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颜笙微微侧过了脸,苍白的脸色里泛起了阵阵冷漠,凛冽绝情得让人感到可怕,她将双手插在了身侧的口袋里,扬起了头,冷冽的眼神就如同一把利刃,直挺挺地插在了他的身上,她的那些话,听起来像是自嘲,其实其中蕴藏的那些味道也只有她自己能品尝到。
“不管你说什么,这辈子你都逃不过我的手掌心了!”杜浔晟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说完便径直转过了身,作势就要离开了。
“你等等,你答应我的事还没做到,你什么时候放了燃燃,到底还要让他在那个黑暗的屋子里呆多久?”沐颜笙心里最记挂的就是这个,她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但一定要确保燃燃万无一失,否则她想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本来我想得到你之后就放了他,但现在我没那个心情了,所以也只有再让他委屈一下了至于还要让他呆多久,那就要看我什么时候有那个心情了。”杜浔晟停下了脚步,只是冷冷地望了她一眼,说的是那么云淡风轻,好像这件事完全跟他没有关系一样,也对
,被绑起来关到小黑屋的不是他的儿子,自然轮不到他去心疼。
“不行!我已经答应你的要求了,你现在必须放了他!”沐颜笙一听,不由得咆哮了起来,情绪也激动至极,她明白他这话里的意思,要是他个月都没这个心情,难道就要让燃燃再那个黑屋子里呆上个月吗?她知道燃燃从小就怕黑,现在全身上下又被绑得严严实实的,根本动弹不得,时间已经过去不少了,她不能再让燃燃呆下去了。
“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沐颜笙,你现在就是砧板上的鱼肉,只能安安静静地呆着,任我宰割,我劝你还是冷静一点儿,破坏了我的心情,你儿子恐怕就要多受点苦了。”杜浔晟一把甩开了她的手,面目狰狞得让她感到可怖,狭长的眼眸中没有了半点情义,眼神冷漠得如一头恶犬,好像随时随地都要扑上来把眼前的猎物吃干抹净一般。
沐颜笙看着他的神情,不由得往后退了半步,她早该想到的,杜浔晟远远没她看上去那么简单,他早就变得没有半点人情味了,她又
怎么能奢望他守信呢,现在她的手机早已把他收走了,这屋子里又没有任何通讯工具,她一个人被困在这里,连一丝求救的机会都没有,杜浔晟还真是想得周到。
杜浔晟说完,便径直转过了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衫,就走到了门口,他伸出了手,扭动着门把手,就在他刚刚打开了房门,就看到傅匀尊带着一堆人赫然出现在了门口,他不由得惊慌了起来,刚想把门关上,却被傅匀尊一把推开了。
傅匀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进去,一把抓住了沐颜笙的手腕,将她护在了自己的身后,沐颜笙也顿时怔住了,她根本没有想到傅匀尊竟然会在这个时候赶过来,按照往常来看,他现在应该在公司才对。
“你怎么会过来?”杜浔晟先是惊讶了一番,随即便也回过了神,慢慢抬起了手,指着他的脸,神情之中满是羞愤和不满。
“很惊讶对吧,其实我早就知道颜笙会拿着合同来找你,所以我早就准备好了,只等着你的人带燃燃现身,杜浔晟,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可是越来越
卑鄙了。”傅匀尊扬起了头,还是一如既往地尊贵凌厉,剑眉轻扬,脸色阴沉如墨,眉宇间带着一股深切的疏离和冷冽,让人不寒而栗。
“哈哈哈,你来了又怎么样?合同已经在我手里了,她也已经签字了,现在我才是傅氏最大的股东,你已经一无所有了。”杜浔晟听着他的话,不但没有半点畏惧,反而放声大笑了起来,五官也渐渐扭曲了,似乎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是吗?恐怕你还是高兴得太早了吧,你好好看看,你手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傅匀尊微微扬起了嘴角,脸上泛起了一丝冷笑,狭长深邃的眼眸中尽是嘲讽,语气更是云淡风轻得让人发狂。
杜浔晟这才关注到之前已经拿到的合同,他连忙俯下了身,从茶几上上那份文件拿了起来,翻看仔细检查了一下,才发现这份合同只有前半部分是对的,后面根本就是两重意思,既没有其他股东的授权,也没有律师的证明,也就是说他现在拿到手的东西完全就是一张废纸,根本就不是什么股
份转让文件,他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被沐颜笙骗了。
“你居然敢拿这种东西来糊弄我,难道你就不怕我发现了,让你的儿子付出代价吗?”杜浔晟一把将合同扔到了地上,狠狠盯着沐颜笙,那眼神好像要冲上来将她撕碎一般,让她根本没有喘息的余地。
“她不敢,其实她也不知道合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因为这都是被我偷偷换走的,所以你要恨就恨我好了,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傅匀尊迎向了他的目光,薄唇轻启之间就让沐颜笙不由得惊讶了一番。
之前她知道杜浔晟的要求之后就已经在家里偷偷准备了,她以为傅匀尊什么都不知道,以为他今天早上只是去上班而已,所以早上走的时候也没有检查,直接把包拿上就过来了,根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