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诗礼离开了,林淑清也就没有说话的人了,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便上了楼,回到了房间,张妈已经注视了大半天了,趁着这个机会,她连忙用家里的电话给傅匀尊打了过去。
虽然傅匀尊平时工作很忙,但只要看到是家里打来的电话,一般都会接,所以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喂。”
“喂,先生,大事不好了,沐小姐突然身体不舒服,看着有流产的迹象。”张妈的声音颤抖着,言语中透着阵阵恐惧,装的还确实有那么回事。
“什么?!我马上回来,你照顾好她。”傅匀尊一听,立刻放下了手机,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虽然他已经很久没有主动关心过她了,但这种关系到孩子的紧急情况,他还是不能马虎的。
没过多久,傅匀尊的车就停在了门口,林淑清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冲到了沐颜笙的房间。
沐颜笙面对着房门站在原地,刚好撞到了他的目光,他平时一丝不苟的发型凌乱了许多,脸色阴沉如墨,深邃的眼睛中弥漫着些许紧张,握着门把手的手指间泛起了阵阵白色,呼吸也急促了许多。
相顾
无言,气氛顿时尴尬了起来,沐颜笙的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机械般地撕扯着嘴角,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开口:“进来吧,我有事要跟你说。”
傅匀尊虽然并不想过来,但既然来都来了,也干脆慢慢走了进去,带上了房门,神色渐渐和缓了许多,情绪逐渐稳定了下来,恢复了正常。
“关诗礼之前让人在我的牛奶里下药,结果不小心毒死了球球;她知道明天我要去医院做检查,想趁着这次机会下手,我的脑子一直都没有问题,我知道你讨厌我,但请你看在这个孩子的份上救救我们。”沐颜笙微微垂下了眼帘,鼓起了心里所有的勇气,声音虽然轻柔,但在这安静的房间里却显得格外刺眼。
“这个你之前已经说过了,请你先拿出证据,要不然我不可能相信你。”傅匀尊扬起了头,眼眸中泛起了阵阵冷漠,薄唇轻启,一句话就将她打入了痛苦的深渊。
“我找不到下药的人,也没有证据,但我所说的都是真的,我发誓,要是我说过一句假话,不得好死!”沐颜笙看着他的态度,不由得激动了起来,抬起了右
手,竖起了三根手指,眼神倔强坚定。
“呵,发誓,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以为你这点誓言有什么价值吗?对于一个撒谎成性的女人来说,这点誓言只是口头禅罢了。”傅匀尊的脑子里又冒出了之前发生的那些事,侧过了脸,眼神里充满了鄙夷,他一点儿都不想再相信她了,无论她说什么,他都没有半点动容。
“你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撒谎成性了,明明一直都是你们在骗我,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沐颜笙一听,情绪不由得激动了起来,音量也忍不住上升了不少,脖颈上青筋暴起,脸色煞白,声音都沙哑了许多。
“到现在了你还不承认,你看看这是什么?”傅匀尊实在忍不住了,从一旁的口袋里拿出了那枚耳钉,扔到了她的面前,让她自己好好回忆回忆,看看是不是异常眼熟。
“这我之前不是丢了吗?怎么会在你这儿?”沐颜笙立刻就想起来了之前在宠物店发生的事,也是十分不解,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心里有些想不通了。
“丢了?是丢在丁博家里了吧,你还想再解释什么?”傅匀尊的
嘴边泛起了一丝冷笑,脸色冷漠异常,身上的疏离挥发到了极致,眼眸中的凌厉让她不寒而栗。
“你在胡说什么?这枚耳钉是我之前在宠物店里弄丢的,我跟丁博只是认识,根本什么关系都没有,你少在这儿往我身上泼脏水!”沐颜笙的心里悲愤异常,没有想到之所以傅匀尊对她如此冷漠疏离,竟然是因为这个,原来在他的心里竟然这样不相信她,连她的基本人格和操守都要质疑。
傅匀尊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径直转过了身,不想再多看她一次,高大的背影里透着阵阵寒意,身上没有半点温度,让她不敢往前靠近半步。
“你以为你不承认就能掩盖这个事实吗?现在是人赃并获,不管你再说什么,我都不会再相信你,好了,既然你没事,我就先走了,这是我最后一次跟你对话。”傅匀尊剑眉微扬,眉梢间沟壑纵横,薄唇轻启,冷峻的侧脸上尽是失望和疏离,说完便准备离开了。
“噗通—”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动,沐颜笙的膝盖贴到了冰凉的地板上,她已经放下了自己心里一直坚持的自尊和骄傲,这样
卑微地跪到了他的面前,心渐渐沉到了谷底,双手紧紧攥着衣角,脸上的肌肉紧绷着,唇色苍白无力。
傅匀尊停下了脚步,慢慢转过了身,看着这一幕,要说心里没有半点动容,那也是不可能的,只是这种动容再也不能让他回到从前了,他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眼神还是一如既往地冷漠阴寒。
“别以为在我面前装可怜就能让我相信你了,我傅匀尊向来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你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