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郗?”
姜早踉踉跄跄的从诊室里走出去,她顾不上其他,抓着诊室的门,企图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
但是人来人往,早就没有了那个她相熟的人影了。
助理匆忙的走过来,想要扶着姜早坐到轮椅上,却被姜早摆手拒绝了。
她踉踉跄跄的往前走,一直走到本楼层的天井,看着人流人来人往,却没有一个她熟悉的背影。
她眨了下眼睛,很轻的吸了一口气,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眼尾一滴眼泪流了下来。
她将额头抵在天井的栏杆上,助理还有林城跟了过来,看到姜早这个状态,一时都没有人过去打扰。
半晌,林城才开口道:“姜小姐,您的腿承受不住,先坐下吧。”
助理不太满意的扫了一眼林城,然后走过去,将轮椅放在姜早的旁边。
姜早在抬起头时,面色已经恢复如常。
她礼貌的对着林城道谢道:“这次多谢林医生了。”
态度冷漠又疏离。
林城没有打破姜早竖起来的结界,而是推到了一边去,礼貌的道:“没事。”
“是我的本职工作而已。”
“下次姜小姐如果有问题,还请第一时间叫我。”
姜
早微微颔首,她抬了下手,助理立时走过去,推着姜早的轮椅。
林城看着姜早的背影,忽然走过去,挡在了姜早面前:“姜小姐,虽然我知道很冒昧,但是下个月,林家我爷爷的寿辰宴会,我希望姜小姐能来。”
姜早很轻的蹙了下眉心,不过很快又松开了。
她抬头看着林城,语调慢条斯理的道:“林老爷子德高望重,如果没事的话,一定会去捧场。”
听到这话,林城苦涩的一笑,看向姜早道:“我能邀请姜小姐一起吗?”
姜早看着他,微微一笑道:“林医生,如果有时间,我会过去。”
林城心里叹气,送姜早离开。
就在他们刚刚离开之后,身后的一个病房里,一个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她红色的长裙开到大腿根处,抬手想要挽主身边的男人,但是男人不着痕迹的慢了半步,女人无端的挽了空气,她也不是很在意,转头看向男人。
男人一身米色的休闲西服,面色冷淡。
他扫了一眼姜早刚刚离开的方向,然后将目光收了回来:“刚刚的人,你认识?”
“算也不算。”
“按理说你也认识的,她就是导致你失忆躺
了好几个月的罪魁祸首。”
项北郗皱了皱眉,似乎在努力的回想,但是他大脑一片空白。
王琳看着他的模样,微微一笑,走过去按了按项北郗的脑袋:“别想了,又要头疼了。”
她手刚伸过去,就被项北郗躲开了。
王琳不着痕迹的收回手:“怎么了?还生气呢吗?”
“我是真的生病了,不然也不会来医院不是吗?”
项北郗扫了她一眼,没有多问,面色淡淡的道:“我什么时候能回家?”
王琳拉着他的胳膊,这一次,项北郗没有躲开。
王琳抬头看着他:“你就这么不想和我在一起吗?我们朝夕相处三个多月,现在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离开吗?”
她故作低头,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我将你救出来的,悉心照顾了这么久,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项北郗打断了。
“等回了项氏,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是吗?”
王琳抬头看着她,语调缓缓的道:“那如果我说,我想要项家夫人的位置呢?”
项北郗没说话,王琳暗暗咬牙,这三个月,他几乎所有的苦肉计都用上了,项北郗一直都是四平八稳的,一
副老僧入定的模样。
她垂下嘴唇,眼尾下垂,声音哽咽的道:“还是说,你更喜欢哪个将你害成这样的未婚妻?”
项北郗听到这话,面色淡淡的扫了她一眼。
“项夫人,从来都是项家上上下下决定的。”
王琳咬了咬牙,这就是托辞。
上一次姜早,项铭城别了多久,最后自己与许依云双双入狱。
她调整了下表情,看向项北郗道:“我知道你归家心切,但是也不急这一天两天不是吗?”
“明天我母亲的生日,你和我去一趟,可以吗?”
“我家摆了家宴,专门为你,只有我们自家人。”
项北郗垂眸扫了一眼王琳,拒绝的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好。”
王琳立时一笑,抬头笑的很幸福的看向项北郗:“太好了。”
“我母亲想见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