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我和阿兄会替你去说理,你还是先去白狐喀目那边,我和阿兄去找西落小酋。”
“凭什么?我救人,我挨打,我这不是犯贱吗?”
“……”
话说回来,申屠草现在这般八爪鱼的模样,到是有些贱嗖嗖的。
“申屠兄……”吕奇无奈道,“如果甲六和阿力出了什么事,你怕也难逃西落小酋的铁拳。”
“啊?为什么?我都不出手了,他还要找我麻烦?”
“抱歉,申屠兄,是我们兄妹连累了你,他要找的是我们兄妹俩的麻烦,所以,这件事我和阿淑会出面,也会为你讨回公道,但人,你是一定要救的,可别忘了,之后,我们还是要继续跟着大狐的。”
比之吕尚的严厉,吕奇真是好耐心,好在毕竟是吕尚教出的,再怎么待人和善,也有原则底线,吕奇终是掰开了申屠草,起身道,“申屠兄,你是要一个人留在这里,还是由我们送你去白狐喀目那儿?”
见吕奇好说话,申屠草也是来了脾气,转过身,背对着兄妹俩不说话。
吕奇搭了下淑姜的肩道,“阿淑,我们走吧。”
申屠草听动静急了,这才骨碌起身,追了上来。
将申屠草送去白狐喀目那儿后,淑姜寻了个借口,出来同吕奇一起去找西落小酋。
西落小酋正在分酒,草原上居无定所,酒水运输不易,可以算得上是奢侈之物。
“来来来,喝点酒可以驱邪,大家都喝一点。”
西落小酋身边的一名汉子却是愁眉苦脸,此人正是阿力的父亲。
很快,西落小酋瞥见了兄妹俩,却假装没看见。
淑姜想要开口,却被吕奇阻着,两人静静站了会儿,西落小酋果然沉不住气,转身道,“怎么,鸟喀目也要来讨酒喝?”
西落小酋故意省略掉一个“青”字,引得边上汉子哄堂大笑。
吕奇上前一步道,“这酒驱不了瘟疫,若是可以,白狐喀目也不会请申屠先生帮忙了。”
西落小酋动作一顿,阿力的父亲眼眸则是一亮。
“吕奇,你什么意思?想说什么就痛快点!不要跟个娘们似的弯弯绕。”西落小酋扔了酒囊,挑衅般地凑了上来,想要撞吕奇。
吕奇往边上挪了一步,西落小酋扑了个空,颇有些狼狈的踉跄了下,他怒而出拳打向吕奇。
吕奇一把捉住了西落小酋的手腕,淑姜往边上让开一步,她知道吕奇力气大,只是不知是天生的,还是吕尚教出来的,想来这段时间,吕奇走南闯北,更是精益不少,再者,散宜生既是把吕奇托付给陶伯,陶伯应该也不是简单之人,吕奇怕也学了不少。
两人很快较上了劲,西落小酋的身形要比吕奇更壮些,吕奇则比西落小酋更高些,身姿也更灵活,不出几个回合,吕奇便占了上风,西落小酋见状,借着酒劲,血涌上头,大吼一声,用尽全力抓住吕奇,想要将他重重摔出。
最终,两人双双摔倒,各自喘着粗气,西落小酋爬起时,吕奇则躺在地上抱拳,“承让了,是吕奇输了,但西落小酋可否听我们兄妹俩说句话?”
西落小酋闻言,脸红脖子粗道,“虚伪!老子输了就是输了,但输了又如何,老子也不会听你们放屁!”
“西落小酋,看起来,你也不是一个胜之不武的人,为何要欺负申屠草?”淑姜皱眉接口道。
“欺负?那草包?声音大点就软了,我看他大概是个寺人吧。”
“你看不起他,但也不能否认甲六和阿力是他救的吧?阻止他救人,西落小酋,你是不安好心,还是在害怕什么?”
“害怕?老子怕过谁?”西落小酋起身,恶狠狠盯着淑姜,好在还算克制,没有动手的意思,“草原人的病向来是喀目治的,那个申屠草用药治病,才是不安好心,万一把我们毒死了怎么办?”
“申屠草毒死众人,对他有何好处?再者,他治病救人,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
“少装蒜!你们中原治病救人不也是巫者,凡人怎与巫者喀目相比?”
得知西落小酋的真实想法,淑姜倍感无语。
而见淑姜沉默,西落小酋气焰也更为嚣张,“怎么,说不出话来了?被我说中了?”
“我没话说是因为你的无知,难道巫者喀目治病就不用药了?那甲六和阿力吃的犀角粉又是什么?”
“你……”西落小酋被怼得说不出话来,气得手发颤,他回身对一干汉子嚷道,“看到没,我就说她是妖女!妖言惑众!凡人若能治病,那还要喀目做什么?这等瘟疫,向来是由喀目驱除的!”
那些汉子皆不说话,甚至还有人低下了头。
“你们……”西落小酋见状不对,猛然转身才发觉,白狐喀目不知何时带着申屠草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