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颜笙把燃燃送到了学校,一个人走在马路上,多少还有些失魂落魄,就在她在沉思之时,一辆车突然停在了她的身边,公孙瓒摇下了车窗,朝着她望了过来。
沐颜笙停下了脚步,自从傅匀尊回来之后,公孙瓒就没有再出现过了,没想到今天他竟然过来了,还让她真是有些意外。
“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她微微侧过了脸,垂下了头,小声问了一句。
“先上车吧,我有些话想跟你说清楚。”公孙瓒只是浅笑了一下,给她使了个眼色,她明白他的意思,他们之间也确实需要说清楚了,他帮了她这么多,跟杜浔晟完全不是同一类人,所以她没必要防着。
她点了点头,便径直走上了前,坐在了副驾驶上,公孙瓒开着车扬长而去了,她下意识地望向了窗外,心情还是久久不能平静,在公孙瓒面前她的心里始终带着歉意,所以无论如何她都有些不自在。
“之前的事,谢谢你了,要是没有你在,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过了好一会儿,她见他迟迟没有开口,便出言打破了这份平静,让车里的气氛也不显
得那么尴尬了。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你不用跟我说这个谢字,只是前几天的事我都听说了,他这个婚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离得了的,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公孙瓒也听说了言言的事,心里暗暗地替她担忧了起来,一天没有名分,就一天名不正言不顺,燃燃渐渐大了,这些方面不能不顾及到。
“我相信他迟早会解决的,我愿意等他,陪在他身边。”沐颜笙毫不犹豫地说出了口,态度坚定异常,对傅匀尊充满了信心,眼底泛起了阵阵倔强。
“关诗礼是绝对不会同意离婚的,只要她活着一天,你就一天不可能名正言顺地嫁给他,难道你要一辈子都背负这样的名声吗?就算你不在乎,燃燃一天比一天大了,你也要替他想想啊。”公孙瓒在一旁劝慰着她,像这种家务事,他的确也插不上手,现在他能做的,就是好好劝说她,让她能放手,选择一条好走的路,让以后的生活也不至于过得太艰难。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想跟他在一起啊,之前我离开了七年,我们错过的时间实在是太多了,我不想就这样轻易
放弃,也不想让燃燃重新回到没有爸爸的生活。”沐颜笙的情绪不由得激动了起来,望向了他的侧脸,眼眶忍不住湿润了起来,那七年的时光虽然她一直都在外面,但她的心里却无时无刻不在牵挂着傅匀尊,现在她回来了,也再也不想跟他错过了。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也不想再教你做选择了,但你记住,要是有一天你反悔了,想离开了,随时来找我,我会立刻带你们离开这里,让你们过上平静安稳的生活,永远不再回来。”公孙瓒微微垂下了眼帘,深邃的眼眸中泛起了丝丝哀伤,他将车停在了路边,仿佛也没有再开下去的心情了,脸色也渐渐阴沉了下来。
“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最重要的好朋友,谢谢你。”沐颜笙留下了这最后一句话,便打开了车门,径直走下了车,跟他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了过去。
公孙瓒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着平静,他紧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尖早已泛起了阵阵白色,在后视镜中眼见着她慢慢走远了,才重新开着车离开了这里,与她渐行渐远。
“呵,朋友?”原来他做了
这么多,在她的心里始终都只是朋友,即便是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可也终究不是恋人。
沐颜笙回到了家里,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公孙瓒对她越好,她的心里就越是愧疚,与其公孙瓒对她这样迁就照顾,她还倒不如让他打自己一顿,这样也能让她的心里稍微好受一点儿。
就在她换了一身宽松的衣服准备打扫家里卫生的时候,不远处的房门却突然被敲响了,她的心里还有些许疑惑,径直走了过去,打开了房门,却看到了那个令她无比熟悉却又陌生的身影。
“颜笙,我来看你了。”杜浔晟站在门口,脸色如鬼魅一般令人惊惧,一双漆黑的眼眸毫无神采,声音低沉沧桑,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这里不欢迎你!”沐颜笙的心里不禁紧张了起来,只是简单说了一句,便径直将门关了上去,想要把他挡在门外,可没想到还是被他推开了。
“这才几天不见啊,你就这么不待见我了,难道你忘了,那天你来求我救傅匀尊的时候是怎么做的吗?”杜浔晟不顾她的阻拦,径直冲了进去,一步一步地离她越来越近了,眼眸中
的寒光让她完全透不过气来。
“你你别过来,出去,给我出去啊!”沐颜笙见着他的脸就在咫尺之间,情绪不由得激动了起来,额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了阵阵冷汗,脚下一软,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幸好她及时扶住了身后的墙壁。
“是你让我没得到傅氏,害我白白错失了一个这么好的机会,你说我要怎么感谢你才好呢?”杜浔晟把她一步一步地逼到了墙角,凌厉的目光直挺挺地打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