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躲开楚妘。
熊狂憋了好半天,才嗡声细语道,“楚妘姑娘,我……配不上你……”
“没关系,又不是长相厮守,没打算和你一辈子的。”
“……”
楚妘不愧是楚妘,能把巨人熊狂逼成这副窘样,淑姜到也不忍心取笑了,她憋着气,同两人告辞继续向邑北走去。
走了几步,淑姜忽而闪到巷子里,大笑起来,出巷子后,她抹了把笑出的眼泪,又不禁暗想,不知青姚怎样了?
回想起来,刚才仪式上,涂山神女与微子启、伯邑考谈笑风生,青姚则似被刻意安排在了殷受边上,只不过……,两人皆没好脸色。
“管那么多干嘛?”淑姜自言自语地摇了摇头,收整心绪继续向邑北而去,只是脑海中不时想起楚妘和熊狂,实在是越想越好笑。
直到瞧见姬发,淑姜也没来得及收住笑意。
“什么事这么好笑?”一看见淑姜,姬发立时走了过来。
“没有。”淑姜红了红脸,偏是被这么一问,又想起刚才的情景,越是想忍住,越是忍不住,只好转过脸去。
姬发叹了口气,似是猜到了什么,“遇见狂和楚妘小巫了?”
淑姜轻咳了下,转回来道了声“是”,同时眼角余光忽见谒舍门口还有其他辟雍子弟,淑姜不觉敛了笑容,“公子,谒舍……还会有别人吗?”
姬发点点头,“崇虎的农庄住不了那么多人,有一些就来谒舍了,放心,没几个人。”
没几个人也是人啊……
想起狐满和殷受在谒舍时的“天翻地覆”,淑姜不由打了个冷战,头皮发麻。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偏是姬发一脸耿直,似乎没觉哪里不对劲。
看着姬发一脸不解的样子,淑姜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解释,只避开视线道,“我……不想待在谒舍了。”
“那淑姜小巫想去哪里?”姬发脸上微微浮起笑容,也不知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淑姜扳下脸道,“我没想到谒舍会有其他人,反正……,我不想待在谒舍。”
见淑姜有些生气的样子,姬发也不敢说笑,沉吟过后,试探着问,“阿淑,你若愿意相信我……,我们可以去孟津过夜。”
“孟津?”
“是,有些远,辟雍还要往北,要到黄河了。”
“好,我去,不过得一人一匹马。”
没有多余的话,姬发弄了两匹马,与淑姜一人一骑,向着黄河驰去。
快到孟津时,夕阳在两人身后洒下一片火红,姬发率先勒马,停在一片山岗前。
生火拴马之际,隔着连绵起伏的山岗,淑姜听到了隐隐江潮声,若天际奔雷。
再看姬发寻路生火,驾轻就熟的样子,应该来了不止一次。
淑姜再度望向山岗,突然有些明白了,升起篝火,是为驱赶野兽,防止马匹受袭,姬发的目标应该是眼前这座山岗之巅。
果然,待收拾妥当后,姬发又燃起一支火把,转头对淑姜道,“阿淑,大约还要走小半个时辰,你可愿意?”
都到这里了,还有选择吗?
默默腹诽着,淑姜点了点头。
火光映照下,姬发率先上了崎岖山路,随即转身,伸手向淑姜。
淑姜摇摇头,把手高高抬起,“公子,火把给我。”
接过火把的瞬间,淑姜忽而松手,火把立时浮上半空,为两人照亮前路。
这座山岗本无路,可姬发的每一个落脚点,却踏得没一点犹豫,也不知是来了多少次,才寻出这条路来。
虽会行气,可爬到后来,淑姜也是忍不住手脚并用起来,偶尔,她也得抓住姬发的手,让他拉自己一把。
火光映着姬发手腕上的青筋,恍惚令淑姜有种错觉,仿佛是抓着一条结实的藤蔓在向上攀登。
终是攀上最后一块陡峭山石,立上山巅,淑姜不由呼吸一滞,还不待沉浸在这震撼中,手就被姬发拉住,带着往前走,“不要站在这里,危险。”
淑姜任由姬发拉着,神思飘向山川大地。
比之丰邑渡口的渭水,孟津之畔的黄河,足足宽了好几倍,夜色中,山水的轮廓分明有序又浑然磅礴。
然而,真正令人心潮为之澎湃的是,苍色天幕上,一道混沌星河垂下,天水相接,这黄河之水,便犹如九天倾下一般。
淑姜看得忘我,更忘了脚下这一片并非平地,姬发又走得有些急,蓦然间,一步踏空,淑姜一个踉跄,勉强站定,却忽而被转过身来的姬发拥入怀中。
火把落到山石上滚了滚,火焰暗了下,继而燃地更为高张。
难以形容这种感受,因这开阔浑厚的景致,姬发的气息也变得厚重起来,淑姜突然就想起了和媚己讨论过的泽山交感。
一瞬间,淑姜仿佛融入了横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