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晚还来不及整理自己的心情,门外就响起易茶茶的哭腔,“阿尧,你在里面吗?”
这么晚,她怎么来了?
她随手扯了条毛巾擦干头发,拉开门,门外易茶茶衣衫凌乱、披头散发的样子让她吓了一跳。
“你这是怎么了?”孟晚晚虽然对易茶茶没什么好印象,但易茶茶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太惨了。
以至于她顾不上其他,伸手想要查看对方的伤势,“怎么伤成这样?”
“没……没事。”易茶茶想要躲开,却不小心牵扯到伤口,发出一声冷嘶,“我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你骗谁呢?”孟晚晚心直口快地说道,“摔跤能摔成这样吗?你这分明就是被人打了……”
她想起易茶茶在傅南森面前唯唯诺诺的样子,难道真是……
孟晚晚越
发觉得傅南森长了一张渣男脸,要真是他干的,绝不能轻饶。
“不行,我带你去警局报案。”
“你能不能不要多管闲事?”易茶茶非但没有领情,反而甩开了孟晚晚的手,“我是傅家大少奶奶,谁敢对我动手?我都跟你说了,是我不小心摔了一跤,想让阿尧带我去一趟医院……”
易茶茶看着孟晚晚因为衣服湿透而崭露出的姣好身材,眼底划过一丝怨恨。
“可是你这样子……”
正说着话,身后响起了轮椅声,孟晚晚转头,发现傅北尧早已穿戴整齐,“我陪你去。”
“你……”看着傅北尧没事人一样,孟晚晚一阵懊恼。
难道就只有自己对刚才的意外耿耿于怀?
“阿尧,我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所以,只能麻烦你了。”
傅北尧点了点头,
便示意易茶茶走近,只见她自然地走到了傅北尧的身后,推着傅北尧离开。
或许是因为刚才的意外,孟晚晚心底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自始至终,傅北尧都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反倒是易茶茶,走到拐角处的时候给了孟晚晚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神经病。
都伤成这样了还笑得出来?
她原以为自己巴不得一人独享偌大的床,不用因为担心傅北尧在身边而睡不安稳,可当她收拾完一片狼藉的浴室,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
傅北尧彻夜未归。
孟晚晚便彻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孟晚晚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坐上了回孟家的车。
也不知道傅北尧现在在干什么。
孟晚晚心里生出一丝失落,原以为他至少今天会陪着自己,却
不想……
她还是低估了易茶茶在他心底的位置。
车子停在孟家门口,还没进门,孟晚晚就听到了孟时青尖酸刻薄的声音,“妈,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不就是孟晚晚那个小贱人要回来嘛……”
“你懂什么?”梁煦淡淡道,“你别忘了,今天是回门的日子,傅北尧也会回来。”
“那又如何?”孟时青冷嗤道,“不就是个半身不遂的残疾人,也值得你这么郑重其事。”
“你少说两句!”梁煦难得地动了怒,“傅北尧虽然残疾,可到底是傅家的二少爷,傅家老爷子最宠爱的人,怠慢不得。”
“知道了知道了。”孟时青不耐烦地说道,“我才懒得搭理他们,一会淮安也会来,我去门口迎迎他。”
孟晚晚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要是让孟时青知道自己是一个人回来的,还不知道要怎么羞辱自己。
更重要的是,顾淮安也会来。
自打撞破孟时青和顾淮安之间的奸情之后,孟晚晚还未见过顾淮安,听到这歌消息,孟晚晚恨不得转身就走。
可孟时青已经看到了孟晚晚,走是肯定来不及了。
“姐姐。”孟时青笑盈盈地走到了孟晚晚的身边,“怎么刚来就要走?”
她看着司机把傅家准备的回门礼搬下车,等了半天,都没看到傅北尧的身影,顿时笑了起来。
“姐姐,今天是你回门的大日子,按照习俗,姐夫是要跟你一起回来的,怎么没见他人?该不会是你一个人回来的吧?”
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孟晚晚脸色都变了。
她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开口,身后就传来一道责备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