边儿吧。我一会儿就去找咱们村那唯一的牛板车,咱娘在城里面儿治眼睛,可能也需要人照顾。正好,我哥的腿不好。嫂子你也能干,你们几个去,我们搁家里也放心一些。”
李红梅疑惑地瞅瞅这小丫头,看她严肃认真的样子,最后还是打了个哈欠,“也行,那你搁家里的时候,可得看好门儿啊。生人,别让他进来。还有,闲杂人员,不让她靠近,要查有人靠近,轰出去。”
二丫儿挥挥胳膊,“要进咱家,问问咱胳膊才行啊。”
村里有牛的人家真不多,也就村东头的那家姓丁的人家才有。
丁有根是个死了二个婆娘的汉子。
这人跟赵大山一样,是个黑面黑脸,大眼睛的男人。平时闷葫芦一个,半天也没一句话儿。
到了车上,李红梅瞅瞅黑家丁,再瞅瞅坐在一边儿老实闷着头儿看风景的赵大山,就觉得这俩人太想象了。
“有根啊,你家娃跟你娘搁家里面儿呆着,你放心不?”
赶牛车的丁有根一听,有些愣,隔了好半天,才闷声闷气儿地,有些惶恐地回她。
“回赵家小娘子,我娃,跟我娘在一起放心呢。娘带着娃,细心。”
丁有根娶了二次婆娘,倒也争气,给他生下了一个儿子。
“对了有根啊,要说来,你搁这村里面儿,也是个有牛有车的人啊。这要说一门媳妇儿,也是容易的事儿。咋的,你到现在也没说一门亲事啊?”
李红梅才不稀罕看赵大山那臭脸儿呢,索性地,就凑到前面去,跟丁有根聊起天儿来。
那丁有根儿,似乎没想到李红梅会问的这么直接,这么大胆。又愣了一下。才有些尴尬地,“唉,谁说不想要有个正经的婆娘伙呢。只是,这一来吧,前面娶有根娘花了不少的钱儿。后面,又娶那个婆娘,还是个病弱的。搁家里没养几天,人没了,汤药费用倒是欠下不少。要不是要顾着日子,这头牛啊,早就被发卖了还债了。”
“看来,有根你这运气可真不怎么好。”
李红梅正聊的上劲儿呢,身后,赵大山居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赵母一听,赶紧拍着他背,“大山啊,你这是咋了,咋的了呀?”
赵大山的眼睛狠狠地瞪着李红梅,这女人,她怎么抛夫弃婆的,就这样当着自己面儿跟着旁的男人有说有笑的呢。
“大山啊,你要是呛了,一边儿我准备着水,你喝二口儿。我跟有根说会儿话。”
丁有根瞅一眼黑着脸的赵大山,缩了缩脑袋,老实地赶车。
“其实有根啊,以后再有合适的媳妇儿啊,我为你留意着。其实吧,这个媳妇儿,也是讲究个缘分儿的。万一有一天,你那缘分儿来了,到时候媳妇儿自个儿就跑来跟你过好日子了。”
丁有根咧着嘴嘿嘿地笑,“那样事儿感情最好。可是,俺这运气啊……唉。也甭讲究了。大山娘子你是不知道,俺因为死了二门媳妇儿,都被人说成是刑克之人。想要说一个好的婆娘,难呵。再者说了,那小娃,若是找不到个可心眼儿疼他的人,也难呵。俺们第二任婆娘,别看是个瘦弱的主儿,可她掐起扎起小娃来,也是个狠的啊。到她死前儿,俺和娘才发现,那婆娘一个人搁家里带小娃的时候,动不动地就用针扎咱娃子……可怜娃子小,只是哭,也不知道说啊……”
其实,丁有根也不是个闷葫芦。而是平日里,好些妇人看着他这黑色的面孔,还有高大的身材,都没人敢上前跟他主动说话。
且,加上这儿持方风俗,那就是一家子男女都是有分别的。
平日里除了不正经的妇人家,会有些轻佻地和男人搭话,旁的正经家的妇人,是不愿意跟旁的汗子说笑的。
就因为这样,是以丁有根平时里,就极少跟妇人家说话。象李红梅这样的才嫁过来的,态度亲和力不错的小娘子,更是极少与他交流的。
被小娘子亮灿灿的眼睛盯着,莫名地,丁有根全身就充满了热量。总觉得,自己是啥话也想跟这人说道说道。
一时间,俩人居然说的很是上劲儿。
村边儿,有人赶着鸭子去外面河边儿,瞅着正和丁有根谈的上劲儿的李红梅,有些发呆。
有根黑着脸,不习惯与人打招呼。倒是李红梅,看见那人后,很是热情地挥着手。
“哟哟,这不是有水娘么,你这一大早的赶鸭子去河边儿哟!”
有水娘本来还觉得这样不是太妥当的。正用有色的眼光儿看着李红梅和有根。但听人家这么热情的招呼,又看见牛车上的赵大山和赵母后,便笑着应和。
“可不么,这些个小东西,一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