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尧?”傅南森等了一会,没等到傅北尧的回答,又接着问了一句,“怎么不吭声?”
“是。”傅北尧淡淡地应了一句,“医生当时是这么说的。”
傅北尧话音刚落,傅南森就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真是可惜了,想当初你没出事的时候,公司打理得紧紧有条,我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么劳心劳命的。”
“怎么会?”傅北尧声音依旧淡淡的,“公司现在不是打理得挺好的?”
“你是不知道。”傅南森苦笑着,“公司里面还有一些员工,仗着是你招进去的,一个个都不服我的管束,对我的工作造成了极大的障碍,不过你放心,这些事情我也都处理得差不多了。”
傅南
森的声音里面隐隐透着些许得意。
自从听到傅北尧腿伤恢复得讨厌,傅南森一面开始四处打探,一面也抓紧时间,开始清理傅北尧的亲信。
万一哪天傅北尧的腿伤真的痊愈了,有这些人在,他想要重回公司那是迟早的事情。
所以傅南森才加快了动作。
傅北尧自然也收到了消息,只是一直按兵不动,弄得傅南森心里总有一种惴惴不安的感觉。
“阿尧,你说……你这腿,还有恢复的希望吗?”
傅北尧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感受到腿上传来一阵针扎般的疼痛,傅北尧微微蹙眉,心底清楚傅南森这是在故意试探。
针扎的感觉越来越清晰,傅北尧紧紧地皱起了眉头,却
不能叫出声来。
因为他一叫,就等于暴露了自己。
“阿尧,我真的很怀念当初跟你一起打球运动的日子,要是你的腿伤能恢复就好了。”
傅南森背着傅北尧,所以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只能试探着引导他说话,想从他的语气里面听出一丝端倪。
傅北尧只是笑了笑,淡淡地说了一句,“要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找大哥切磋一下。”
“一言为定。”傅南森从傅北尧的声音里面听不出一丝端倪,微微松了一口气。
正想抽回手里的胸针,一旁的孟晚晚突然惊呼了一声,“你在干什么!”
孟晚晚原本在傅南森的左侧,感觉傅南森有些吃力,就绕到了右侧帮扶着,可没想
到这一转过来,就看到傅南森用手里的胸针狠狠地扎在傅北尧的腿部。
他这一叫,傅南森慌了一下,连带着傅北尧也一起摔到了地上。
孟晚晚急忙去扶起了傅北尧,撩起傅北尧的裤脚管看了一眼,白皙的皮肤上被扎了一个孔,正往外渗着鲜血。
孟晚晚心疼不已,转头冲着傅南森骂道,“傅南森,你到底想干什么?”
“弟妹这话是什么意思?”傅南森装傻充愣道,“我好好地背着阿尧回家,你这突然尖叫,害得我和阿尧一起摔倒,你还先发制人地质问我,这是什么意思?”
“你少在这里装傻充愣,阿尧的伤口摆在这里!”孟晚晚没好气地说道,“我就知道你不安
好心!”
“阿尧,这怎么回事?”傅南森装作刚刚才看到伤口的样子,担忧地问道,“这什么时候弄的?”
“你还有脸问?我刚刚明明看到你拿胸针扎阿尧,你就是欺负他腿上没知觉!”
“算了。”傅北尧淡淡地说了一句,“不是什么大事。”
“怎么不是大事?”孟晚晚气急败坏地说道,“你看看你腿上的伤,我今天非得帮你讨个公道不可!”
“傅南森,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胸针?”傅南森装作不知情的模样,从手里拿出了一枚精致的钻石胸针,冲着面前的孟晚晚问道,“你是说这个吗?”
“就是这个。”孟晚晚斩钉截铁,“你还想怎么抵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