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诗礼吓得双腿一直在颤抖,眼见着自己的车前面似乎有了些动静,想着人可能并不是她想象的那样,很有可能没死,一颗心才总算是慢慢松弛了下来,径直下了车,走了出去。
在地上挣扎的人戴着一顶鸭舌帽,将帽檐压得很低,让她实在看不清那人的面容,情急之下她开口问了句:“你没事吧?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啊?”
“傅太太,别来无恙啊!”突然一句熟悉的声音从前方响了起来,她的大脑立刻“嗡”的一声炸开了锅,全身上下都僵在了原地,脸上的肌肉紧绷着,秀眉紧紧拧在了一起,心也不由得悬到了嗓子眼。
那人从地上撑着慢慢站了起来,抬起了头,那张久违而又熟悉的脸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久,这张脸苍桑了写,但其中散发着的邪气还是丝毫未减,她清清楚楚地看明白了,这个人就是杜浔晟!
“你你不是走了吗?”她颤抖着双唇,声音哽咽着,吞吞吐吐,双腿都忍不住颤栗了起来,紧握着的手指尖泛起了阵阵白色。
杜浔晟没有说话,而是径直朝着她走了过来
,绕过了她的身体,坐到了她的车里,给她使了一个眼色。
她也明白杜浔晟的意思,毕竟这光天化日的,来来往往的路人又多,不是说话的地方,她立刻回过了神,径直走了上去,坐到了车里,开着车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
“哎呀傅太太,听说这些年你在傅匀尊的身边日子也不好过啊,或许我马上就要称呼你为关小姐了。”杜浔晟故意这样挑拨道,这些年虽然他人在国外,但对这傅家的事情也是知道不少的,毕竟傅匀尊和关诗礼都是家世显赫的公众人物,透过那些八卦新闻,都能知道不少内幕。
“关你什么事啊,我是绝对不会跟他离婚的,倒是你,不是走了吗?又回来干嘛?你就不怕让尊哥哥知道了,会吃不了兜着走!”关诗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原本以为他走的时候没有说出她的秘密,就高枕无忧了,没有想到他竟然又回来了,简直让她猝不及防。
“我会不会吃不了兜着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是不小心说出点什么,你一定会吃不了兜着走,要是让傅匀尊知道自己顶了七年的绿帽子,还养别
人的儿子养了七年,你说他会不会把你们扔出去?”杜浔晟步步紧逼,剑眉轻挑,低沉的声音如鬼魅般在她的身边萦绕,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够了!你到底想怎么样直说吧,不用拐弯抹角地吓唬我。”关诗礼实在听不下去了,立刻打断了他,贝齿紧紧咬着牙关,脸上充满了愤怒,但又不能发泄出来,只能在心里忍着,压抑着。
“我就知道你是个识相的女人,要不然也不能在傅匀尊身边呆这么长时间,你帮我得到我想要的东西,我帮你保住你傅太太的位置,怎么样?”杜浔晟悠闲地坐在沙发上,不紧不慢地说着,好像一只猫再玩弄老鼠一样,嘴边泛起了一丝冷笑,狭长的眼眸中泛起了阵阵狡黠,冰冷的目光让人不寒而栗。
“我凭什么相信你?你现在就是一只见不得光的老鼠,连大摇大摆地出门都不敢,凭什么还帮我保住我的地位,难道你还以为尊哥哥会听你的话吗?”关诗礼不屑地白了他一眼,实在不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还有什么能力,也怕自己帮他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而她自己最终却一
无所有。
杜浔晟似乎并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在他眼里,关诗礼只不过是一个可以做棋子的蠢女人罢了,有些东西她根本就不懂,他不动声色地从身上的口袋里抽出了一根香烟,用打火机点燃了,轻轻吸了一口,顿时白色的烟雾就慢慢从嘴边萦绕到了半空中,将他的整张脸都笼罩在了烟雾里,让人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这就不是你该担心的事了,反正你记住,只要你帮我重新得到傅氏,你的秘密我一辈子都不会说,而且傅匀尊也不会跟你离婚,因为颜笙是我的。”
关诗礼怔怔地望着他,心里不由得有些些许触动,反正现在傅匀尊已经铁了心了,光凭着她一个人的力量想要力挽狂澜,也有些力不从心,倒不如相信杜浔晟,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好,记住你所说的话,要是你做不到,我宁愿跟你鱼死网破,也绝不会让你如愿。”关诗礼点了点头,咬紧牙关答应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着平静,而那张紧绷着的脸却出卖了她。
杜浔晟眼见着她答应了,嘴边泛起了一丝心满意足
的笑,微微侧过了脸,望向了别处,这种事情他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向关诗礼这种笨女人,也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在说完之后,关诗礼站起了身,绕过了他的身体,冷冷地白了他一眼,虽然现在她在心里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但表面上的和气还是要维持的,毕竟他们之间也是各取所需,但她非常不喜欢这种被人威胁的滋味,她长这么大也从来没有人这么跟她说过话。
“杜浔晟,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我让你不得好死。”她的双手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