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元抬起头,连忙解释:“我是觉得她喜欢你,应该不至于会要你的命,估计也是你把她逼急了,她可能只是一时动了那个念而已。”
“她喜欢我?”霍南辞瞅着陆景元,“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知道?”
陆景元瞬间觉得自己又说错了话。
“你们在一起两年,你一点也不知道?”
霍南辞眼皮垂下,像是在深思。
陆景元心想,他果然不知道,便说:“我可能搞错了,只是听别人闲聊的时候说起过一次,具体是不是真的,也不太清楚。”
陆景元话音刚落,霍南辞就开了口。
“听谁说的,怎么说的?”
陆景元挑挑眉,“你又不喜欢她,问这么清楚干什么?”
自从霍南辞跟苏悦的关系结束,这一阵儿,陆景元被霍南辞折腾得难受,自己呢,又控制不住嘴,一不小心就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霍南辞的脸黑得吓人,陆景元只好硬着头皮说:“算了算了,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吧,大概是四年前吧,有一次江淮远跟顾云初在酒吧喝酒,我刚好坐在他们后面,顾云初说有人暗恋你,让江淮远帮忙牵个线,能让顾云初操心的人,除了苏悦还能有谁?”
江城人都
知道,顾云初眼高于顶,傲慢作精,难以接触,身边只有苏悦一个朋友。
霍南辞直接拨掉针头。
陆景元猛地坐起来。
“你要干什么?跟疯子似的。”
霍南辞脱下病服换衣服,一边穿衣,一边说:“我去找淮远。”
“你都不在乎苏悦,你关心这些干什么?”
霍南辞扣好西装的最后一粒扣子,动作僵了片刻。
四年前,江淮远只组过一个局,那个局,霍南辞输了。
今天苏悦提了一嘴他又不是没输过……
霍南辞径直往外走,陆景元跟在他屁股后面,挤上了他的车。
反正八卦嘛,陆景元最感兴趣。
“南辞,江淮远就是个闷葫芦,嘴巴紧的很,有什么事都不爱说,你确定你去问他,他会告诉你吗?”
“这么多年的朋友,他不至于不说。”
陆景元跟看笑话似的,说:“他这两年也不好过,跟苏悦要成难兄难弟了。”
霍南辞没吱声。
江氏。
江淮远在办公室忙碌的批阅文件。
霍南辞和陆景元突然到来,他愣了一下,倒是放下手里的工作,从抽屉里拿出一盒烟,发了一支给霍南辞。
陆景元看到江淮远办公桌上的烟灰缸里装着不少烟头,
挑着眉,嫌弃地说:“你们就不能顾忌一下我吗?非要用二手烟熏我?”
两位男士均没理会陆景元,各自点起了烟。
很快,办公室里青烟袅袅。
陆景元索性离他们远了一点,坐到会客沙发处,霍南辞就坐在江淮远对面,翘着二郎腿,慢条斯理地抽着烟。
江淮远淡然地看着霍南辞,吐了一口烟雾后,说:“有事?”
“四年前,顾云初让你帮谁向我牵线?”
听到顾云初的名字,江淮远指尖微顿,快速夹着烟到烟灰缸边抖了抖。
“时间太久,忘了。”
陆景元在一旁听了想笑,就知道江淮远不一定会说,他跟江淮远是两个性格,江淮远的遭遇跟他们不同,平时极少说话,性格淡漠得很,他呢,话多,藏不住事。
顾云初牵线那事,他只不过是没放在心上,想追霍南辞的女人多了去,所以平时也就不提,真要是跟八卦有关,他早说了。
霍南辞亲自来问,江淮远也不肯说,他倒是没生气,只是轻飘飘地问了一句:“不想说?”
这时,陆景元插了一句嘴。
“淮远,今天南辞坐苏悦的车,苏悦直接把车开进江月湖,南辞差点被淹死,我突然想到四年前,有一次
碰到你跟顾云初喝酒,听到顾云初找你帮忙牵线给南辞,我想着除了苏悦也没别人,在南辞面前多了一句嘴,他估计是想确认一下。”
江淮远突然猛烈地咳嗽起来,他迅速将烟熄在烟花缸里,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捂住了嘴。
陆景元和霍南辞的身体同时一紧。
陆景元起身走过来,说:“你咳成这样,还抽这么多烟。”
霍南辞注意到江淮远用的手帕,似乎有点熟悉。
江淮远还一直在咳,陆景元走到他身后,拍了拍他的后背,想帮他把痰拍出来。
结果,江淮远突然昏了过去。
陆景元吓了一跳,霍南辞立刻站了起来。
江淮远的手松开,手帕和嘴唇上染着血。
陆景元瞪大眼睛,急声道:“南辞,快!帮忙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