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能找到她,你以为我回来找你?一帆虽然年轻,心眼也死,可是绝对不是爱无理取闹的人,更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看她回国之后,到底得罪了谁?”安腾的情绪不由得激动了起来,音量也增大了些,黑框眼睛下那双睿智的眼眸中燃起了森森怒火。
他不由得沉默了下来,想着安腾的话,心里不禁有了一个想法,不由得怀疑到了关诗礼的身上,林一帆刚刚回过,在国内没什么亲人朋友,更没什么仇人,除了关诗礼,他想不出还有别人在背后搞鬼。
“我马上回去,你等我消息。”他立刻放下了手里的工作,关诗礼的性格他是知道的,要是她真想对林一帆下手,那情况就不太好了,他必须赶在出大事之前阻止她。
他匆匆忙忙地跑下了楼,开着车回到了家中,刚一打开门,言言就跑了过来,而他这次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抱起他,而是俯下了身,焦急地问道:“你妈妈在哪儿?”
“妈妈一大早就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我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言言被他的样子吓住了,怯生生地回答了
一句,肉嘟嘟的小脸上带着些许疑惑。
他起身站了起来,一眼瞥了过去,见一旁站着的一个佣人表情有些不太对,他的心里顿时就生起了丝丝疑虑,慢慢走了过去,紧紧地盯着她的脸,冷峻的脸庞上没有半点温度。
“说,太太到底去哪儿了?”
那佣人听着他的话,身子不由得一颤,往后退了半步,眼神闪躲,不敢正视他的眼眸,双腿忍不住发软,脸色渐渐苍白了起来,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果然在他的强大气场之下,佣人还是招供了,带着他去了关诗礼关押林一帆的地方,那是之前关氏旗下的一套废弃的商品房,位置偏僻,本以为要这么荒废下去准备重建了,没想到关诗礼发现了别的用途。
他绕过了脚下的那些断壁残垣,慢慢走了进去,见着门口还有人把守着,心里想着林一帆应该八九不离十地在这里了,那两个男人也看到了他,立刻认了出来,神色立刻就变了,想阻拦,可是又不敢动手。
他的神色渐渐凝重了起来,剑眉扬起,眉梢间早已凝结了阵阵冰霜,脸色阴沉如墨,狭长深邃的眼眸中
燃起了森森怒火,冰冷凌厉的目光让人不寒而栗。
“滚开!”他走到了门口,嫌那两个守卫碍眼,便从喉管深处发出了一声怒火,那两个男人也不敢耽搁,立刻唯唯诺诺地退到了一旁,生怕惹得他暴怒起来。
他猛地一脚踹开了门,随着一声巨响,房间里的景象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径直走了进去,只见林一帆靠在角落里,昏迷不醒,露在外面的皮肉上带着一片片淤青,侧脸和脖颈间都残留着丝丝血痕,血迹已经完全都凝固了,但空气中还是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一帆!”他见状,立刻跑了过去,将林一帆从地上拉了起来,揽在怀中,在她的耳边呼唤着,摇晃着她的身体,希望她能睁开眼睛,可事实却未能如愿。
林一帆面如死灰地靠在他的怀中,已经没有半点知觉了,双唇干裂不堪,一头浓密的长卷发凌乱地搭在她的肩上,她身上的温度似乎低了许多,双手冰凉,若不是她还有呼吸,他或许真的就想歪了。
他眼见着林一帆的情况实在不好,怕再拖下去出什么大事,于是便一把将她横抱了起来,
径直走了出去。
这时关诗礼得到了消息,立刻赶了过来,才走到门口,就撞见了这一幕,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面容僵硬,紧紧咬着要,眼眸中泛起了阵阵狠厉。
“你是我的丈夫,凭什么抱着别的女人,快把她放下!”她跑了过去,说着就要把林一帆拽下来了,却被他一把推到了一边。
“我懒得跟你多说。”他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回应了一句,便将林一帆抱上了车,绝尘而去,只留下了她一个呆在原地,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
他将林一帆送到了医院,经过医生的一番抢救,情况总算是稳定了下来,根据医生的表述,林一帆是由于长期脱水和饥饿才会发生暂时性休克,身上的那些皮外伤都是小事,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虽然并不是很严重,但他的心里还是不好受,同时对关诗礼更加厌恶了。
既然能脱水饥饿到窒息,那说明林一帆在被关诗礼囚禁的这些天里吃了不少的苦,他虽然对林一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但也绝对不能容忍一个单纯善良的姑娘遭受如此的待遇,他在病房里来回踱步着,神色凝
重异常。
突然门口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安腾慢慢打开了房门,走了进来,身上对傅匀尊还带着些许敌意,好像并不怎么欢迎他。
“傅先生,现在一帆已经安全了,您可以离开了,这里有我照顾,不会有事的。”他走到傅匀尊的面前,简单提醒了一句,脸上带着些许埋怨和敌意。
“这件事因我而起,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一帆就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