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机会,就让甲六和甲七潜回,当时我们也没报多大期望,只觉着这么重要的消息,该有人回报才是。之后,就看着昆吾止带喀目出发,我们也不敢靠近,在悬瓮山内躲藏着,等着喀目的指示。”
再往后,便是淑姜的断联,狐甲一等人还与守在外面的颠老有过短暂交锋,说起这个,狐丁一又不免疑惑,“喀目,这个颠老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你知道吗,我们亲眼看见他派人回赤乌传讯,然后赤乌就派了人过来。”
“他传讯给赤乌……,是想让赤乌大妃阻止昆吾止,并不是为了追击我们。”
狐丁一点点头,“这样啊,我就说嘛,他看起来还挺护着你的,也幸好他调了些人出来,大祭司才会这般顺利夺回地盘。”
“所以,阿禾是大祭司救出来的?”
“嗯,那个与我们交手的赤乌坚其实是昆吾止吧?赤乌大酋死,他又不在,大祭司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再说了,这地方本就是我们的地盘,吃了我们这么多牧草,还没和他们算利息呢,只是赶他们走,已经很仁慈了。”
淑姜笑了起来,这到是狐满的行事风格。
收到消息后的狐满,当即让白狐喀目留守雁门,随即带着中军南下。
赤乌大妃手里的人质,可以束缚淑姜、颠老,对狐满却是无效的,而狐满也不知阿禾背后的曲折,就在赤乌大妃解释这个人质来龙去脉之际,狐满早就让大军把整个赤乌包围了。
说到这里,狐丁一不免有些吞吐。
淑姜明白,狐丁一是怕自己不高兴,于是主动道,“我猜,大祭司多半是捉了几个赤乌人,然后说,回头给阿禾多弄几个陪葬,向我谢罪就是了?”
狐丁一抿了抿嘴,神情有些尴尬,“喀目,你知道的,大祭司这人……就是口硬心软,她也不是真不顾阿禾的性命……”
“我明白,若真有顾忌,反而难以救出阿禾。”淑姜说着叹了口气,“好在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是阿禾命不该绝。”
听淑姜这么说,狐丁一莫名陷入沉思。
淑姜见她这样,心中一动,问道,“那昆吾止呢?”
“他……”狐丁一抬头,眸中更是疑惑,“喀目,山洞里那个女子,真是燕山神女?”
淑姜也不知怎么回答,听狐丁一的口气,燕山神女应该是“复活”了,她不敢说天下绝无死而复生之事,但在山洞里,她丝毫感觉不到巫者的气息,几乎可以肯定,那具尸身,也就是个空壳。至于,燕山神女为何留下这具空壳,就不得而知了。
只一点,淑姜可以猜到,“昆吾止是不是号称带回了燕山神女和白鹿王兽魂?”
“是啊,鬼火沼泽里那些赤乌人,也被他用鹰隼引路,救了一些回去,不过昆吾止收拢残部后,也没去救援赤乌大妃,而是直接过了汾河。”
“他到是会算计。”
“是啊,这个人。”狐丁一义愤填膺道,“他竟然不救自己的母亲,直接渡河了!虽说回援也抵挡不了大狐,但至少可以让赤乌少损失些吧,赤乌大妃又不会领兵。”
“丁一,你同情他们?”
“不是,我就是讲讲道理,昆吾止不讲道理,这次是对大狐有好处,但以后大狐若要和这种不讲道理的人打交道,岂非麻烦?”
听这话,淑姜总觉得背后还有什么,于是问道,“赤乌坚是不是出事了?”
狐丁一犹豫着点了下头,“听说……好像病死了,但目前还只是传言,尚无确切消息。”
淑姜长叹了口气,昆吾止回赤乌,赤乌坚的死是早晚的事。
狐丁一见状劝道,“喀目就别费神了,再休息休息吧。”
淑姜摇摇头,“让我靠一会儿吧,躺得我整个人都难受了。”
“好,那我出去,不打扰喀目了。”
“丁一,那个……别的人都没事吧?”最关键的问题说完了,淑姜自是关心起“别人”来。
狐丁一会意,眼中闪过一丝促狭,凑近淑姜道,“喀目是问吕先生还是问……”
淑姜不觉脸热,却也不想否认,干脆道,“公子怎会和你们遇上的?”
见淑姜干脆,狐丁一收起玩笑心思,老实答道,“公子发是经由箕国而来的,我们在悬瓮山内相遇,就合计着一块来救你,也亏得他在,我们才能入箕国,对了,喀目,我们现在就在箕侯的花苑内。”