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南宫括亮出令牌,菀风整了整衣袖,淑姜也跟着整了整衣袖。
虽然相处时日不多,但淑姜已然和这位邑宗大人培养出了一份默契。
“哎,不必行礼,不必行礼,告诉我巨蟒之事即可。”
见菀风拉着淑姜郑重行礼,南宫括反是急了,他想去扶菀风,却始终不敢触碰,就好似菀风周围飞着无形的刀刃般。
行礼罢,菀风看向南宫括,平静道,“我稍后便会带淑姜去学宫,向女史大人说明昨日之事,还请南宫少主先行回转学宫,我们不便与少主同车。”
气氛僵了下来,淑姜紧张地看看菀风又看看南宫括,南宫括脸上也收起了笑容,淑姜心道,南宫括这是生气了?
才这么想着,南宫括却突然起了身,脸上又是恢复了惯常的笑容,“好,我就先回去等着,阿菀,你们什么时候到?”
“巳时一刻。”
赶走了南宫括,菀风又嘱咐淑姜出门练功,便不再多言。
淑姜回转小舍时,看见菀风立在树下,抬头看着上方,不大会儿,一只青鸟飞入,跳上枝头叽叽喳喳个不停。
淑姜好奇地看着那只青鸟,那青鸟也停止了鸣叫,歪过脑袋看向淑姜,一双乌溜溜的眼睛不停地转着,似在打量淑姜,很快,青鸟又转了回去,抖了下翅膀,继续冲着菀风叽叽喳喳。
看菀风的神情,好像是能听懂青鸟在说什么。
“去吧。”未了,菀风一声令下,青鸟展翅飞去。
回身对上淑姜好奇的双眸,菀风解释道,“青鸟是各种灵禽的化身,可为巫者信使,等你成为正式的巫者后,也可以召唤一只属于自己的青鸟,我方才是让它去叫车。”
随即,菀风带着淑姜用了早食,之后又收整了一番,准备地差不多时,外头传来了牛哞声,是牛车到了。
淑姜忍不住问,“邑宗大人,牛叔也听得懂青鸟说话吗?”淑姜口中的牛叔便是一直为菀风赶车之人。
“他听不懂,每次青鸟都会提前两刻去他家,看到青鸟,他就知道我要用车了。”
解释罢,小舍的门自行打开,牛叔正在门外笑着冲她们点头,菀风客气了两句,说了目的地后,便带着淑姜上了牛车。
说起来,这牛车虽比一般牛车收拾地干净,但堂堂邑宗大人,坐着如此朴实的车,多少有些不可思议,但这也正是淑姜喜欢菀风的地方。
入学宫后,两人被侍者引入拜见召叔母,内中姬旦和南宫括也在,数语寒暄后,召叔母直接询问起淑姜来。
回想昨日,淑姜不免心有余悸,思绪也有些混乱,依旧是磕磕巴巴地说完了整个过程。
召叔母听后微微一笑,让侍女给淑姜奉了一碗甜汤,然后看向菀风。
菀风优雅作揖后道,“禀女史大人,那蛇心阿菀已查探过,此蛇非是巫者方士所豢养,就是野地里的蛇罢了。”
“怎么可能?”南宫括在旁忍不住插了嘴。
菀风看向南宫括,“若真是被豢养了许久,淑姜必然逃不过,南宫少主也没那般容易将之除去,据淑姜所言,少主应是将这巨蟒一击毙命的吧?”
“是啊,但我的乌木铍上镶有乌琰,杀个把妖物灵兽,不在话下。”
南宫括满脸不信,菀风却不再与他扯下去,只向召叔母道,“阿菀查到的便是如此。”
淑姜喝过甜汤,心已是定了许多,她偷眼瞧去,正看见姬旦轻轻扯了下南宫括,本是一脸不甘的南宫括,突然间又是满面笑容,向召叔母道,“召叔母,我可以带阿淑出去玩玩吗?”
召叔母看着他,笑容中既有些无奈,又有些溺爱,“就知道你坐不住,罢了,你就带淑姜四处走走吧,阿菀,许久没来了,且陪我说说话吧。”
“是。”菀风说着施了一礼,随即同淑姜道,“去吧,莫失了礼数。”
要想在南宫括面前保持礼数,还真有些困难。
自学宫后门走出,南宫括指着一棵参天大树道,“阿淑,你会爬树吗?咱们爬到树上去,可好玩了。”
淑姜看了看自己的衣裙,青衣曲裾裹着腿,别说爬树,便是跑步也跑不快。
南宫括才不管这些,一下搂住淑姜,好似抱着小猫小狗般,纵身两三下,就带着淑姜上了树,并选了一根粗壮的树枝扶着她坐下,淑姜抬眼望去,整个学宫一下尽收眼底,心怀顿时随着视野开阔起来。
“对了,阿淑,这是什么?”南宫括则全无坐相,他半蹲在树枝间,好似一只长臂猿猴,伸手扯了扯淑姜腰间的玉佩。
淑姜一惊,偏偏她被南宫括带到了树上,眼界是开阔了,身子却不敢乱动,她徒劳地用手捂着玉佩,想要不回答,偏偏南宫括问个不停,“这谁给你的?阿菀?还是你家里人?”
好像哪个答案都不合适……,淑姜被纠缠不过,只好低低道,“是阿爹……”
“是吗?我听说这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