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钦寒不明所以,脸色有一瞬冷了下去,“你问都不问,就笃定是我给他们保释了?”
他五官线条冷硬,神色锐利的时候更加锋芒毕露。
这才是他惯常的样子。
祈月下颌线条紧绷,“除了你,还有谁能做到一天之内就将人保释?”
裴钦寒声音微沉, “我今天一直跟着你。”
“那也不妨碍你安排你的手下去做!”
“文森就在外面,你要不要叫他来问一问?”
祈月冷笑,“你的人,怎么说都是向着你,会跟我说实话吗?”
裴钦寒有点无力,“我骗你能得到什么好处?我救了你不想救的人,能让你多看我一眼吗?”
他的问题问住了祈月。
裴钦寒自问自答,“没有。你只会更加厌恶我,怀疑我。”
祈月抿唇,别过视线不看他。
不知道什么时候,谈话之间,他和她的脚尖相抵,距离很近。
祈月想溜。
裴钦寒的声音贴着她的耳边响起,“祈月,你好好想一想,你认识的那个裴钦寒,会做这么傻的事?”
“还是说,你就认定,我是个恶人,到你身边就是为了做尽让你不痛快的事?”
“你讨厌你生父生母,我何尝不是?”
祈月耳边一阵酥麻,侧身躲开他,“说够了没,我会查清楚是谁在搞鬼,你先走吧。”
裴钦寒伸手挡住她的去路,将她拦在怀里,“你误会了我两次,不打算跟我道歉吗?”
他没有对孟太太恶言相向,也没有保释祈家那对奇葩父母,他今天一天做的,只有给祈月当跟屁虫这么一件事。
祈月受不了他用暧昧的语气说一本正经的事,闭眼道,“我为刚才误会你找孟太太的事跟你道歉,至于保释的事情……”
她还没说完,就感觉到唇上一阵凉意。
轻轻柔柔地贴着她的唇,碰了一下,水滴湖面,撩起一圈圈涟漪。
等她睁眼,裴钦寒已经退开,保持谦谦君子的距离,眼神带着笑,“月月,不要随便在一个男人面前闭上眼睛。”
“?”
“这样我会当成你在邀请我吻你。”
祈月咬牙切齿,“裴—钦—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