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央喉咙一梗,顿了顿,才说:“我可以帮你啊。”
周漓轻轻笑了一声,眸光微微波动,“可是我不想看见你那个样子了,央央。”
她现在还清楚地记得,两年前的那一个夜晚。
大雨如注,岑央为了她和她妈妈,跪在李家大院门口乞求着。
然而最后结果怎么样呢,岑央为她失了尊严,而她妈妈还是去世了。
周漓的母亲是个很出色的医生,那段时间都在连轴手术,几乎没有休息,好不容易有了点时间可以回家,却被李家那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压在了医院,为李家那个老头进
行手术开刀。
手术中途,她妈妈因劳累猝死,本来还有一丝抢救的机会,却被李家人叫走了人。
因此,她妈妈死在了她费尽了一生心力的手术室里,潦草地送走了。
岑央听着她这样的声音,自然也回想起了那段时候,心脏也是一抽一抽的痛。
“漓漓……”
周漓拉回思绪,轻轻扯了扯唇角,道:“央央,我没事的,你别担心我,往好处想想,起码裴言川钱多。”
岑央知道她这是安慰自己的话语,即使裴言川钱多,照她的性子,她也一分一毫都不会要。
岑央苦笑了一下,
顺着她的意接上她的话:“还有长得帅?”
周漓轻笑出声,点点头,“嗯啊,好了央央,我还要收拾行李,先就这样了。”
岑央:“好,有什么事随时跟我说,别自己一个人担着。”
周漓应了一声。
挂断电话,周漓脸上的笑意缓缓褪去,眼底一片森寒。
日历上显示的时间是十月二十五号,还有三天,就是她母亲的忌日了。
从窗外看去,外面栽了她母亲最喜欢的木芙蓉。
丰姿艳丽,占尽了深秋风情。
……
周漓动作很快,当天便跟房东说了自己有事处理好了退租的问
题,然后带着两个行李箱去了裴言川给的那个地方。
北山公馆,坐落于郊区,那里都是独栋独栋的别墅,区分开来。
她到了后,便给裴言川发了个消息。
裴言川回复的很快,简短一个嗯字。
周漓缓缓松了口气,推着两个行李箱摁响了大门的铃声。
裴言川的人大概是事先说过,以至于周漓一进去就有佣人帮她提行李,带她去她的房间。
整座北山公馆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管家陈叔,一个是打扫家务的张姨。
陈叔帮周漓提着行李,一边给她介绍:“原本这里还有几个佣人的
,但是都被裴总调走了,只剩下我们两个,如果小姐觉得少了人可以跟我们说,我们会再添人过来。”
周漓温声拒绝了,“陈叔,不用了,我也可以干活的。”
陈叔一早便得到了吩咐,也知道了一点周漓的性格,于是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什么。
张姨带着她去了主卧,“这里就是您的房间了,裴总也住这里。”
周漓其实想问还有没有别的房间,但是忽地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最后还是算了。
有个能住的地方就行了,虽说她不喜欢裴言川,但也明白知恩图报的道理,况且还有那份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