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淑清就跟傅贞贞一起过来了,沐颜笙这才知道,原来嫁进一个豪门要注意这么多的规矩,甚至连喝水吃饭走路都要注意,一定要矜持再矜持,决不能在外人面前丢了傅家的颜面。
这仅仅只是一上午上来,比她在家里做家务还累,感觉浑身上下的骨头都是拧在一起的,酸疼得厉害,感觉连坐下都是出奇的累,坐的时候腰杆一定要挺直,要有坐像,不能随随便便的趴在那儿,连坐的时候都像是在凹造型一样。
以前还没有到结婚这个地步的时候,她在家里并不觉得有多累,只是现在到了这个地步了,就什么问题都出来了,简直让她猝不及防,没有给她任何反应和调整的时间。
“腰杆再挺直一点儿,肩放平。”傅贞贞在她的身旁指挥着,手里拿着一根木棍,虽然并没有打她,但戳在她身上也是特别不舒服,脸上带着些许得意。
她尽力按照傅贞贞说的去做,让自己保持最好的仪态,但似乎始终满不了傅贞贞的意,即使她觉得自己已经竭尽全力了,做的也挺好的了,但在傅贞贞眼里还是差到极点。
冰凉
僵硬的木棍戳在她的身上,虽然不会伤到她什么,但这种屈辱和排斥确是她与生俱来的。
林淑清坐在一旁,夹起二郎腿,悠闲地喝着手里的茶,时不时地往她这边望一眼,嘴边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眼神里闪过了一丝得意和狡黠。
她虽然心里不舒服,但还是在按照她们所说的去做,即使她明白她们只是在故意找茬罢了,但此时此刻,她不能反抗,更不能跟她们闹得不愉快。
一上午的时间过去了,傅贞贞心满意足地放下了手里的木棍,总算是能让她放松放松,活动一下了。
她瞬间瘫倒在了沙发上,刚才保持了一上午的仪态都轰然倒塌了,果然还是随心所欲来着舒服,像这样拘礼下去,她都觉得自己非得折寿不可。
“这才过了几个小时啊,你看你这个样子,马上就受不了了,真是像什么样子,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一点规矩都不懂。”傅贞贞白了她一眼,眼神里充满了不屑,言语间也是藏不住的嫌恶,跟之前吃饭的时候简直是判若两人。
沐颜笙听着她的话,强忍下了心里的不满和愤怒、将脸侧到了
一旁,双手紧紧攥着衣角,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脸颊微红,看上去有些疲累。
“真不知道你这上辈子是做了什么了,竟然能怀上孩子让尊儿娶你,嫁进我们傅家享清福。”傅贞贞似乎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更加变本加厉了,在一旁冷嘲热讽道,林淑清坐在一旁,似乎比并没有阻止的意思,貌似这就是她默许的,果然傅匀尊一不在她们就是另外一副嘴脸了。
沐颜笙眼见着这个情况,一点儿也不想再忍下去了,面对着两个自私刻薄的女人,她觉得自己再多忍一分钟都是在作践自己。
“享清福?我要是能享清福,会在这里被你们冷嘲热讽吗?我的第一个孩子是怎么流掉的,伯母您应该比我更清楚吧,还有您为了早点让我怀上孩子,逼我喝的那些药,甚至连我的亲生母亲你们都不肯放过,让人连夜把她送出了医院,让她的病情恶化,不治身亡,难道这些你们都忘了吗?直到现在你们还在这里仗势欺人,你们真的以为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草菅人命?”
“什么,你…你都知道了?”林淑清听着她的话,
端着茶杯的手不禁颤抖了一下,嘴边残留的那一抹笑凝固在了脸上,带着几分惊讶和恐惧。
“对,我什么都知道了,我原本以为你们会收敛一点,哪怕能对我母亲的死有一丁点儿忏悔,可是我现在才发现,是我想的太多了,你们的冷血程度远远超过了我的想象,你们根本就不会有悔过之心,穷人的命在你们的眼里根本一文不值!”沐颜笙的眼眶不禁湿润了起来,但她还是强忍着,绝不能让眼泪掉下来,特别是在这两个女人面前,她不能有任何软弱,即使心里已经痛到了骨子里,也要打碎牙齿和血吞。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你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嫁给尊儿,你到底要干什么?”林淑清听着她的话,心里不禁有了些不详的预感,瞳孔放大到了极限,颤抖着双唇,脸色煞白。
“呵,我想干什么,这句话应该是我来问你吧,我一次又一次地退让,而你却步步紧逼,你到底要把我逼到什么程度,难道你们非要让我退无可退了,才肯罢休吗?”沐颜笙说着,不自觉地走上了前,抓着林淑清的肩,近乎歇斯底里,用尽
了全身的力气。
“你快放手,没家教的东西,你敢对你未来的婆婆动手?”傅贞贞见状,立刻走上了前,想要将她的手松下来,可无奈她拽的太紧了,让林淑清不由得生疼了起来。
林淑清的脸上充满了惊恐,一连往后退了好几步,秀眉紧锁,本来保养得当的脸庞上一时间生出了不少皱纹,眼神闪躲异常,根本就不敢看她的脸。
“你快放开我,那些事都跟我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