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仿佛又回归了平静,傅匀尊也像他所允诺的那样,杜绝了外面的那些暧昧应酬,每天一下班就直奔那家里,其实本来那栋别墅要离公司近很多,他上下班也更方便,只是他想着她不愿意过去,便也一直陪着她坐在这间公寓里,只要她没有自己提出要搬家,他都不想勉强她。
只是离婚协议的事还是没有什么消息,也不知道lda把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按照他对lda办事效率的了解,她应该没这么慢,也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瓶颈,居然这么久了还是没什么结果。
“傅总,对不起,关诗礼实在是太固执了,我什么方法都试过了,她就是不肯在离婚协议上签字。”lda就知道他要问这个,所以毕恭毕敬地站在他的面前,脸上还有些许为难。
傅匀尊听着她的话,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之中,要是关诗礼硬是不肯在离婚书上签字,他只有单方面起诉离婚,可是单方面离婚又实在涉及到很多问题,这一来二去花费的时间恐怕不短,再加上要是这样做,事情势必会闹大,到时候外面的媒体都会盯着这个,关业
以前的那些老友旧部也不会消停,恐怕他们不敢对他怎么样,会一个劲地把脏水泼到沐颜笙的身上,在很大程度上还会牵扯到燃燃,他不想再让她们受到这样的待遇了,所以难免为难了起来。
“傅总,要不再给我几天时间,我再去试试,就算是按着她的手,我也要让她签字。”lda看着傅匀尊的神情,也知道这件事对于他而言甚至比公司的事都还要重,所以忍不住再多坚持了一句。
“还是先带我去看看吧,我去劝劝她,要是她的态度还是没有变化,那你就只要保证她还活着,其他的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让她签字。”傅匀尊俨然已经下了狠心了,其实他并没有想把事情做的这么绝,好歹跟关诗礼也是夫妻一场,虽然没什么情分,但青梅竹马的情谊还是在的,所以他原本打算只要让她把婚离了,就把她送走,让她安安稳稳地度过后半生,但是现在她要是一直不识趣,他也无力回天了。
傅匀尊站起了身,拿上了一旁的外套,径直走了出去,开着车到了那间郊外的公寓,这里方圆几里都是傅家的产业,很多楼盘
都还没有建成,并未开始出售,所以平时除了一些必要管理人员和工人之外,这一代几乎都没什么人,而那些人也都是傅氏的员工,就算看到了什么,出去也绝对不敢乱说,就算他们不想要饭碗了,他们的家人还要吃饭呢,这个道理他们都比谁都懂。
lda跟在他的身后,走到了那间公寓门口,他除了给关诗礼安排了一个照看着的佣人之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给她,门口的两个保镖见着他过来了,便立刻打开了房门。
他径直走了进去,此时关诗礼正蜷缩在一个角落里,在这阴暗逼仄的空间里苟延残喘着,不得不承认,lda确实尽力了,一看平时就没少派人来折磨她,可是无奈她在这个时候竟然咬得这么死,就算已经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嘴还是一样的硬,丝毫没有任何改变。
估计现在应该是关诗礼这一辈子最狼狈的时候了,她身上的白色睡裙都已经变成了灰黑色,上面还凝结着丝丝血迹,原本乌黑的长卷发都已经枯黄打结了,四零八零地垂在肩上,全身上下的肌肤暗淡无光,身上还有
不少地方有明显的淤青和伤痕,一双眼眸早已凹陷了下去,脸上的那两大片黑眼圈看起来触目惊心,两侧的脸庞上还有几道明显的掌痕,一直延伸到嘴角。
她听见了自己身旁的脚步声,知道是他过来了,便慢慢抬起了头,望向了他的脸,眼神虽然没有半点光亮,但目光中的寒意确实有增无减,她的脸上始终带着固执和倔强,甚至还有几分胜利者般的得意。
“我知道你是来劝我离婚的,怎么样?手段都使尽了吧,硬的不行,所以来软的了。”她说着这个,嘴边不由得泛起了一丝冷笑,仿佛在嘲讽着他的所作所为,甚至还对自己的行为表现了些许窃喜。
“我们做个交易,只要你签了离婚协议,我同意不报警,不把你送进监狱,否则就你的那些罪状,恐怕要把牢底坐穿了。”傅匀尊慢慢蹲了下来,跟她保持水平,一双眼眸狠狠地盯着她,锐利的目光如一把利剑,直挺挺地刺在了她的身上。
既然皮肉之苦她能忍受,那就干脆威胁吧,他原本不想走到这一步的,看着她现在的样子也确实有几分可怜,可是既然她冥顽不
灵,那他也没有办法了,只能用这个来跟她做个交易。
“哈哈哈……”关诗礼听着他的话,不由得大笑了起来,五官都已经渐渐扭曲了,尖利的嗓音在这空荡荡的屋子里回荡着,显得尤为刺耳,越笑越激动,越笑越兴奋,完全没有了半点形象和仪态。
傅匀尊就这么冷冷地望着她,看她要笑到什么时候,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笑累了,才慢慢平复了心里的情绪,重新望向了他的眼眸。
“你觉得我现在还会在乎这个吗?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言言是我唯一的念想和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