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真不知道,她只要我给她弄了一本护照,再拿了点钱,就自己走了,我只知道她去了这个国家,至于具体在哪儿,我不清楚。”杜浔晟摇了摇头,满脸疑惑,看起来似乎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确定?”傅匀尊打量着他的神情,声音虽轻,但在这间寂静无声的房间里却显得无比刺耳,微微抬起了眼帘,眼底泛起了阵阵凌厉。
“当然,我就知道这么多,你爱信不信。”杜浔晟点了点头,一脸肯定,说完便将自己的脸转到了一边,一副毫无所谓的嘴脸,丝毫没有多说什么的意思。
傅匀尊将自己的目光收了回来,他了解沐颜笙的脾气,虽然表面柔弱,但实际上倔强倨傲,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对于杜浔晟这种人,她也不会把自己的具体位置让他知道,她既然决定要走,就绝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傅匀尊想了想,便慢慢站起了身,朝着门口走了过去,作势就要出去了。
“你都要跟关诗礼结婚了,还把颜笙找回来干什么呀?要是让关家知道了,会跟你善罢甘休吗?再说了,大伯和伯母的态度我可是看得出来的,
他们宁愿让关诗礼进家门,也不会接受她的,就算你把她找回来了,你想怎么安置她?还让她做你的情妇?”杜浔晟转过了脸,看着他的背影,一个又一个问句全都说到了他的心坎里,这些也一直都是束缚着他的问题。
“这些我都会解决,我一定要把她留在身边。”傅匀尊扬起了头,语气坚决,眼神里充满了倔强,冷峻的脸庞上没有半点温度,双手忍不住攥紧了拳头,脸上的肌肉紧绷着,深邃的眼眸中燃起了森森怒火。
“呵,解决?你怎么解决?大伯和伯母的脾气我知道,你也知道,你还在傅家呆一天,他们就绝对容不下颜笙,你想跟颜笙在一起,必须舍弃一些东西,有时候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你想要权力和财富,就必须舍弃爱人,这点你不得不认清楚。”杜浔晟抬起了头,嘴边泛起了一丝冷笑,故意这样挑拨道,眼底还泛起了丝丝得意。
“你是想让我放弃傅家,去找她?”傅匀尊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微微侧过了脸,神色渐渐复杂了起来,眼眸中涌起的那几分不舍,耐人寻味。
“你是个聪明人,这些应该都懂
,我只是站在一个局外人的立场上提醒你一下罢了,该怎么取舍,全在于你。”杜浔晟将自己的目光收了过来,低丧的嗓音在他的耳边回荡着,狭长的眼眸中泛起了丝丝狡黠。
傅匀尊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望了他一眼,便径直转过了身,离开了这里。
杜浔晟话里话外的意思他都清楚,他也不得不认同这确实是对的,傅家不可能容得下沐颜笙,以沐颜笙的脾气也不可能再回傅家,要想得到自己真正所爱之人,的确要舍弃些外面的那些人都拼命追求的名利,金钱,权势,他走到了车里,心情沉重极了,一句话都不想说,目光始终在前方,却不知道在看哪里,心里似乎很乱,但转而又好像什么都没有,一片空白。
杜浔晟跟傅匀尊好歹也在一起生活了这么长时间了,他自然对傅匀尊也是有所了解的,看着傅匀尊刚才犹豫的神情,他的心里就轻松多了,他还是第一次看傅匀尊这样重视一个女人,即便他现在被关在牢里,什么都做不了,他也不让傅家安生,他知道傅匀尊对于傅振岳和林淑清来说意味着什么,要是让傅家失去
了傅匀尊,不止傅振岳和林淑清生不如死,连傅氏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他一想到这儿,心里不禁暗爽,还有关诗礼的秘密,他一直到现在都闭口不谈,其实他的心里并没有保护关诗礼的意思,只是想让傅匀尊把自己的那点父爱花在别人的孩子身上,让傅氏夫妇把那个孩子当成自己的亲孙子看待,也许有一天那个孩子还能成为傅氏的接班人呢,尽心尽力养着别人的孩子,将自己的希望都倾注在一个跟自己根本就不想干的孩子身上,这滋味应该不好受吧。
他自己虽然身陷囹圄,但他心里明白,以关诗礼的个性,一定不会让傅氏好过的,就算他什么都没有了,留下的那一堆烂摊子也够傅家受的了,只是没能亲手夺回傅氏,没有看着傅氏夫妇一无所有,为自己死去的父亲报仇,他还是有些不甘心。
就在他沉思之时,外面的门突然打开了,冲进来了两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一把将他拉了起来。
“你们要干什么?要带我去哪儿?”他的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拼命挣扎着,沙哑的嗓音在空荡阴森的大牢里回荡着,听
着十分瘆人。
就在这时,不知道谁挥起了手,一把打在了他的脖颈上,顿时一股强烈的疼痛感和眩晕感袭来,他眼前一黑,猛的垂下了眼帘,失去了意识。
傅匀尊回到了公司,自从杜浔晟被抓之后,公司不少人都老实了许多,流言蜚语也慢慢消散了,傅氏整体好了不少。
“傅总,事情已经办好了,人也送走了。”lda走了过来,站在傅匀尊的面前,毕恭毕敬地汇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