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编织出缱绻暧昧的氛围,将空气都撩的温度上升,烧得稀薄。
裴言川扣住怀中人的腰肢,黑眸幽暗深沉,翻滚着滚烫骇人的欲,如同压抑的猛兽一般,随时能将眼前人吞噬。
这个姿势过于磨人,过于煎熬。
周漓攀着裴言川的肩,眼眶隐隐发红,某一刻时,她难耐地仰起雪白修长的天鹅颈,上面印着朵朵红色落梅般的印记。
她死死地咬住下唇,导致嘴唇鲜艳欲滴,好似下一刻便会滴下血来一般。
裴言川察觉到后,捏住她的下巴,轻轻松开她的唇齿。
随
即,温凉的薄唇贴在她的唇角轻轻摩梭着,顿时仿佛有阵阵电流窜遍她的四肢百骸,酥麻至极,浑身颤栗不止。
男人极轻地笑了一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却显得很是清楚。
半晌,周漓才堪堪缓过来,湿发紧贴在两鬓,迷蒙的眸子逐渐变得清亮。
“感觉怎么样?”
裴言川仔细地盯着她,没有放过她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化。
周漓没理他,闭上眼睛别过头去。
见此,裴言川胸腔轻轻震动,闷笑出声,“看来还需要再来一次。”
周漓刚欲张嘴说话,就被他再次堵住唇。
一夜漫长,屋内撩人
无比。
……
周漓早上醒来的时候心想,一碗面抵了一晚,实在是太亏了。
裴言川难得还没醒,她默默地捡起满地的衣服,先一步收拾好去了公司。
“裴总,周小姐五分钟前刚吃过早饭去了公司。”张姨见裴言川下楼说道。
闻言,裴言川点点头,今天他心情显然不错,嘴角一直挂着抹笑意,虽然很淡,但张姨还是能够感觉出来。
“裴先生,您是吃面还是喝粥?”
裴言川指尖轻点了两下桌面,姿态随性慵懒,问道:“她早上吃的什么?”
张姨答道:“周小姐早上喝的粥。”
裴言
川微微颔首,“那我也喝粥。”
“好的。”
张姨将粥端到裴言川面前,想起早上进厨房在垃圾桶里看见的面,有些疑惑,但看着裴言川的神色还是没敢问出口。
裴言川注意到了,敛起眸搅拌了两下粥,淡声开口:“张姨有什么事想问?”
张姨愣了下,连忙反应过来:“没有没有,裴先生晚上会回来吃饭吗?我好预备着到时候做饭。”
“会。”
“好的,那我先去忙了。”
张姨躬了躬身,看裴言川这边没什么需求后,转头去楼上打扫卫生去了。
她麻利地将房间整理干净,在给垃圾
袋打结的时候猛地想起厨房里还在大火炖着汤,赶忙随意弄了下,便匆匆跑下楼将手里的垃圾袋先放在楼梯边上,去厨房关小火去了。
等张姨弄好后,打算去丢垃圾的时候便看见裴言川弯腰蹲在一边,手里还拿着一个从垃圾袋里不小心掉出来的空了的药盒。
男人看清手中的药是什么后,脸色瞬间沉下来,眸子如同寒潭一样冰冷无温,浑身仿佛竖起一道又一道坚冰,无形之中的怒火骇人至极。
捏着药盒的手骤然加大力度,盒子顿时瘪的不成样子。
张姨吓得直接停住了脚步,没敢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